卢国沾逝世：乐坛江湖的“词坛大侠”传奇永存

您还记得2016年那个让人鼻子发酸的夜晚吗？香港红馆的舞台上，林子祥唱着"长路漫漫伴你闯"突然单膝跪地，把鲜花捧给轮椅上的白发老人。那位连话筒都拿不稳的卢国沾先生，前几天永远离开了我们，享年76岁。这事儿让我想起家里那台老式收音机，里头存的磁带早都发霉了，可那些歌词就像刻在脑子里似的，怎么都忘不掉。要说这卢老爷子可不简单，七十年代香港乐坛有四位"词坛大侠"，他算是最有江湖气的。当年他写的《天蚕变》火到什么程度？听说茶餐厅洗碗阿姨都能哼两句"蚕在茧中像注定要突破"。您要是看过老版《天龙八部》，片头曲那句"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就是他写的，现在年轻人刷短视频用的武侠配乐，十有八九都是他三十年前玩剩下的。

说起来有意思，这位"词坛大侠"最早竟是教书先生。后来转行写广告词，最后才找到填词这个行当。他写词跟别人不一样，专攻武侠风，歌词里都是刀光剑影，很少写你侬我侬。有次采访他说："江湖儿女哪有时间谈恋爱？"这话把记者都逗乐了。但您细品他写的《小李飞刀》，"难得一身好本领"这句，把大侠的孤独写得明明白白，比现在某些偶像剧的台词强多了。

记得前些年电视台重播《大侠霍元甲》，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一响，我爸这老烟枪都能把烟掐了跟着唱。这歌就是卢老爷子的手笔，八十年代火遍大江南北，连北方澡堂子里搓澡师傅都能用粤语嚎两嗓子。要说现在某些网红歌手的爱国歌曲，跟这比就像掺了水的二锅头，没滋没味的。

四大填词人里头，数卢老爷子最坎坷。四十岁就得了胃出血，五十岁中风送急救，最后十几年全靠轮椅代步。您说他图啥？2015年领终身成就奖时，连勺子都拿不稳了，还惦记着给演唱会改歌词。有次他女儿在采访里说，老爷子半夜做梦都在念叨韵脚，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梦话。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当年这些填词人个个都是"斜杠青年"。黄霑写广告曲出身，郑国江原来是教画画的，林振强更是杂志编辑转行。他们写词不像现在电脑打字，都是拿钢笔在稿纸上涂涂改改。听说卢老爷子有首词改了二十多稿，稿纸摞起来有烟灰缸那么高。您说现在那些三天写五十首歌的AI软件，能懂这种较劲的乐趣吗？

说到这儿想起件趣事。有年春晚小品用了《沧海一声笑》当背景音乐，结果字幕把黄霑打成了"黄沾"，气得老爷子在报纸上写文章："我还没成酱油呢！"您看，这些老艺术家连名字都带着时代的印记。现在短视频平台动不动就"古风神曲"，可仔细听听，押韵都押不准，更别说有啥深意了。

卢老爷子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八年前那场轮椅演唱会。当时台下坐着张学友、陈奕迅这些大腕，可最抢眼的还是台上那个坐轮椅的老头。他说话已经含糊不清，可听到观众合唱《天蚕变》时，眼泪顺着皱纹流成了小河沟。那天散场时，好多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红着眼眶，搂着肩膀哼"今日猛虎要发威"，场面既心酸又热血。

如今四大填词人只剩郑国江老先生还健在，84岁高龄还在给粤剧写本子。去年有记者去采访，发现他书房里堆着半人高的《唐诗三百首》。您说现在写词的有几个还看这些？都忙着研究热搜榜了。前阵子某音乐平台搞了个"经典歌词投票"，结果前十名全是二十年前的老歌，这事儿您怎么看？

我表弟是搞直播的，有次他问我："你们老说经典经典，到底啥叫经典？"我让他听听《漫步人生路》，结果这小子听完说："这歌咋像在讲故事？"您听听，现在年轻人听歌都习惯了三秒嗨点，哪还受得了慢慢讲故事。可当年这些歌词，不正是用故事把我们父母那代人的青春串成了珍珠项链？

听说卢老爷子临走前，床头还放着没改完的歌词本。他女儿说老爷子最后的手稿上，歪歪扭扭写着"侠骨未消"四个字。这话让我想起小时候看的武侠片，大侠归隐山林前总要留句话。现在想想，这些填词人不就是乐坛的武林高手吗？他们带着自己的绝活退场了，可江湖上永远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这两天刷短视频，总看见年轻人用《小李飞刀》当变装背景乐。有人在评论区问："这歌这么带劲，谁写的啊？"看得我又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经典还在流传，心酸的是创作者的名字正在被遗忘。转念一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侠客精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最后跟大家说个暖心的事。卢老爷子去世消息传出后，有网友自发组织了"歌词接龙"活动。从《万里长城永不倒》开始，接龙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接回了《沧海一声笑》。您说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经典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它们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内功心法，总会在合适的时机传给新的"有缘人"。各位看官老爷，您记忆最深的老歌歌词是哪句？不妨在评论区晒出来，咱们也来个文字版的"武林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