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红脖子”白人,被认定为退化人种,68万人被强制绝育

独醉江南岸 19小时前 阅读数 42 #推荐

19世纪快结束的时候,美国那边正忙着搞工业化和城市化,可南方的农村还是老样子,地里到处都是忙活着的农民。就在这时,有个叫优生学的新想法从英国飘到了美国。这个优生学啊,是弗朗西斯·高尔顿琢磨出来的,他觉得能靠控制生孩子来“改良”人的基因。

优生学的重点就是,它觉得贫穷、生病,还有不够聪明,这些都是因为基因不好,得想办法别让这些“不行”的基因再传下去。到了美国,这个想法被吹得很大,还加上了社会达尔文主义里“强的活,弱的死”那一套,结果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特别信这个。

优生学的理念不久就从学者圈子传到了政策制定者的耳朵里。到了1890年代,美国不少地方开始琢磨着立法,要对那些被认为“生孩子不合适”的人动手脚,强制他们绝育。1907年,印第安纳州打头阵,通过了全国头一个绝育法律,之后其他州也都跟着这么干了。这些法律不只是针对疯子或者重度残疾人,就连那些被人随便说成“脑子笨”或者“品行不端”的人,也都可能被盯上。

社会工作者、大夫和审判员变成了优生计划的实际操作者,他们有了决定权,能拍板谁可以生孩子。到了1910年那会儿,纽约开的学术会上,学者们拿出一堆说是关于“低劣家庭”的研究报告。这些报告大多带着偏见,数据也乱糟糟的,但大家都把它们当成了正经学问。

“穷白脖”是这场活动里头受害挺狠的一拨人。这个说法指的就是美国南边那些没钱的白人老农民,特别是佐治亚、阿拉巴马、北卡罗莱纳这几个地方特别多。他们祖祖辈辈都种地,住在那种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里,房顶一到下雨天就跟筛子似的漏水,屋里头也没啥东西,就摆着几把坐上去直晃悠的椅子和一张坑坑洼洼的木头桌子。

他们的日子全是烈日晒着和泥土伴着,小孩们常常光着脚丫子在田地里撒欢,上学对他们来说是个稀罕事儿。到了19世纪90年代,亚特兰大那边的报纸上,有记者瞧不起这些农民,说他们“又脏又没文化”,给白人丢脸了。

在白人群体里头,贫富差距特别大。城里的那些中产人士还有南方的庄园主,都瞧不起那些被称作“红脖子”的人,说他们就是“白人里的底层”。他们觉得这些人穷,不是因为社会不公平,而是因为他们自己道德有问题,基因也不行。时间回到1900年左右,弗吉尼亚州有个社会调查,讲了一个很常见的家庭:爸妈带着六个娃,挤在一间破棚子里,连自来水都没有。老爸有时候还爱喝酒,老妈身体也不好。

报告汇总说,有些家庭孩子生得太多,对社会稳定不利,得控制他们继续生。这种调查在全国传开,优生学专家在会上说,“红脖子”家庭的后代会给国家添乱,得进行“优化”。这些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就连慈善组织也参与进来,他们建议通过绝育手段解决贫困问题。

1927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巴克对抗贝尔”的案子,这事儿给优生学运动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在弗吉尼亚州,有个年轻姑娘被说成是“脑子不太灵光”,然后就被硬逼着做了绝育手术。她心里不服,就把这事儿闹到了最高法院。结果你猜怎么着?最高法院里8个人站政府那边,就1个唱反调,说给这姑娘绝育是为了“大家好”。

判决书被印成书本,发到了各个州,成了制定绝育法律的一个标准。这次判决不光只是处理了一个案子,它还给像“红脖子”这类群体带来了系统性的伤害。到了1930年,超过30个州都通过了差不多的法律,优生学运动越演越烈,好几万人的人生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改变了。

从1938年到1968年,美国南方那些被称作“红脖子”的白人,被当成了强制绝育的主要对象。这场行动表面上打着“公共健康”的旗号,但实际上,它就是针对穷人的种族歧视手段。州政府让那些医院、福利院还有精神病医院,去给那些他们认为“脑子不够用”或者“不该生孩子”的人做手术。他们定的规矩含糊得很,家里穷、没结婚就怀孕,甚至家里卫生差点,都能成为给你动手术的理由。

北卡罗来纳州的记录说,1939年,有个21岁的小伙子,就因为“住的地方太差劲”被列进了要做绝育手术的名单里。社工去他家里看了看,满地是泥,家具也破破烂烂的,然后他们在报告上写了:“这环境,养孩子可不行。”没过几天,这小伙子就被带到了县医院,手术很快就给做了。

绝育手术经常在一些条件不太好的医疗地方做。到了1940年代,在佐治亚州某个小镇的医院,那个做手术的屋子,里面放的都是有点锈的手术工具,墙皮也掉了一块块的,整个屋里都是消毒水那股子冲鼻子的味儿。手术做得挺快也挺无情,大夫不到半小时就能搞定一个人,然后护士就赶紧收拾家伙,准备给下一个人做。

好多人在做手术前都根本不知情,以为只是普通的检查呢。弗吉尼亚州有份医疗记录说了这么一件事,有个19岁的女孩,在签字的时候根本不认识字,护士就让她在纸上打了个叉,然后就直接把她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完了之后,她被送回病房,肚子上包着纱布,医生护士啥也没说,也没给个解释。

政府的做法相当强硬。在这个过程中,福利单位起到了关键作用,社工们走街串巷,收集各家各户的资料。到了1945年,在阿拉巴马州的某个小村子,有位单亲妈妈被政府官员告知,如果不接受他们的“审查”,每个月那十几块钱的救助款就没了。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让16岁的女儿去医院。

全国各地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穷人家里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北卡罗来纳州那边有记录,说是在1947年,有个村子的人想偷偷藏起一个上了黑名单的小伙子,结果警察挨家挨户地搜,最后还是把他给抓走了。村里那点儿微弱的反抗,在政府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医生和当官的只把受害者当成冷冰冰的数字,不是看作有血有肉的人。到了1940年代,弗吉尼亚州有个优生学委员会的家伙,在报告里头说,他们每周都批好几十个绝育的例子,“简直就像对待牲口一样”。医院里头,档案堆得老高,每一份文件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惨痛故事。

1939年那会儿,弗吉尼亚州居然有超过2000人被强制做了绝育手术,这里面有八成都是乡下的白人。这些人里,“红脖子”占了大多数,因为他们穷,就被说成是“退化”了,然后就被夺走了最该享有的权利。

这场活动拖了三十年,总共有6.8万人吃了亏。根据北卡罗来纳州那边的数据,受害的大多是女性,不过男性也有不少。很多人都是做了手术好几年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的是听邻居聊天时提到的,有的是自己翻医疗记录翻出来的。

1948年,在佐治亚州,有个30岁的哥们儿去医院复查,大夫聊着聊着,突然提到他多年前被做了绝育手术。他一听,当时就愣在了诊室门口,手里的帽子都掉了,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些受害者的苦,压根儿没人管,社会对他们的事儿基本不闻不问。报纸上整天都是吹嘘优生学有多“进步”的报道,哪有人关心他们的遭遇。

有个受害人做了手术后,就坐在自个儿家门口,手里头拿着一根干树枝,眼睛直勾勾地发呆。这事儿被报道出去后,老百姓都气坏了,一群抗议的人跑到州议会大楼前面,举着牌子走来走去,牌子上头写着“别再拆散我们的家庭了”。连学者们都站出来说话,说那些优生学的研究大都是瞎扯,“退化基因”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1968年,在北卡罗来纳州的一次听证会上,有个受害者的老妈,手里拿着发黄的医疗单子,大声指责政府的残忍行为。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官员们不得不低下头,去仔细查看那些文件。

1974年的时候,法律上不再允许强制绝育了,到了1977年,这种做法就完全停了。北卡罗来纳州那边,最后一回做这种手术的记录看着真吓人,手术室里的东西都破得不成样子,墙角丢的全是没用的医疗器械。算来算去,受害的人总共有6.8万,这里面大概3000人在2000年左右还活着。

赔偿的事情拖了很久才搞定。到了2013年,北卡罗来纳州终于搞了个赔偿法案,说每个受害者能拿到5万美元,但想拿这笔钱可不容易,得走一堆复杂的流程,还得交上一大堆证明材料。转眼到了2015年,在州政府大楼的会议室,受害者家属们排起了长队,手里都拿着那些泛黄的身份证明,就等着交申请呢。

结果,就那么几个人得到了赔偿,大多数人因为档案找不到或者年纪太大,啥也没捞着。那些受害者的家里人,对医院是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在佐治亚州的某些村子,村民们宁可跑老远到隔壁县去看病,也不愿意去县里的医院。

到了1970年代以后,“红脖子”这个词的含义开始有了新变化。1976年,吉米·卡特当上了美国总统,他自称是个南方农民,在竞选演讲时,背后是一片金灿灿的玉米田。就这么一弄,“红脖子”这个词,以前可能是让人丢脸的标签,现在就变成了代表坚韧不拔的符号了。

乡村音乐也在这股变化中推波助澜,艺人们在舞台上大声讲述着劳动者的点点滴滴,台下的观众则举着啤酒瓶,一块儿跟着大声唱。不过,强制绝育的事情,虽然时间过去,但它的影响一直都在。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往事还是让人心里不好受。在阿拉巴马州某个不起眼的小镇,有位84岁的老奶奶坐在自家木屋前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本已经翻黄的日记,给一个年轻的历史学者细说过去的事儿。夕阳把她的脸庞照得金灿灿的,周围是一片宁静的农田,没有半点声响。

68000人的人生轨迹被优生学的残忍机制彻底改变,他们所经历的苦难给后人敲响了警钟,告诉我们科学之名是如何被歪曲成施行压迫的手段。虽然那场大灾难已经过去,但它造成的伤痕仍在南方的大地上默默诉说着过往,期盼着更多人能够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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