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北京作协的2楼窗口，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楼下做操的年轻女人。她22岁，身材丰满，弯腰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而窗口那个45岁的男人，正是大诗人艾青，写过“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可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欲望。 1976 年北京胡同清晨，艾青拄着拐杖走在前头。 66 岁的他脚步缓慢，却紧紧攥着高瑛的手。 路过早点摊时，他突然说：“1955 年作协窗口，我就认准你了。” 高瑛笑着拍他手背，那时艾青刚从新疆回来，脸上还带着风沙留下的痕迹。 他常坐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翻看在石河子写的手稿。 稿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记满了二十一年的苦与暖。 高瑛端来茶水，看着他的侧脸，想起初遇的那年。 1910 年，艾青出生在浙江金华的一个地主家庭。 原名蒋海澄，从小由乳母大堰河照顾，感情极深。 1928 年他离开家乡去法国留学，接触到西方诗歌。 回国后因参加左翼活动被捕，在牢里写下《大堰河 —— 我的保姆》。 这首诗让他一举成名，也让他坚定了 “为人民写诗” 的方向。 抗战爆发后，他辗转各地，写《我爱这土地》《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诗句里满是对土地的眷恋、对人民的同情，成了时代的声音。 可在生活里，他的婚姻却像一首没写好的诗，充满波折。 1935 年，艾青与第一任妻子张竹茹结婚。 她是父母挑选的姑娘，温顺本分，却与他缺少共同语言。 那时他一心扑在诗歌与革命工作上，常年在外奔波。 聚少离多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渐渐淡去，最终和平分手。 1939 年，艾青在桂林认识了学生韦嫈，她比他小十五岁。 韦嫈崇拜他的才华，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了他。 抗战岁月里，两人相互扶持，先后生下四个孩子。 可随着时间推移，生活的琐碎磨掉了最初的热情，1950 年，艾青作为文化使者访问苏联。 期间与女翻译陈琳相识，被她的开朗与才情吸引。 回国后他提出离婚，想与陈琳在一起，却得知她已嫁人。 这场感情风波让他身心俱疲，与韦嫈的婚姻也彻底走到尽头。 1955 年，45 岁的艾青独自住在北京，刚结束一场离婚官司。 名声仍在，内心却一片荒芜，连写诗的兴致都少了。 那天他在作协二楼办公室抽烟，无意间看向楼下。 22 岁的高瑛正在做操，弯腰时露出的腰线，像一道光闯进他的世界。 高瑛那时刚调到作协，带着两个孩子，正经历分居的痛苦。 她曾是学舞蹈的姑娘，婚变后收起舞鞋，扛起生活的重担。 每天按时做操，是她难得能放松的时刻，从没想过被人注视。 艾青的目光里没有轻佻，只有压抑多年的孤独与渴望。 从那天起，艾青总找借口出现在楼下。 假装散步遇见，找话题聊工作，聊诗歌，聊生活。 高瑛渐渐发现，这位大诗人不像传说中那样遥远。 他会聊起乳母大堰河，眼里满是温柔；也会说起婚姻的遗憾，满是落寞。 1956 年，两人决定结婚。登记那天，艾青 46 岁，高瑛 23 岁。 没有盛大的仪式，只简单收拾了一间小屋，就成了家。 高瑛带着两个孩子搬进来，厨房第一次飘起属于他们的烟火气。 艾青重新拿起笔。 可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1957 年艾青被划为 “失意者”。 “去新疆吧，我跟你一起。” 高瑛没丝毫犹豫，开始收拾行李。 在石河子农场，艾青成了扫厕所、挖沟渠的工人。 昔日的大诗人，手上磨出厚厚的茧子，脸上沾满泥土。 高瑛白天帮他洗衣做饭，晚上陪着他在煤油灯下整理手稿。 土屋冬天冷得刺骨，两人就挤在一张床上，互相取暖。 二十一年里，他们跟着农场搬迁，从石河子到北大荒。 艾青的诗里，多了许多关于农场工人、关于边疆风光的内容。 高瑛成了他的 “第一读者”，帮他修改字句，保管手稿。 1976 年回到北京后，艾青重新开始创作。 他写《归来的歌》，记录这段特殊的人生经历，再次引起轰动。 高瑛则安心做他的后盾，打理家务，整理他的诗集。 他们的家不大，却总是干干净净，充满书香气。 晚年的艾青，常带着高瑛回浙江故乡。 在大堰河的墓前，他会献上一束花，轻声念自己写的诗。 高瑛站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像他身边最稳的依靠。 有人问他诗歌的灵感从哪来，他总看向高瑛：“是她给了我生活的温度。” 1996 年，艾青在北京逝世，享年 86 岁。 临终前，他紧紧握着高瑛的手：“这辈子，谢谢你。” 高瑛强忍着泪水，帮他整理好衣领：“我会好好保管你的诗。” 此后多年，高瑛一直在整理艾青的遗作，让他的诗歌继续流传。 如今，艾青的诗集仍在再版，他的诗句仍被人传颂。 主要信源：（温州新闻网——楠溪江畔听高瑛讲与艾青的爱情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