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马步芳包了3架飞机,带着200多名家眷前往沙特。出发前,他得意地说:“我把黄金一拉走,到哪儿都是扬州”。可抵达国外没多久,堂弟便抱怨:待在外国,还不如回青海吃土豆! 西北的风沙没等散尽,一场逃离就已经悄然展开。兰州的枪声刚被尘土吞没,青海军阀马步芳急匆匆收拾行装。 传言说他包了三架飞机,把家眷和财物一并带走,还放下豪言——“我把黄金一拉走,到哪儿都是扬州。 ”没人知道他到底运了多少箱金条,只知道那一夜西宁的街头车声不绝,灯光闪烁,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为某种秘密送行。等到天亮,人已不见,只剩下士兵散乱的靴印和仓促的命令纸。 兰州战役的硝烟还在升腾,马家军在西北苦撑多年,一朝溃散。马步芳撤出兰州,绕道西宁,打算重整旗鼓,可局势已崩。电报传来,解放军推进至湟水流域,退无可退。 旧部哗变、仓库被劫、官员四散,他只得沿川西线南撤。重庆、广州,再到香港,这条路上挤满了旧政权的残余。 每到一地,马步芳都要换一次称呼:军政长官、退职委员、再到普通旅客。行李越来越少,面色愈发焦虑。香港的热浪扑面,他站在九龙码头,看着密密麻麻的货船,心底的算盘比那港口的钟声还乱。 港岛上消息乱飞。有人说马步芳在港筹钱、有人说他要赴美,也有人断言他准备去麦加“朝觐”。实际行动最早被确认在1950年初,一队身着长袍的西北人出现在启德机场,随行约两百人。 机票由香港方面代办,目的地沙特阿拉伯。外界只看到他们登机的队伍,却没人敢细问机舱里装着什么。那批木箱在舷梯口被一一搬运,沉得地勤都直喘气。 有人猜是行李,也有人私下议论是黄金。无论真假,飞机起飞后,西北军阀在中国大地上的一段历史随风远去。 麦加的阳光刺眼。抵达沙特后,这支从雪山逃来的队伍突然面对无边的沙漠。马步芳带人前往圣地履行朝觐仪式,在清真寺前鞠躬、祈祷,身后跟着一长列家属与卫士。 当地报纸对这群东方访客略有报道,说他们“虔诚且富有”。短暂的平静之后,队伍再次迁徙。那年五月,他们越过红海到达埃及开罗。 这里生活条件优越,外交联系便利,马步芳在郊区租下大屋,设置“寓所办事处”,继续维系与海外华侨、旧部的往来。 日子并未安稳。随行的亲族人数多,花费惊人。有人开始抱怨异国生活艰难,语言不通,饮食不适。传闻中,马步芳的堂弟曾喟叹:“待在外国,还不如回青海吃土豆。 ”虽无权威文献证实,但那句感慨折射出整个家族的落差。昔日坐拥马队与军械,如今要为生活奔波。几名旧军官开始经商、贩地毯、做香料生意。 开罗的街头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言语中混杂青海口音与阿拉伯语,带着尴尬的漂泊感。 时间推至1957年夏。台北当局发布任命,马步芳出任“驻沙特阿拉伯大使”。消息传到开罗,他重新整理西装,准备赴任。沙特方面礼节周全,安排官邸于吉达。 表面风光重现,实则权力早已名存实亡。外交电报多为礼节性往来,真正的影响力早被时间冲淡。任期持续四年。1961年夏,他卸任后仍留居沙特。 昔日部下早已各奔前程,老友多已改名换姓。他偶尔出席当地华人聚会,也会向清真寺捐款,维持体面。 晚年日渐清寂。吉达的海风中夹着盐味,马步芳常坐在阳台眺望红海。他的孩子们多已成年,有的在中东经商,有的前往欧美求学。那些关于权势与财富的传说逐渐被尘封。 1975年夏天,这位昔日的青海军阀在吉达去世,享年七十五岁。安葬仪式简朴,棺木覆盖绿绸,祈祷声在清真寺回荡。当地报纸仅用几行字报道:“前中国大使马步芳逝世。” 回望三十年前的出逃,许多细节被层层叠叠的传说包裹。黄金是否随行、飞机是否三架、那句自夸的口气是否真实,都无确证。 能确定的只是:1949年的西北,局势崩塌;1950年的天空,一架飞机载着一个时代的残影飞向异国。史料冷峻,传奇热闹,真相在时间的缝隙里模糊成旧影。 马步芳从青海出走的故事,像一面镜子,映出权势起落与命运的反转——掌权时高坐金銮,失势后寄居沙海。历史不争辩,也不宽恕,它只在档案的字缝里,静静记录每一次仓促的离开。
1949年,马步芳包了3架飞机,带着200多名家眷前往沙特。出发前,他得意地说:
蓝贵的过去
2025-10-16 14: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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