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梁晓声经人介绍与北京姑娘焦丹相亲,谁知一见面梁晓声就对焦丹说:“我每月工资42块5,要寄30块给东北老家。家里五个兄弟姐妹,大哥精神失常得吃药,我自己也因为长期熬夜写作,身体不是很好……” 那年夏天,北京街头热浪滚滚,一个东北汉子背着全家重担去相亲,本想一见面就把丑话说在前头:工资四十二块五,大半得寄回家,哥哥病需吃药,自己还落下一身毛病。谁知对面姑娘听了不走,反倒红了眼圈,说出句暖心话。这段缘分,从清贫拉开,藏着多少年头的担当与坚守? 梁晓声出生在哈尔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在厂里上班,母亲靠零散活计养家。家里六个孩子,他排老二,上头哥哥从小脑子有毛病,得常年吃药,下头三个弟弟一个妹妹,上学读书的开销全压在他肩上。从上大学那会儿,他就咬牙寄钱回家,毕业进部队当兵,复员后到北京电影制片厂当编辑。那时候他三十二岁,单位分了间十一平方米的单身宿舍,筒子楼里挤满人,日子过得紧张。厂领导看他单身,觉得该成家,就托人介绍对象,说是个北京姑娘,父母在单位工作,家底还行。他也没多想,就答应见一面。那年头,八十年代初,北京变化大,街上自行车叮铃铃响,厂里人忙着拍片子,他自己呢,稿子刚开始见报,收入勉强够用,大头还得寄东北。哥哥药费一个月十几块,弟弟上技校要学费,妹妹读中学得买书。他写东西常常熬夜,眼睛干涩,胃里不舒服,吃药压不住。介绍人约在厂附近小茶馆,夏天午后,他提前到那儿坐着,等着姑娘来。 茶馆里人不多,两人对坐,梁晓声没拐弯抹角,就把家底全抖落出来。他说每月工资四十二块五,得寄三十块回东北老家,家里五个兄弟姐妹,大哥精神失常得吃药,他自己因为长期熬夜写作,身体不是很好。说完还补上父亲退休金少,母亲身体弱,弟弟们供饭碗的难处。这话搁谁听,都觉得是个包袱。他寻思着,这姑娘条件好,父母是知识分子,家住两居室,她自己在图书馆上班,工资三十八块,在那年代算体面。听完准得找借口走人。谁知焦丹坐那儿,眼眶红了,开口就说两个肩膀扛总比一人硬顶强。这话一出,梁晓声愣了。从二十岁起,他肩上压的从来都是全家担子,头回有人说要帮着分担。后来他从丈母娘那儿听说,焦丹回家就撂话,这人实诚,不藏着掖着,就认这份实在。厂里人知道后,都说她犯傻,有老同事劝她,梁晓声那点稿费全填家里窟窿,你图啥。她笑笑不接茬,转头把攒三年的布票全扯了,缝了两床厚棉被当嫁妆。 相亲后,梁晓声怕耽误人家,三个月躲着不见。焦丹倒好,直接提饭盒上宿舍找他,盒里红烧肉热乎乎,底下压张字条,说胃不好更要按时吃饭。两人就这样处上对象,厂里传开,议论声不少。她自家条件好,北京妞,父母端铁饭碗,可偏相中这个住筒子楼、天天吃食堂的东北小子。一九八二年五月领证那天,她带着三个樟木箱,坐四路公交搬进那十一平方米宿舍。邻居见新娘子自己运煤球,都惊了。筒子楼走廊窄,她掐表做饭,煤球炉烧得旺。梁晓声写稿子时,听见锅铲响,急得冲出来说随便煮面得了。她不恼,第二天真端出两菜一汤。结婚第三个月,他短篇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上了《北方文学》,稿费六十八块,顶他两个月工资。小两口头回下馆子,她把红烧狮子头夹他碗里,说多吃点,往后写更多好文章。那会儿筒子楼连张书桌都没有,他写稿子拿缝纫机当桌子用。 转年开春,焦丹怀上孩子。孕吐厉害那阵,她照样去早市买便宜菜。孩子半夜哭闹,她裹棉大衣在楼道晃悠,怕影响丈夫写作。梁晓声起夜撞见,媳妇鼻头冻红,心里沉甸甸。一九八四年,梁晓声的《今夜有暴风雪》和《父亲》连拿大奖,单位换了十三平方米房子。这年冬天,她给东北老家寄包裹厚实,公婆新棉袄、大哥药、小叔子复习资料,邮费花小半月菜钱。要说焦丹最让人佩服的,还是对婆家的心。她爱丈夫,就爱他的家人,一九九零年公公肺病加重,她接来北京。医院远,她买辆二手三轮,天天顶北风送化疗。有回下大雪,车滑沟里,她护着公公,自己膝盖磕破,咬牙蹬到医院才处理伤口。公公逢人说,咱家祖坟冒青烟,摊上这么个媳妇。 二零零零年,梁晓声稿费存折有了五位数。两口子在西三旗买两居室,装修材料她跑建材市场淘便宜货。房子没住热乎,老家传来大哥疗养院拆迁消息。她拉丈夫直奔哈尔滨,把精神时好时坏的大哥接回北京。新房钥匙直接塞大哥,说您住着,我们住惯筒子楼,离单位近。外人觉得亏,她算得明白,大哥这辈子不容易,住新房心情好,病也好得快。她每天做营养餐,鱼汤撇干净,肉丝切细。有回大哥病情发作摔碗,她收拾碎片,转身盛热粥端进去。梁晓声拿茅盾文学奖那天,记者问创作秘诀,他指观众席上的焦丹,说军功章有她一半。她在台下摆手,回家照旧熬小米粥养胃。 如今老两口退休了,每天乐趣就是带孙子逛公园。筒子楼早拆了,她还留着当年牡丹花棉被,说盖着踏实。这段日子,靠的就是实在二字。
啊,有点吃惊,现在男孩子相亲都这样了吗?都不哄了吗?大家说这男孩操作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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