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单位已有多位政委,院长又要找新搭档,推荐赋闲的他担任政委 “老宋,你怎么亲自跑一趟?”——1973年3月的一天,北京海运仓招待所的走廊里,廖汉生迎面看见宋时轮,笑着打趣。院子里的树刚刚发芽,冷风里带着潮气,却挡不住宋时轮的匆忙脚步。 宋时轮此行并非单纯寒暄。前一年,叶剑英卸下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院长兼政委的重担后,军科院的班子表面上人才济济:粟裕第一政委,王树声第二政委,王新亭政委,加上他这个院长,全是大将、上将。然而,只要走进大楼,就能发现“热闹”背后另有空缺。 粟裕的履历不必赘述。1966年后,他先被抽去对一机部实行军事管制,又主持中国科学院军管会,1971年再被周恩来拉到国务院业务组,负责铁道、港口、邮电等领域。每日往返中南海与军科院之间实属奢侈,自然顾不上具体事务。 王树声虽挂着“第二政委”牌子,却因旧伤复发,长期住院;王新亭勉力支撑,但身体指标也时常亮红灯。如此一来,军科院政治工作出现“人多却无主”的尴尬局面。宋时轮带兵出身,深知没有一位常驻、能拍板的政委,科研指向与部队需求就难以对接,更别提清理“文革”留下的种种后患。 因此,他把目光投向了昔日战友廖汉生。廖自解放后历任西南军区副司令、中南局第二书记、湖北省委第一书记,1965年调中央工作。进入特殊时期,因坚持原则说话直爽,几次被点名批判,只能“半靠边”休整。如今年过六旬、无具体职务,偏偏身体硬朗,办事也有章法,是政工一把好手。 话题从雁北的漫天风雪聊到晋绥根据地的窑洞灯火。十几分钟后,宋时轮单刀直入:“军科院缺一个能坐镇的政委,你来不来?”廖汉生愣了一下,放下茶杯,只回了三个字:“可以干。”干,就意味着重新挑担子,也意味着在纷乱局势中承担风险。可他没有犹豫。 不足十天,总政治部派员送来任命:廖汉生任军事科学院政委。文件落款清晰,配发红头电报。那天,军科院门口警卫齐列,宋时轮与副院长们一字排开迎接。握手、拍肩,字符不多,却透着比寒暄更实在的信任。 到职之后,廖汉生的第一件事是摸清底数:科研课题进展、干部状况、遗留问题。他喜欢边走边记,一支铅笔夹在笔记本上,遇到不明白的就问:“这份材料谁保管?那批数据有没有复核?”短问句连珠,科研人员最初难免紧张,但很快发现这位老将只盯原则、不扣小节。 不得不说,军科院当时最大的难题并不是技术,而是秩序。许多研究室刚从“开批斗会”节奏转到“做实验”节奏,既缺经费也缺方向。宋时轮在院长办公室绘制年度规划表,廖汉生则往干部部、保卫部、科研一部来回穿梭,把被耽误的技术骨干一一归位,把不必要的政治会议大幅压缩到每周一次。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抓业务,一个抓队伍。 有意思的是,军科院还承担着“为全军提供未来作战思想”的秘密研究。那年夏天,关于远程火箭弹和预警卫星的论证会在八号楼召开。技术专家争得面红耳赤,宋时轮敲桌子提醒“把纸上算账讲清楚”;廖汉生跟进一句,“意见对事不对人,吵完就落实”。一句平常话,火气立刻灭了大半。 1974年末,全国形势出现新波动,中央决定加强各大军区班子。次年初,廖汉生奉调南京军区政委。临行前,他特地在院礼堂与科研人员见面,“军科院不能停,国家用得着你们下一步的成果。”这段话后来被摘录进院史资料。接替人选很快敲定:肖华任第二政委,刘志坚任政委。班子更迭,工作流程无缝衔接,足见前期打下的基础。 军科院那几年的变与不变,折射出一个更宏阔的信号——高层在摸索“老帅归队、老兵归位”的用人思路。粟裕、叶剑英、宋时轮、廖汉生,各有分工却指向同一点:让科研紧贴实战,让政治服务科研。人才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能在关键岗位闭环。 研究院的灯光一直亮到夜半。外人只看到将军们的军帽和肩章,却看不到他们伏案批阅到凌晨的背影。宋时轮后来谈到与廖汉生的那次对话,用了八个字:“多一个帮手,多一分底气。”言语简短,却足够让人读懂那个年代的责任重量。
该单位已有多位政委,院长又要找新搭档,推荐赋闲的他担任政委 “老宋,你怎么亲自跑
斯年谈历史
2025-09-14 00: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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