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国学大师季羡林，得知妻子彭德华要来北京时，转头就将大床换成了单人床，

1964年，国学大师季羡林，得知妻子彭德华要来北京时，转头就将大床换成了单人床，还放出狠话：“我就是死和不和她睡在一起！”30年后，彭德华去世后，季羡林甚至拒绝四万元丧葬费，气得儿子和他断交了整整十三年！   季羡林与彭德华的婚姻，从根源上就注定了是场错位的缘分。   1929 年，18 岁的季羡林还是清华大学的学生，正在为出国留学做准备，老家却传来了父亲的急信 —— 让他回家结婚，女方是邻村的彭德华，比他大 4 岁，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我当时就懵了，我满心都是梵文、都是国外的学术圈，怎么突然就要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多年后，季羡林在日记里这样回忆。   可他拗不过父亲，那个在他 6 岁时就带着他闯关东、后来又独自支撑家庭的男人，在信里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没脸在村里待着了。”   婚礼办得很热闹，可是，婚后没几天，季羡林就以学业为由返回了北京，留下彭德华在老家照顾公婆。此后的十几年里，两人聚少离多。   季羡林先是赴德国留学，在哥廷根大学钻研梵文和巴利文，后来又回到北大任教，而彭德华则一直在老家操持家务，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季承、女儿季婉如）。   1946 年，季羡林把家人接到了北京，可短暂的团聚并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   有一次，季羡林正在书房写文章，彭德华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不小心把粥洒在了他的手稿上。季羡林生气，彭德华越忙越乱，季羡林没等她说完，就把她推出了书房：“你别进来了，我看见你就心烦！”   从那以后，彭德华很少再进季羡林的书房，两人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   季羡林后来在《我的妻子》一文中写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责任。她是一个好女人，勤劳、善良、孝顺，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1964 年，彭德华之所以要来北京常住，是因为公婆都已经去世，老家没人需要照顾了。   “爸，我妈要来北京，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当时已经十几岁的季承看出了父亲的异样，忍不住问。季羡林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头也不抬：“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来了就来了呗。”   可他转身就找校工换了单人床，还把彭德华的行李安排在了另一间小屋里。   彭德华看走到季羡林面前，声音带着颤抖：“俺们是夫妻，你怎么让俺睡在别的屋里？你是不是嫌弃俺？” 季羡林靠在椅子上，冷冷地说：“我习惯一个人睡，这样互不打扰。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回老家。”   从那以后，两人就开始了 “分居” 生活。   有一次，女儿季婉如看着母亲偷偷抹眼泪，忍不住对季羡林说：“爸，你就不能对我妈好一点吗？她多不容易啊。” 季羡林叹了口气：“你不懂，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好不好就能解决的。”   1994 年，彭德华在北京去世，享年 84 岁。   葬礼的前一天，季承找到季羡林，说需要四万元丧葬费，让他出钱。   季羡林听了，皱着眉头说：“怎么要这么多钱？我没钱。” 季承愣住了：“爸，我妈跟你过了一辈子，你连丧葬费都不愿意出？” 季羡林说：“我不是不愿意出，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的工资都用来买书和做研究了，家里没什么积蓄。”   季承不相信：“你是北大的教授，又是国学大师，怎么可能没钱？你就是不想给我妈花钱！”   两人越吵越凶，季承情绪激动地说：“我妈这辈子跟着你，没享过一天福，现在走了，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你对得起她吗？”   季羡林也火了：“我对得起对不起她，不用你管！你要是觉得钱不够，自己想办法！”   最后，季承自己凑了四万元，办了彭德华的葬礼。 葬礼上，季羡林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彭德华的遗像前，一言不发，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季承看着父亲，心里又气又恨：“从那天起，我就决定，再也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从 1994 年到 2007 年，整整 13 年，季承和季羡林没有说过一句话。   其实，季羡林当时并不是真的没钱。   他后来在《季羡林自传》里说，他当时之所以拒绝出丧葬费，一是觉得四万元确实太多，不符合他节俭的生活习惯；二是他对季承有些不满，觉得季承当时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难，想借着母亲的丧葬费向他要钱。“我不是不爱德华，也不是不爱儿子，我只是不喜欢这种用金钱来衡量亲情的方式。”   这 13 年里，季羡林的生活变得更加孤独。而季承，虽然和父亲断了联系，但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他。得知他生病了，他很着急却不敢去，还是让妹妹去了。   2007 年，季羡林已经 96 岁高龄，身体越来越差，住进了医院。季婉如看着父亲虚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给季承打电话：“哥，爸住院了，你快来看看他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季承接到电话后，心里五味杂陈，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爸，你还好吗？” 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季羡林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从那以后，季承每天都来医院照顾季羡林，给父亲擦身、喂饭、读报纸。   2009 年，季羡林在医院去世，享年 98 岁。   临终前，他拉着季承的手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妈和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像我一样，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季承点了点头，泪水止不住地流：“爸，我知道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