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0年,陈平为了发泄多年怨气,下令把吕家老小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杀光。吕后的妹妹吕婆被押到刑场时,早没了从前的威风。棍棒打在她身上,发出闷响。她头发蓬乱,嘴角流着血沫,却还死死瞪着陈平。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烧着满腔仇恨。 刑场周围的百姓踮着脚张望,没人敢出声。谁都记得,这吕婆当年多风光。她是吕后的亲妹妹,丈夫樊哙又是开国大将,手里的鞭子没少抽过得罪吕家的人。有回一个小吏不小心挡了她的马车,当场就被打断了腿,官府连问都不敢问。可这会儿,她就像条被扔在地上的破麻袋,只剩一口气还在硬撑。 陈平,汉初有名的谋士,跟着刘邦打天下,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后来官至丞相,是朝堂上数得着的老狐狸。 吕婆,大名吕媭,吕后吕雉的亲妹妹,性子比姐姐还烈,仗着姐妹俩的势,在长安城里横着走。 她丈夫樊哙更不用提,刘邦的拜把子兄弟,鸿门宴上生吃猪腿的狠角色,开国功臣里数得上的武将。 吕后呢,刘邦的正妻,刘邦死后临朝称制,把吕家子弟一个个捧上高位,差点让汉朝改姓吕。 这会儿刑场的土腥味混着血腥味,往人鼻子里钻。 吕媭被按在地上,脊梁骨被棍棒抽得变了形,嘴里却还在骂,声音哑得像破锣:"陈平!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姐夫当年没杀你,你倒来屠我满门!" 她眼里的恨,不只是恨眼前的棍棒,恨陈平的刀,更恨这世事无常。 三个月前,她还是吕家的二小姐,姐姐吕后还坐在未央宫的龙椅上,侄子吕产、吕禄握着南北军的兵权,整个长安城里,谁敢对她说个不字? 那会儿她出门,马车要铺着锦绣,前后跟着百十个护卫,街上的百姓见了,得跪得整整齐齐,头都不敢抬。 有回她看上了开国功臣郦商家里的一块玉佩,派人去要,郦商不给,第二天郦家就被安了个"私通藩王"的罪名,差点满门抄斩,最后还是樊哙出面,逼着郦商亲自把玉佩送上门,才算完事。 可吕后一死,天说变就变了。 陈平联合周勃这些老臣,趁着吕家子弟还没反应过来,先夺了兵权,再关了宫门,喊着"清君侧"的名号,对着吕家的人举起了刀。 有人说陈平是为了报仇。 当年刘邦快死时,吕后想杀樊哙,是陈平耍了个滑头,没直接动手,才保住樊哙一条命。可这事让吕媭记恨上了,在吕后面前没少给陈平使绊子,害得他好几次差点丢了官。 但你真信他只是为了发泄怨气? 怕是没那么简单。 吕家掌权这八年,把开国功臣们挤得没地方站,周勃被撸了太尉的职,灌婴被派去守边疆,陈平自己也得天天装孙子,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这哪是私人恩怨,分明是两个集团的死斗。 吕家倒了,他们这些老臣才能喘口气,刘氏的江山才能回到"正轨"。 刑场上的棍棒还在落,吕媭的骂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嗬嗬的喘气声。 周围的百姓还是没人敢说话,可眼神里的东西变了。 有个瘸腿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最外围,盯着吕媭的方向,嘴角偷偷咧了一下——有人认出他,就是当年被吕媭打断腿的那个小吏。 还有些跟着吕家沾过光的,缩着脖子往后退,生怕被认出来,惹祸上身。 日头爬到头顶,刑场的血顺着土坡往下流,汇成小小的溪流。 吕媭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那里有她姐姐的未央宫,有她丈夫樊哙的府邸,有她风光半生的影子。 然后头一歪,没了声息。 陈平站在远处的高台上,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动声色,只是让人把吕家其他人的名单再念一遍,确保一个都没漏。 有人说他心狠,连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 可他心里清楚,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当年吕家得势时,对他们这些老臣,又何曾留过情面? 吕家满门被诛后,陈平请回了代王刘恒,也就是后来的汉文帝。 朝堂上的风好像平息了,刘氏的江山稳住了。 只是没人提,长安城的水井里,好几个月都飘着血腥味。 也没人提,那些跟着吕家风光过的小吏、仆役,后来一个个都消失了。 权力这东西,从来都是染血的。 吕媭风光时没想过,她手里的鞭子,早晚会变成抽向自己的棍棒。 陈平举起屠刀时也该明白,今日斩尽吕家,来日未必没有别人,对着他举起刀来。 历史就这么回事,你方唱罢我登场,轮到谁站在高处,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 信息来源:《史记·吕太后本纪》《汉书·陈平传》《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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