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毛人凤问蒋介石：“关押了11年的杨虎城该怎么处理？”蒋介石看了毛人凤一眼，说：“留他做什么？早就该杀了！” 1949 年 8 月 27 日深夜，重庆林园官邸的会议室里，蒋介石拿着《中央日报》，越看越火大，“啪” 地一声摔在桌上。 报纸头版印着 “代总统李宗仁下令释放政治犯”，旁边还有行小字 “杨虎城旧部通电呼吁还我将军”。这两条消息，像针一样扎得他坐不住。 “总裁，毛局长到了。” 副官轻声通报，把蒋介石的火气暂时压了压。 毛人凤弓着腰走进来。蒋介石盯着他，突然开口：“杨虎城关了多少年了？” 毛人凤赶紧摸出怀表瞅了瞅，哈着腰回话：“回总裁，到今年 9 月整 11 年。1938 年在南昌抓的，这些年换了好几个地方，益阳、息烽，现在关在重庆……” 蒋介石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别啰嗦了！现在李宗仁要放他，西北军那些老部下也在起哄，你说该怎么办？” 毛人凤脑门上立马冒了汗，他清楚得很，蒋介石最怕杨虎城振臂一呼有人响应。 愣了几秒，他试探着问：“总裁的意思是……” 蒋介石站起身走到窗边，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明天就动手，绝不能让他活着见到共产党进城。” 1936 年 12 月 12 日凌晨，临潼华清池突然响起枪声。杨虎城站在西安绥靖公署的楼顶。副官跑过来递上电报纸：“张将军那边成了，委员长被扣在新城大楼。” 杨虎城转身进了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西北地图》上，红笔画的抗日防线格外醒目。 作为西北军的领头人，他比谁都清楚当时的局势 —— 华北丢了，东北军的将士们天天哭着要打回老家，可蒋介石还在喊 “攘外必先安内”，这政策早就没人信了。 张学良推门进来，说道：“虎城兄，这次咱们可是把天捅了个窟窿。要是委员长不答应停止内战，咱就跟他耗到底！” 杨虎城指着桌上的《大公报》，头版的 “西安事变通电” ，说道：“汉卿，咱哥俩走这步棋，是拿自家性命赌整个中国的未来啊。” 1941 年春天，贵州息烽的玄天洞里。杨虎城缩在石床上，听着洞外特务们打牌的吆喝声，心里堵得慌。从 1938 年被抓，他已经换了三个地方，现在带着夫人谢葆贞、儿子杨拯中，被困在这个天然溶洞里。 “爹，你看！”12 岁的杨拯中举着本《正气歌》跑过来，小脸上带着点兴奋，“这是看守老王偷偷塞给我的。” 杨虎城摸了摸儿子瘦得硌手的脸蛋，看到他袖口磨得都起毛了。自从谢葆贞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后，这个孩子就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杨虎城从贴身衣服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对儿子说道：“你记着，不管以后遇到啥难处，都得像你娘一样硬气。” 1949 年 9 月 6 日深夜，戴公祠的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杨虎城扶着儿子的肩膀走进会客室，刚站稳就觉得不对劲。 “杨主任，里边屋歇着吧。” 特务杨进兴脸上堆着假笑，拉开了旁边的门。 杨虎城刚迈过门槛，就听见身后 “咚” 的一声。他猛回头，看见杨拯中捂着腰，在那痛苦挣扎。 “狗东西！” 杨虎城吼着就往凶手身上扑，后脖领却被另一个特务死死勒住。 匕首划过喉咙时，他最后看到的，是儿子眼里的惊恐。17 岁的杨拯中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个小盒子 —— 那是三年前被特务折磨死的谢葆贞的骨灰。 1958 年 5 月 16 日，重庆大坪刑场周围站满了人。曾经耀武扬威的特务头子杨进兴被押上来时，总想起杨虎城临死前那瞪圆的眼睛。 “执行枪决！” 法官的声音刚落，枪声就响了。这个手上沾满革命者鲜血的刽子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歌乐山烈士陵园里，杨虎城的墓碑上刻着 “千古功臣，民族英雄”。他为国家为民族豁出了一切，这份忠魂，永远活在后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