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人演都不演了,这一次印度人口普查,首次要求民众申报种姓。 事情的起因要从印度2027年人口普查说起。这次普查首次要求民众申报种姓,这是自1931年英国殖民时期以来的头一遭。 印度政府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制定更精准的社会福利政策”,但这背后还藏着复杂的政治算计。 毕竟在2024年大选中,印度人民党(BJP)在比哈尔邦等关键选区遭遇滑铁卢,而该邦2023年的种姓普查显示,弱势种姓占比高达63%。简单来说,这是执政党为了拉拢选票,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印度种姓制度的顽固性远超想象。虽然宪法第15条明确禁止种姓歧视,但现实中,种姓依然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关键因素。 以比哈尔邦为例,表列种姓(SC)的贫困率高达42.92%,而高种姓群体仅为25.09%。低种姓家庭的人均消费支出只有高种姓的47%,恩格尔系数却高出15个百分点。 这种经济鸿沟直接反映在教育领域:印度理工学院孟买分校和德里分校在2020年居然没有一名达利特教授,而其他种姓的教授加起来超过500人。 讽刺的是,印度法律为低种姓保留了50%的政府职位和教育名额,但这些政策反而暴露了种姓制度的根深蒂固——如果种姓真的不存在,又何须用配额来弥补? 而种姓制度的影响力早已渗透到社会的每个毛孔。在印度科学界,达利特研究人员获得博士学位的比例仅为6%-14%,远低于政府规定的15%配额。 印度政府的虚伪在种姓问题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总理莫迪曾宣称“印度只有四个种姓:妇女、青年、农民和穷人”,痛斥种姓普查是“分裂国家”的行为。 可当比哈尔邦的种姓数据显示弱势种姓占绝对多数时,他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宣布启动全国种姓普查。 这种政治投机背后,是印度教民族主义叙事的破产——印度最富有的5%人口掌握60%的财富,而24%的达利特人日均收入不足2美元,再华丽的口号也掩盖不了赤裸裸的阶级分化。 种姓普查的实施难度同样惊人。印度现存4000余种亚种姓,跨种姓通婚率不足5%,后代身份认定堪比解密码。 比哈尔邦的试点普查中,27万名普查员花了一年时间才完成1.3亿人的数据收集,结果仍有17%的婆罗门拒绝申报种姓。 而种姓制度并非印度教独有,穆斯林、锡克教和基督教中也存在类似的等级体系。如果普查只统计印度教种姓,必然引发其他宗教群体的抗议。 若全部涵盖,又会陷入“种姓无限细分”的泥潭。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再次暴露了印度政府的治理困境。 这场种姓普查本质上是一场政治豪赌。印度人民党试图通过掌握种姓数据,精准投放福利政策以换取选票,但历史经验表明,这种操作往往适得其反。 1990年,时任总理辛格推出“曼达尔方案”,为其他落后阶层(OBC)增加27%的配额,结果引发全国性骚乱,最终导致政府倒台。 如今,种姓普查很可能成为新的火药桶——各群体为争夺更多“特留权”大打出手,甚至重演曼尼普尔邦的悲剧。 印度政府的尴尬在于,它既要利用种姓制度巩固权力,又要维持“现代化民主国家”的国际形象。 讽刺的是,印度宪法的主笔安贝德卡尔本人就是达利特,他当年殚精竭虑设计的平权制度,如今却成了种姓制度借尸还魂的工具。 这场闹剧中,唯一的输家是印度人民——他们既要承受种姓压迫的现实,又要看着统治者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继续玩弄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