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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八路军欲炸毁京汉铁路,可试了三个月都没有成功,这时,工兵排长宁亚川站

1938年,八路军欲炸毁京汉铁路,可试了三个月都没有成功,这时,工兵排长宁亚川站了出来:“让我一个人去炸掉它吧!”

那年华北平原上,京汉铁路像一条黑色的巨蟒横贯南北,日军装甲车日夜巡逻的轰鸣声碾碎了村庄的寂静。

这条铁路是侵华日军的生命线,弹药、兵员、物资通过它源源不断输往前线。

八路军连续三个月发动破袭,炸铁轨、挖路基,可每次爆破后不到一小时,日军工兵就能修复如初。

战士们蹲在玉米地里,看着敌人的火车又一次呼啸而过,攥紧的拳头砸进泥土里。

晋察冀军区一分区的工兵连长急得嘴角起泡,上级的死命令压在肩上像块烧红的铁。

日军早学精了,铁轨两侧拉起铁丝网,每隔百米修一座碉堡,巡逻队的皮靴声夜里能传三里地。

前三次爆破牺牲了七个弟兄,有个小战士被探照灯照到的瞬间,还死死抱着炸药包不松手。

连部帐篷里烟雾缭绕,几个排长盯着地图不说话,突然角落传来竹椅的吱呀声,刚调来的工兵排长宁亚川站了起来,右手绷带里渗着血,那是上次为抢回战友尸体被子弹咬的伤口。

这个河北易县汉子从小跟着猎户叔父钻山沟,参军用竹筒炸药比用筷子还熟。

他用油布包里裹着十几根特制炸药,蹲在地上用木棍画桥墩结构图:“漕河大桥的水泥墩有个死角,鬼子探照灯照不到。”

连长盯着他缠绷带的手欲言又止,宁亚川却笑着说:“二十斤炸药,我算过,够让火车歇半个月。”

出发前夜炊事班煮了锅红薯,他掰半块塞给哭鼻子的小战士:“我那本爆破笔记在枕头底下,字丑别笑话。”

后半夜的月亮躲进云层,宁亚川贴着排水沟往前爬,铁丝网刮破裤腿,血混着露水渗进草鞋。

离桥墩十米时探照灯突然扫来,他缩在阴影里听见自己心跳比日军皮鞋声还响。

水泥墩比图纸粗两圈,他摸着裂缝灵光乍现,把竹筒炸药塞进去又掏出个火柴头做的延时引信。

远处传来火车汽笛时,这个总爱顺老乡大葱的“刺头兵”突然红了眼眶,他想起被装甲车碾过的麦田,那些跪在废墟里找粮种的佝偻背影。

爆炸声掀飞涵洞顶的瞬间,宁亚川正往山坡滚,身后传来比雷暴还骇人的巨响,满载弹药的火车车厢在河面炸出蘑菇云,冲击波震碎了三里外的日军岗楼窗户。

后来才知道,他这包炸药不仅让漕河大桥瘫痪三个月,还让一整车关东军精锐喂了鱼。

聂荣臻元帅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天夜里根据地的老乡都端着碗蹲在村口,说听见铁路方向放鞭炮。

这个总挨批评的“爆破鬼才”其实怕得要命,军医给他取弹片时,他咬着皮带浑身发抖,却说“鬼子火车多停一天,乡亲们就少挨一天轰炸”。

漕河大桥的残骸沉在河底成了鱼窝,宁亚川的名字却在部队传成了传奇。

直到1940年百团大战牺牲时,他怀里还揣着半本被血浸透的爆破手册,战友们说,他倒下时还保持着向前匍匐的姿势,像要再摸一次鬼子的铁轨。

有些英雄从来不是完人,他会偷老乡的葱下酒,被小姑娘逮住时羞得耳朵通红,他炸完桥回来路上,还顺走日军哨兵钢盔当尿盆。

但正是这些有血有肉的瑕疵,让那个猫腰钻铁丝网的背影格外真实。

如今漕河早建了新桥,当年水泥墩的残骸还在枯水期露出水面,那是一个中国士兵用最土的智慧,在至暗时刻划亮的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