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从太宗开路到无人理会,基督教分支在大唐吟唱最后的挽歌~ 当大家还在对这块石碑的真假争论不休的时候,我觉得已经没必要了,虽然是公说公有理,但毕竟它已经被国家认定为一级文物,我们姑且承认,这也不会给西史拥趸们落下口实,只是我们换个角度来审视一下此碑,就能发现所谓流行真相不实,它不但不是其大范围推广的见证,反而是其日渐没落,临别时吟出的一首“最后的挽歌”。 我们来看景教在大唐“流行”的历史,据传唐贞观九年(635年),景教主教阿罗本来到长安,受到唐太宗的礼遇,准其传教,并为其建寺;至建中二年(781年)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竖立之时,景教已在中国活动了近150年。唐建中二年正月初七(781年2月4日),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在长安大秦寺落成。唐会昌五年(845年),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刻立六十余年后,武宗灭佛,殃及景教,此碑被教徒埋入地下,而景教亦自此沉寂。 当然这段历史是根据碑文推测,至于景教在中国流行范围有多广,受众多少人并不知晓,并且景教消失也不是受武宗灭佛拖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佛教在此劫后能再次崛起,成为后世至今很多人的信仰,而景教却一蹶不振,从此在华夏大地销声匿迹。 因此从其历史脉络梳理一下,就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景教在中国已面临绝境,从太宗接受并为其建寺,到立碑时仅仅过去了150年时间,景教已逐渐被人民抛弃,从国家层面推广迅速跌落到私人立碑图存的窘境,可见其整个流行史是个迅速下跌并归零的过程。 (我用小号“西大鬼见愁”已发文分析此次立碑为大秦寺单方面行为,未获得官方认可)。 为什么会这样?从基督教的教义以及他们对世界的解释就可看出端倪,教徒穷其一生都在追求外力救赎,从而丧失了源动力,这与中国文化讲的心是根源,注重“内求”产生了根本性矛盾,比如孔子就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而景教教徒天天“仰仗天主”,这在国人看来就是个异类,因此难以被国人接受。同时景教所描述的“诺亚舟”之类的历史事件,在中国历史的连续传承中找不到证据,再加上该教反文化反传统的顽疾,很可能是其不得不面临被否定的命运。 另外,中国立碑的传统除了歌功颂德外,一般是为逝去的人作证或追认,生前立碑的情况基本没有,即便是歌功颂德,也是在某事件结束后为其追认,绝没有在事件发生过程中立碑的道理。因此可以判断,这块“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是景教到了晚期,已经意识到将亡的命运,不得不“作证”以示后人,为其在历史中寻得最后的一点存在感。 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古人文化程度之高超乎我们想象,比如书写的这位大秦寺僧景净,短短千余字彰显其文学功底深厚,而这个负责刻写的“朝议郎前行台州司士参军吕秀岩”仅仅是七品以下的兵部副官,类似于某县的副保安队长。由此可以判断,大唐子民文化素养是非常高的,这也大概率是该教无法被民众认可的主要原因。 最后做个判断:从往昔景教在大唐的流传史,也可以照见今日之基督教在中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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