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0多名地下党因越狱失败被拉去枪毙，走不动在途中被枪毙，仅有4人走到目的地，敌方军官却突然说：“同志们，大家辛苦了。”

在敌占区一座伪军监狱里，十几个地下党员被关押在阴冷潮湿的杂物间。他们原是地方交通联络员、地下印刷工、农运骨干，还有两名在党校短训后刚下山的年轻干部。 被捕已三个月。

审讯、单禁、威胁、劝降，所有手段都用了。有人被吊到昏迷，有人眼角留下瘢痕。但没人说出一个密码、一个名字、一个路线。

敌人没办法，只剩最后一步：清除。

这批人原定秘密枪决。但敌方怕引起骚动，决定“押赴郊外”。枪毙的命令，是直接从特务机关下达，由军警队执行，不需审判、不许申辩。

换句话说，走出牢门那刻，他们就已是死人。

凌晨三点，押送队在监狱后门集合。

十四名犯人，被绳索三三绑在一起。没人喊叫，没人反抗。他们早知道这一步会来。唯一不同的是：天气出奇地冷，北风裹着小雪片。

走了不到一公里，第一人摔倒了。

士兵举枪，直接击毙。

走了再远一点，第二人抽搐、瘫地，照样一枪打死。

行刑小队没有多余命令。只要有人倒下，立即原地处决。队伍像慢慢剥落的树枝，一点点短，一点点瘦。

第三人走着走着，突然蹲下抱膝，不吭声。军官冷眼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拔枪命中。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减员。

没有人求饶。没有人哭喊。

到了距离监狱五公里的废弃粟米场时，只剩下四个人。

冻得脸发青，鞋底掉落，嘴唇开裂。他们喘着粗气，身后血迹斑斑，周围是死去的同志尸体和敌兵凌乱的脚印。

本以为这就是尽头。

没想到，前方军官突然摘下帽子，站定，敬了一个军礼，缓缓说：

“同志们，大家辛苦了。”

这句话，让队伍停了三秒。 士兵们愣住，四名地下党员更是一瞬间失神。

这是在开玩笑？讽刺？还是讽刺背后的挑衅？ 没有人立刻理解这句话的意图。那军官三十多岁，身着皮大衣，配枪干净、口音是北方人。他再次重复一遍： “你们不怕死。我们尊重。

” 随后，他转身对身边随从说：“送他们最后一程，不许打脸。” 这句话，在国民党军内部极少听见。 枪决，通常是机械流程，不需“体面”。

更别提“敬礼”或“称呼同志”这样几乎是敌我边界的话语。 这军官的举动被多名士兵低声议论，但无人出声反对。他们知道这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尊重。

那四名地下党员没回应。他们站得更直。 行刑现场没有哭声、没有喊叫。四声枪响后，所有人倒下时，手指都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