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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有一村民,夏天在地割草,累了,躺在阴凉处休息,不想睡着了,不知多久,朦胧中

解放前有一村民,夏天在地割草,累了,躺在阴凉处休息,不想睡着了,不知多久,朦胧中似乎有一东西在刷他的脸,他一下睡意全无,咪着眼一看是狼,正用尾巴刷他的脸,他大怒,手中还握着镰刀,使劲挥刀向狼砍去,狼一跃,但还是慢了一点,身子躲过去了,尾巴留下了,狼负痛离去。 村里长辈说这狼肯定要回来报仇,大伙儿都提心吊胆。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半夜里狼嚎声一阵接一阵,听得人心里发毛。那村民叫王老实,是个出了名的胆大汉子,可听着狼在村口徘徊不去的叫声,也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柴刀。他婆娘整夜抱着孩子哭,说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如让狼舔两口脸,也比现在担惊受怕强。 村里的老猎户张爷说:“这狼记仇,断了尾巴更是结了死仇,今晚肯定会来。”他教王老实把门窗用粗木杠顶上,又在院子里撒了圈石灰,“狼踩过石灰,能看清脚印,知道它从哪进的。” 半夜三更,果然听见院墙外有爪子扒土的声音。王老实举着油灯往外照,看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堂屋的门。那狼缺了半截尾巴,看上去比普通狼更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像是在磨牙。 “别怕,有我在。”王老实把婆娘孩子护在身后,手里的柴刀磨得锃亮。张爷带着几个年轻后生守在院外,手里握着猎枪,说只要狼敢进来,就给它一枪。 可那狼狡猾得很,围着院子转了三圈,没找到入口,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转身跑进了山林。张爷说:“这是在叫同伴,怕是要组团来。” 第二天,全村人都聚在晒谷场,商量着怎么对付狼群。有人说要搬家,有人说要请县里的保安队,王老实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突然说:“是我惹的祸,我去解决。” 他跟着张爷进了山,想找到狼窝,主动赔罪——老辈人说,跟野兽结仇,要么杀了它,要么让它消气。张爷在狼经常出没的地方,挂了块刚杀的猪肉,旁边放着王老实的一件旧褂子,“这叫认亲,让它知道你没恶意。” 可当天晚上,狼又来了,这次直接把猪圈的木板撞破了,叼走了一头小猪。王老实看着地上的血迹,红了眼,抄起猎枪就要追,被张爷拉住:“你越追,它越凶,这是在跟你较劲。” 张爷有个闺女,叫春桃,那年刚十六,懂些草药。她说:“我听说狼是通人性的,上次王大哥伤了它,它是来讨公道的。”她偷偷采了些治外伤的草药,捣成泥,用布包好,让王老实放在狼经常出没的石头上。 “这能管用?”王老实半信半疑,春桃说:“我娘以前救过一只受伤的狐狸,后来那狐狸总在我家门前放野果。” 没想到第三天早上,草药不见了,石头上多了只死野兔。张爷一拍大腿:“成了!这狼是说,恩怨一笔勾销,还你个人情。” 可没过多久,狼又在半夜嚎叫起来,这次听着不像发怒,倒像是在求救。王老实跟着声音进山,看见那只断尾狼被兽夹夹住了腿,旁边还卧着三只小狼崽,饿得直叫。 “造孽啊。”王老实叹着气,小心翼翼地打开兽夹,春桃早把草药带来了,帮狼包扎好伤口。小狼崽怯生生地凑过来,王老实从怀里掏出干粮,掰碎了放在地上,看着它们狼吞虎咽。 断尾狼看着他,眼神软了些,没再低吼。王老实说:“以后别来村里捣乱,要吃的,我给你送。” 从那以后,王老实每天都往山上送些吃的,有时是玉米饼,有时是剩骨头。断尾狼也不再来村里闹事,偶尔还会在他送食物的石头上,留下些野鸡蛋或蘑菇。 有次王老实进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是断尾狼跑回村里,对着他家门口嚎叫,春桃觉得不对劲,带着人找到他,才把他救了回来。 这事传开后,村里人都说,王老实跟狼成了朋友。他总说:“野兽跟人一样,你敬它一尺,它敬你一丈,没必要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后来解放了,村里通了公路,来了林业队,说要消灭狼群,保护村民。王老实抱着林业队的同志,说:“它们不害人,别杀它们。”他带着断尾狼和小狼崽,搬到了更远的山林,直到小狼崽长大,才回村。 有人问他,就不怕狼再报仇?王老实笑着说:“啥仇啥怨的,日子久了,就都变成情分了。”他指了指山上,“你听,那狼叫得多顺耳,像是在跟咱打招呼呢。” 阳光照在晒谷场上,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狼嚎,村里的孩子们正在追逐打闹,没人再害怕。原来这世上的恩怨,从来不是只有你死我活一种解法,有时候退一步,让一步,反而能走出一条更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