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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年,郭威发动兵变,带兵闯进了太后寝宫,太后心内大惊,却故作淡定道:“郭将军

950年,郭威发动兵变,带兵闯进了太后寝宫,太后心内大惊,却故作淡定道:“郭将军德被四海,称帝后,还望给我们孤儿寡母留一条活路。”郭威噗通跪地:“臣只为诛灭乱臣,不敢称帝!” 那年的冬天,城内飘着细雪,郭威率领的军队踏着积雪冲进皇宫时,李太后正在寝宫里教小皇帝认字。 铠甲碰撞的声响由远及近,宫女的尖叫在廊柱间回荡,太后手中的《孝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郭威提着染血的长剑跨过门槛,铠甲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李太后一把将年幼的皇帝搂在怀里,指尖掐进了绣着金凤的衣袖。 她看着这个刚刚血洗了朝堂的武将,忽然想起三日前被处死的史弘肇,那位同样号称忠臣的枢密使,脑袋现在还挂在宣德门上。 "郭将军德被四海。"太后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怀里的孩子正在发抖,"称帝后,还望给我们孤儿寡母留条活路。" 她说话时盯着郭威剑刃上凝固的血渍,那是她娘家侄子的血,三个时辰前还在朱雀大街阻拦过这支叛军。 郭威突然跪下了,铁甲砸在青砖地上发出闷响,这个动作让太后瞳孔微缩,她记得先帝在世时,这个太原来的将领连面圣都只行拱手礼。 "臣只为诛灭乱臣,不敢称帝!"郭威额头抵着地面,发冠上的红缨扫过砖缝里的血迹,殿外传来士兵翻箱倒柜的声响,有人正在撕扯先帝留下的屏风。 太后嘴角扯出个笑,她十七岁入宫,经历过三次政变,知道带刀闯宫的人嘴里从没有真话。 窗外飘进的雪片落在郭威肩甲上,让她想起去年腊月,就是这个跪着的男人顶着风雪送来幽州捷报,那时他铠甲上的冰棱也是这样泛着青光。 "陛下听信谗言,导致杨邠、史弘肇等忠臣蒙冤。"太后边说边松开小皇帝,从案上取过玉玺。 孩子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刺痛了她,就像当年她被迫喝下堕胎药时铜镜里的自己,玉玺压在懿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宫墙外隐约传来百姓的哭喊,那是郭威的军队在"安抚"京城。 郭威仍然跪着没动,但太后看见他握剑的手松了松,这个情景让她想起史弘肇被拖出朝堂时,靴子在地上刮出的长长血痕。 她突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把戏,他要的不是弑君的恶名,而是禅让的美谈,就像二十年前朱温逼哀帝"自愿"让位那样,史书总会给披着黄袍的叛臣留足体面。 "这江山..."太后将懿旨递给身旁哆嗦着的太监,话音在玉玺落印的余音里显得格外轻巧,"总要有人来坐。" 她看着郭威猛然抬起的头,那张被北疆风沙刻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殿角的更漏滴答作响,雪光透过窗棂,把血迹斑斑的地砖照得发亮。 太监捧着懿旨走向郭威时差点绊倒,太后数着他踉跄的步子,忽然想起昨日被乱箭射死在永巷的枢密副使,那人临死前喊的"清君侧"三个字,此刻正混着血腥气飘在殿里。 郭威终于接过诏书,铠甲摩擦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当夜,太后在寝殿焚毁了所有往来书信,火盆里升起青烟时,她听见宫门外传来新朝的雅乐。 史官们正在重写今天的记录,他们会说郭威是痛哭流涕地接受了"万民推戴"。 灰烬中隐约显出半角没烧尽的信笺,那是她兄长笔迹:"郭威狼子野心..."余下的字化作火焰,照亮了她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先帝赐的,和今天郭威腰间新挂的玉佩同出一块玉料。 信息来源:《新五代史·周本纪第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