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知青杨俊在云南傣乡被马蜂蜇伤眼睛,傣族大嫂用奶汁给他疗伤。哪料,大嫂却此被丈夫抛弃。杨俊娶了大嫂,带她回城。岳母流泪塞给她300元:“想家了就回来。” 滇南的香蕉林郁郁葱葱,空气中飘着潮湿的土腥气。知青杨俊正挥汗如雨地在香蕉林里劳作,这已经是他下放到云南傣乡的第三个年头了。 太阳炙烤着大地,他一边割香蕉一边想着晚饭吃什么,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嗡鸣。还没反应过来,几只黑压压的马蜂突然从蕉叶缝隙间扑了出来,其中一只狠狠蜇在他右眼上。 那一刻,火辣辣的剧痛像刀割一样直冲脑门,他惨叫一声,丢下手里的镰刀便在林子里打滚,眼睛瞬间肿得跟鸡蛋似的,红得吓人,眼前一片模糊。 同伴们惊慌失措,将他抬回寨子,几个老人看了看都皱起了眉头:“这种毒蜂,蜇在眼上可是要命的。”寨子里没药,也没有条件去县城医院。 一个年迈的婆婆说起一个祖传的偏方——用产妇的初乳洗眼,可以消炎止毒。 消息传开后,没有一个妇女愿意挺身而出——在那个年代,这种做法被认为是极其羞耻、甚至荒唐的。可就在众人无助时,一个大嫂悄悄托人带来了一壶温热的乳汁。 那是米玛,寨子里年纪不过二十六七的傣族妇女,刚生了二娃没几个月。 她皮肤黝黑、身材健硕,是全寨公认的勤快人。她看着杨俊痛得满脸扭曲,实在心疼得不行,咬咬牙,回家挤了一壶奶托人送来。 杨俊一开始也觉得难以启齿,可眼睛越来越疼,几乎睁不开,最后还是靠着同伴帮忙,将乳汁滴在眼中。奇迹般的,第二天肿胀就退了一半,几天后视力也逐渐恢复。 可这件事却在寨子里炸开了锅。 “羞不羞啊?哪有奶给外人用的?” “她丈夫出门打鱼,她就在家做这种事,太不要脸了!” “早就觉得那汉人知青跟她眉来眼去,现在好了,露馅了吧?” 风言风语像箭一样朝米玛射去。她丈夫傣扎回家后,脸色铁青,扔下鱼篓当场怒吼:“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米玛哭着解释,可傣扎根本听不进去。他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把她和两个孩子撵出了家门。 杨俊听说后,心里又气又痛。他多次跑去傣扎家解释:“大哥,她是救了我一命,她没做错什么!” 可每一次,迎接他的都是冷脸和粗话:“滚!你们汉人就喜欢耍这些肮脏的把戏!” 有一次,傣扎甚至拎着砍刀追出来,扬言要砍死杨俊。杨俊被村里人拉住,气得脸都白了。他望着躲在角落里、怀抱孩子的米玛,眼圈泛红。 这件事之后,杨俊对米玛愈发心疼。他知道这个女人心地善良,也知道她因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他开始常去帮她干活,给她买布料、盐巴,甚至偷偷托人带信去她娘家报平安。 时间久了,杨俊下了一个决定——娶她回城。 这个决定一说出口,就像一颗炸雷在知青点和傣寨里炸响。 “你疯了?一个汉族知青娶个带两个孩子的傣族妇女?你想毁了你一辈子?”知青点的队长怒吼道。 “人家是救命恩人,我娶她心甘情愿。”杨俊平静地说。 杨俊走了近四天山路,带着米玛和两个孩子去了她娘家。 米玛的母亲一见女儿,泪如雨下:“你傻呀,为了一个汉人把自己家都丢了……” 杨俊在傣族母亲面前郑重下跪:“婶子,她是救命恩人,也是个好女人,我愿意娶她。城里以后苦我来吃,孩子我来养。” 那晚,米玛在火塘边偷偷流泪,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感动。 第二天,米玛的母亲找来一只破布包,从里头摸出皱巴巴的300块钱。那是她一辈子积攒的嫁妆钱。 “俊娃子,这钱你拿着……以后她要是想家了,你记得让她回来看看……”说着,她将钱塞进杨俊的手里,又攥着女儿的手,轻轻说:“去吧,不丢人。娘给你做主。” 杨俊紧紧地握着那只布包,仿佛握住了这个家庭最后的体面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