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知青刘朝旭被推 荐上大学，临走时去找队长告别。没想到，在他家窗前，听到里面队长说：“朝旭要走了，去给他借点路费吧！”队长媳妇说：“你上次卖了羊皮袄才凑够给知青买锅的钱，现在让我上哪儿借！” 1973年，山西临汾的黄土高原上，刘朝旭是个普通知青。这哥们儿1969年从北京来到这儿插队。那时候，国家号召城里青年下乡，接受再教育，刘朝旭就是这波人里的一个。临汾这地方，黄土漫天，庄稼靠天吃饭，村里人日子过得紧巴巴。刘朝旭刚来的时候，啥也不会，城里长大的孩子，哪干过农活啊。窑洞里住着，吃的糙，干的活重，心里那叫一个苦。不过，村里人没瞧不起他们，尤其是队长郭有福，帮了不少忙。 郭有福是村里的队长，山西人，皮肤黑得跟黄土似的，性子直，热心肠。他家也不富裕，靠着几亩地过日子，可他从不摆架子。知青刚来的时候，啥都不懂，郭有福就手把手教他们锄地、种麦子，还常从自己家拿点粮食给他们垫肚子。刘朝旭后来回忆，郭有福那时候就像个大伙儿的靠山，没他带着，知青们怕是熬不过头两年。 说起那件羊皮袄，还得从两年前讲起。那年冬天，知青住的窑洞里，铁锅裂了。没锅就没法做饭，大冷天的，饿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刘朝旭急了，跑去找郭有福帮忙。郭有福没多想，带他去镇上买锅。路上钱丢了，郭有福也没抱怨，到头来还是把锅买回来了。后来刘朝旭才知道，郭有福为了凑钱，把家里那件羊皮袄卖了。那袄子是郭有福冬天保命的东西，村里人谁不知道，可他就这么干了。 1973年，刘朝旭靠着自己努力，被推荐上大学。这在当时是大事儿，能从农村回城，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抢的机会。他心里高兴，可也舍不得村里人，尤其是郭有福这几年的照顾。走之前，他想着去郭有福家道个别，顺便说声谢谢。谁知道，就在窗户边上，他听到了郭有福两口子的对话。郭有福说，刘朝旭要走了，得给他借点路费。郭有福媳妇急了，说上次卖羊皮袄才给知青买了锅，现在哪还有钱借啊。这话让刘朝旭心里一震，站那儿半天没动。 刘朝旭没进去打招呼，回去跟几个知青一合计，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他们凑了点钱，把郭有福那件羊皮袄赎了回来，搁在门口，还留了张纸条，就写了个“谢谢”。第二天，刘朝旭坐上了离开村子的火车，心里憋着劲儿，觉得自己得干出点名堂，不能辜负这份情。几年后，他大学毕业，当了老师，每个月从工资里抠点钱寄给郭有福家，啥也没说，就是想还点恩。 那件羊皮袄，不是啥值钱玩意儿，可在刘朝旭眼里，比啥都重。郭有福卖袄子的时候，没想着回报，就是觉得知青们不能挨饿。后来刘朝旭他们赎回来，也没啥大话，就是想让郭有福冬天别冻着。这事儿搁在那个年代，不稀奇，可现在想想，多实在啊。那时候人穷，心不穷，互相帮衬着过日子，谁也不觉得亏。 刘朝旭当老师后，没忘了临汾那几年。他教书教得用心，学生挺喜欢他。晚年他写了本回忆录，叫《黄土暖情》，里头全是知青时候的事儿，羊皮袄那段写得最多。他说，那袄子不光是件衣服，更是黄土地上的人心。书出了以后，好多人看了都说感动，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那些人那些事。 1973年的中国，物资少得可怜，可人跟人之间有股子热乎劲儿。郭有福这样的队长，不止帮了刘朝旭一个知青，村里谁有难处，他都搭把手。刘朝旭也不是啥大人物，就是个普通人，可他记着这份好，一辈子没忘。羊皮袄这事儿听着小，可背后是那时候乡亲们跟知青的缘分，是互相撑着活下去的劲头。 现在日子好过了，吃穿不愁，可人跟人之间那股子真情好像淡了。郭有福卖袄子帮知青，刘朝旭凑钱赎回来，这种事搁今天，兴许有人觉得傻乎乎。可那时候，谁也没多想，就是觉得该干啥就干啥。刘朝旭后来寄钱给郭有福家，也没啥煽情的话，就是觉着欠着人家的，总得还点啥。 这故事没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农村里一件小事儿，可咋就让人忘不了呢？兴许是因为它太接地气了，羊皮袄、借路费、凑钱赎袄子，都是那年代的真事儿。郭有福没把自己当啥大好人，刘朝旭也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可这份情分，就这么自然地连起来了。现在人看这故事，能觉出点暖，能想起点啥，不就是因为它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