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在做皇子时有过一位试婚宫女，由父亲雍正皇帝挑选专门教导乾隆行夫妻之事。然而，这个试婚宫女十分特别，让乾隆皇帝对她念念不忘。

那是雍正朝的一个春日，宫里来了几个嬷嬷，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名册，在后宫的偏殿里忙碌。她们奉旨挑选试婚宫女，要为15岁的皇子弘历——也就是后来的乾隆——找一个合适的“老师”。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清朝规矩森严，皇子到了年纪，就得提前学会夫妻之道，为将来传宗接代做准备。嬷嬷们挑得眼花缭乱，名册上的名字一个个划掉，最后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噶哈里富察氏。

她站在人群最后，长得算不上惊艳，却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眉眼间透着温柔，手脚麻利，低头时鬓边一缕碎发微微晃动，连见惯了美人的雍正都多看了她两眼。他挥挥手，示意嬷嬷把她带下去，好好调教。

嬷嬷们不敢怠慢，拉着她去了内苑，整日教她礼仪、规矩，还有那些不便明说的闺房之事。她学得认真，日子一久，连嬷嬷都夸她聪明伶俐。 弘历第一次见到她时，天刚擦黑。宫灯昏黄，他推开房门，只见她跪在榻边，低声问：“殿下可要喝茶？”

声音轻得像春风拂过湖面。弘历愣了一下，15岁的少年心跳得有些快。那一夜，屋里烛光摇曳，屏风后影影绰绰，他头一回明白什么是心动。从那天起，她成了他身边最特别的存在。

可这温柔的时光没持续多久。两年后，雍正大手一挥，为弘历定下了沙济富察氏的婚事。那是个出身高贵的女子，家族显赫，是正儿八经的皇后人选。噶哈里富察氏呢？她不过是个试婚宫女，按宫里的规矩，皇子大婚后，她就该退到幕后，喝下避孕汤，从此销声匿迹。

可弘历不干，他红着眼找到雍正，说：“她得留下，谁也不能动她。”雍正皱着眉看了他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她留下了，却没名没分。宫里人背地里议论，说她靠着弘历的宠爱横行无忌，连汤药都不用喝。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她怀了孩子。按规矩，试婚宫女没资格生下皇子血脉，可弘历硬是保住了这个孩子。孩子落地那天，弘历亲自取名永璜，满脸笑意地抱着襁褓，像个普通的年轻父亲。他甚至没想过，这份宠爱会在日后变成一把刺向她们母子的刀。

三年后的一个冬夜，风雪漫天，她又生下一个女儿。宫人们忙着烧热水、递帕子，屋里却安静得吓人。孩子生下来没哭几声，就没了气息。她坐在榻上，脸色苍白，盯着摇篮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有人发现她抱着个枕头，低声呢喃：“乖，别哭，娘在这儿。”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她从那天起变了，整日抱着那个枕头，走路都晃晃悠悠，像个失了魂的人。 后宫从不是安稳的地方。

她的存在早就让不少人眼红，有人趁机在弘历耳边吹风，说她疯病犯了，怕是要连累皇子。弘历听了只是皱眉，没吭声。可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思女成疾，再加上流言蜚语，她终于撑不住了。

那是个雨夜，她躺在床上，枕头还攥在手里，气息越来越弱。弘历那时正忙着筹备登基的事，等他匆匆赶到，她已经闭了眼。 他愣在原地，半晌才蹲下身，轻轻碰了碰她的手。那一刻，他没哭，只是让人把她的灵柩抬到西直门外，说是要等他登基后再厚葬。

可那个枕头没人敢动，就那么留在棺边，像个沉默的见证者。 弘历登基后，改元乾隆。他没忘她，追封她为哲悯皇贵妃，仅次于皇后的位份，还在裕陵为她修了墓地，派人守着32间祭房。

他时常过去看看，站在墓前沉默半晌。可他对永璜的态度却变了。永璜是长子，按说该多疼几分，可随着嫔妃渐多，孩子一个个出生，尤其是富察皇后生下嫡子永琏和永琮，永璜的光芒就暗了下去。

他性子懦弱，不爱说话，弘历渐渐懒得搭理他。 直到富察皇后去世，事情起了波澜。那天葬礼上，天阴得像要塌下来，文武百官齐聚，哭声一片。弘历站在灵前，眼眶泛红，却无意间瞥见永璜站在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心头火起，冲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声音脆得让周围人都愣住了。“你皇额娘走了，你就这副模样？”他吼道，眼里满是失望。永璜捂着脸，低头小声抽泣，却没辩解一句。

从那天起，永璜彻底失了宠。他觉得自己是长子，本还有机会争一争皇位，可这一巴掌打碎了所有念想。他病了，病得起不来床。宫人说，他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手里攥着块旧帕子，像在想什么没人知道的事。

弘历听说了，却没去看他，直到永璜病得只剩一口气，他才踏进那间冷清的屋子。 永璜睁开眼，气息微弱地说：“父皇，我不能送您了。”说完，眼一闭，就再没醒来。

他23岁，死在了一个雨夜，和他母亲走时一样。 弘历站在床边，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多年前她抱着枕头低语的样子。他封永璜为安定亲王，写了些悼亡诗，心里既有心痛也有愧疚。

或许这就是帝王，他们的感情，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