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26年,年羹尧得知自己将要被问斩,索性把怀孕的小妾送给一秀才,并坚持孩子要姓“生”。秀才提出了质疑,不料年羹尧一句话便让秀才俯首称臣,霎时间知道了雍正的秘密。 那年,深秋的寒意已笼罩京城。权倾一时的年羹尧,敏锐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位曾深受雍正皇帝倚重的重臣,执掌南京军政大权多年,却终究未能逃过皇权倾轧的漩涡。 他深知自己树敌太多,即便有妹妹年贵妃在宫中的情分,也难抵天子雷霆之怒。冰冷的现实摆在眼前,他必须为身后事做最后的安排。 在令人窒息的恐慌与愤怒中,年羹尧的目光落在了府中一位身怀六甲的小妾身上。 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成了他血脉延续唯一的微弱烛火。 如何让这烛火在即将到来的灭顶风暴中不至熄灭?一个大胆而孤注一掷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托孤。 几经思虑,年羹尧选定了一位出身清贫却品性端方的秀才。 在一个寒意刺骨的夜晚,他秘密将小妾送至秀才家中。面对惊愕的秀才,年羹尧开门见山:“此女怀有我的骨血,望先生收留庇护。孩子出生后,务必让他姓‘生’。” 秀才面露困惑,这姓氏实在罕见。年羹尧声音低沉地解释:“‘生’字,形近于‘年’,盼他成人后,有朝一日能认祖归宗。此乃保命之策,万望先生成全。” 他随即拿出厚厚一叠银票,郑重交予秀才,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悲凉与托付千斤的重担。 年羹尧继而道:“我执掌权柄多年,虽得圣眷,却也难免行差踏错,有负黎民。这些钱财,取之未必尽然干净,望先生代我用于修桥补路、周济贫寒,也算稍赎我此生罪愆。” 秀才默默看着眼前这位曾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往日的威严早已被绝望侵蚀,只剩下一个父亲对未出世孩子孤注一掷的守护。他郑重地接下了这份沉重的嘱托。 数月后,年羹尧被雍正帝赐死的消息震动朝野。 几乎与此同时,那位秀才带着年羹尧的小妾,以及那笔承载着复杂过往的财富,悄然消失在京城的茫茫人海之中。 他们辗转来到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僻静村落,如同水滴融入大海,隐去了所有过往的痕迹。 秀才没有辜负年羹尧的托付。他谨慎地使用那笔银钱,在村里建起了学堂,修葺了摇摇欲坠的桥梁。 每逢寒冬,他必开仓赈济,让村中贫苦人家得以熬过艰难岁月。 他亲自在学堂授课,教导孩子们读书明理,将仁爱与正直的种子播撒下去。 对于那个在村中平安降生、取名“生”的孩子,秀才视如己出,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爱与教导。 关于孩子的真实身世,关于那笔巨款的来源,关于京城那段血雨腥风的往事,秀才守口如瓶,从未向任何人吐露半分。 时光荏苒,在乡野的清风明月和淳朴人情的滋养下,那个名为“生”的孩子茁壮成长。 他天资聪颖,更难得的是心地纯善,骨子里仿佛天然带着一份担当。 年纪轻轻,便因其公正和热忱,成为村中年轻一代信赖的主心骨,常为邻里排忧解难,赢得了普遍的敬重。 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村里那位受人爱戴的老秀才的养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村青年。 许多年平静地流淌而过,在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和煦,村中那座由秀才当年主持修建、承载了无数孩童读书声的老学堂,在历经岁月风霜后,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塌。 瓦砾与朽木堆积如山。在清理废墟的过程中,“生”意外发现了一本深埋于断壁残垣下的旧册子。 封面早已褪色破损,纸张也因年深日久而变得极为脆弱,而这正是秀才生前秘不示人的日记。 当夜,在昏黄的油灯下,“生”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一页页翻开了这本尘封的日记。 泛黄的字迹,如同沉默多年的低语,终于向他揭示了被漫长时光掩埋的全部真相,他血脉的源头,那位煊赫一时又凄凉落幕的外祖父年羹尧;那场发生在紫禁城深处的权力绞杀;外祖父在生命尽头孤注一掷的托付。 以及养父如何带着身怀六甲的母亲和沉重的秘密与财富,远遁江湖,并倾尽一生之力,默默践行着用财富赎罪的诺言。 油灯的火苗在日记的最后一页熄灭,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窗外的村庄依旧沉睡,安宁如昨。 然而,对于这个名叫“生”的青年而言,一个全新的世界刚刚在他眼前轰然洞开。 血脉的烙印、历史的尘埃、先人的罪愆与救赎,都沉甸甸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前路未知,但来自遥远过去的回响,注定将伴随他此后的每一步旅程。 信息来源: 《清史稿·年羹尧传》《永宪录》 《雍正朝起居注册》《清世宗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