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爱在山里独自散步，几乎碰不到人，会觉得很自由，很舒服，很完整。

每次只要路前方突然走来一个人，刚才那种状态就消失了，内心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内心活动。

今天我在路过一个人之后，反复审视了一下这些内心活动，然后向自己提了一个问题：

对面的路上到底是谁来了？

答：

对镜来了，“自我”来了。

———《半山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