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二货老婆去商场，她看上了一条短裙，我嫌太短没答应买，老婆撒娇说：“我就试试，行吗老公？”，看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我同意了。这个女人穿上裙子一风一样地跑了，留下凌乱的我和售货员。我手里攥着她换下的牛仔裤，对着售货员尴尬地挠头：“那个……她平时不这样，可能是裙子太显瘦，激动过头了。”正想掏手机打给她，兜里的电话突然震起来，一看正是那“二货”。“老公你快到五楼美食城来！”她声音里带着笑，背景音还有滋滋的烤肉声，“我看见咱妈了，她正跟卖烤肠的阿姨说‘我闺女穿短裙肯定比年轻时好看’！”我这才想起早上出门时岳母说要去商场买降压药，合着这娘俩早串通好了？捏着手机往五楼跑，远远就看见她正蹲在麻辣烫摊前，岳母举着两串烤肠喂她，她嘴里塞得鼓鼓的，裙摆在凳子上扫来扫去，沾了好几根头发丝。见我来了，她赶紧把烤肠咽下去：“你看你看，妈都说好看，你就别当老古董了！”岳母放下手里的药袋子，拍了拍我胳膊：“小周啊，孩子想穿就买呗，你看你那眉头皱的，跟你爸当年不让我烫头一个样！”我瞪老婆一眼，她却从岳母兜里掏出个小镜子：“你上周说我穿卫衣像熊，我记着呢，这叫报复性变美！”说着还转了个圈，结果裙摆带倒了旁边的醋瓶子，醋洒了一地，摊主大哥笑着喊：“妹子小心点！这裙子比拖把还能扫！”我赶紧道歉，掏出纸巾擦地，老婆却拉着岳母跑：“妈，咱去那边试口红！让他慢慢擦！”俩人跟兔子似的窜没影了，留下我和摊主面面相觑。摊主大哥递我张纸：“兄弟，你这媳妇挺活泼啊，比我家那口子强，买个菜都要跟我商量半小时。”追到美妆区，正看见老婆拿着支正红色口红往嘴上涂，岳母在旁边指挥：“这个显白！再试试那个橘色的！”导购小姐笑着说：“阿姨您闺女真有眼光，这裙子配正红色绝了！”老婆得意地朝我扬下巴：“听见没？专业的都这么说！”我刚想开口，她突然把口红塞我手里：“给你也试试？上次你说我涂粉色像小猪，这次我给你挑个‘野猪色’！”最后还是付了钱，走的时候岳母非要拉着我俩拍照，说“发朋友圈让你爸嫉妒”，结果老婆后退时没站稳，一屁股坐进了旁边的化妆品试用台，瓶瓶罐罐倒了一地，导购小姐赶紧扶她：“没事吧？这裙子弹性还挺好！”老婆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你看，质量过硬，摔都摔不坏！”回家路上，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裙摆扫过花坛，勾住了一朵月季，花瓣粘在上面，活像别了个胸针。我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摘下来：“下次跑慢点，再勾住什么，我可没钱赔了。”她转过身，突然从背后掏出个小蛋糕：“刚才路过甜品店，给你买的，你上周说想吃提拉米苏，我记着呢。”我愣了一下，她已经挖了一勺塞进我嘴里：“你看，只要套路够深，老公的钱包就追不上我的快乐。”结果刚说完，裙摆又勾住了路边的共享单车，她一扯，连人带车差点翻进绿化带，我赶紧拉住她，她却笑得前仰后合：“这裙子成精了！专勾我！”这事被小区保安大爷看见了，第二天在门卫室跟人说：“3栋小周他媳妇，穿个小裙子跟蝴蝶似的，就是老撞树，估计是新裙子太长，没适应。”大爷还画了张简笔画，画了个穿短裙的小人勾着树，旁边写“追风小蝴蝶”，贴在了布告栏上，底下一堆业主留言：“求裙子链接！”“这才是过日子嘛，热热闹闹的！”回家后，我把大爷的画拍下来发给她，她回了个“得意”的表情包，然后发来一张照片，是她把裙子改短了一截，配文：“这下总不会勾东西了吧！”结果晚上遛弯，她穿着改短的裙子跑太快，被石头绊了一下，直接扑进我怀里，裙摆还掀起了一阵风，吹飞了我手里的塑料袋，刚买的苹果滚了一地。她趴在我胸口笑：“看来不是裙子的错，是我天生带风！”我叹了口气，弯腰捡苹果，她突然亲了我一口：“不过有你当刹车，我就不怕撞啦！”远处路灯下，两个影子歪歪扭扭地捡着苹果，裙摆偶尔扫过我的脚踝，像只调皮的小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