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车祸走了，婆婆想撮合我跟小叔子在一起

我叫周敏，今年 28 岁，在社区医院做护士。原本有个温暖的小家，老公张涛是中学体育老师，我们结婚三年，日子虽不富裕却踏实。去年秋天，他带队去外地比赛时遭遇车祸，连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着。处理完后事那半个月，我整天盯着他的运动服发呆，直到小叔子张野闯进我的生活。

张野比张涛小五岁，刚毕业那年曾住在我们家备考，那时总追着我喊 “嫂子”，说话还会脸红。哥哥走后，他辞了外地的工作回来，每天帮我跑社保局办抚恤金，替我接婆婆的电话，甚至连阳台上枯死的多肉都悄悄换成了新的。有天深夜我低血糖晕倒，是他背着我去医院，守在病床前熬了整宿。看着他胡茬拉碴的侧脸，我突然想起张涛总说 “我弟就是个闷葫芦，以后你得多担待”，可这个闷葫芦现在却成了我的拐杖。

变故发生在张涛百天祭那天。我在阳台给香炉续香时突然下雨，张野跑过来关窗，我们的手在潮湿的玻璃上碰在一起。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张涛打球后牵我的手，鬼使神差地，我转身抱住了他。他僵了一瞬，随即紧紧回抱，雨水顺着纱窗滴在我们肩头，分不清是谁的眼泪。那晚之后，我们像被抽走了最后一层顾忌，他会在给我揉肩时轻轻吻我的发顶，我会在他加班回来时温好牛奶，仿佛这个家本该就有两个人的影子。

最先察觉的是同科室的王姐。她把我拉到值班室，压低声音说：“小敏，昨天看见你和个小伙子在小区牵手，那不是你小叔子吗？” 我红着脸想解释，她却叹了口气：“不是姐说你，这事传出去要戳脊梁骨的。” 三天后，护士长找我谈话，说有患者家属反映 “护士作风不好”，让我暂时停职。离开医院时，实习生小林欲言又止：“周姐，其实大家都在说…… 你该想想张老师。”

我妈知道后直接从老家杀过来，进门就甩了我一巴掌：“你老公尸骨未寒啊！那是他亲弟弟！你让我们老周家的脸往哪儿搁？” 她边哭边收拾我的行李，说要带我回娘家。婆婆却拦在门口，红着眼圈说：“孩子们是苦命人，野子从小就黏他哥，现在把对哥哥的愧疚都放到敏敏身上了，这有错吗？” 我妈冷笑：“你儿子尸骨未寒，你就想让小叔子娶嫂子？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野的公司也炸开了锅。他部门经理把他叫去谈话，说 “办公室恋情可以理解，但你这情况太特殊”，暗示他要么辞职要么分手。他摔了工作牌就走，回来时却笑着从兜里掏出两枚银戒指：“以前看哥嫂戴婚戒，总觉得遥不可及，现在才知道，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烫人。” 我摸着戒指上他新刻的 “敏” 字，突然想起张涛曾说 “等攒够钱，给你换个金戒指”，眼泪又止不住地掉。

现在我们在城郊租了间顶楼小屋，张野送外卖，我在便利店值夜班。每次去接婆婆来吃饭，她总偷偷塞给我张涛生前的照片，小声说：“野子这孩子，连笑起来都像他哥。” 可路过以前的小区，王大妈会故意提高嗓门：“瞧，那就是勾搭上小叔子的狐狸精。” 便利店的常客李叔有次喝醉了，指着我的工牌骂：“伤风败俗的东西，你男人在地下都闭不上眼！”

昨夜下暴雨，屋顶漏雨滴在张野脸上，他迷迷糊糊地把我往怀里拢，像极了张涛以前怕我着凉的样子。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突然分不清到底是在延续对张涛的爱，还是在抓住张野给的温暖。我们有错吗？错在不该在废墟里长出新芽，还是错在让两份思念缠成了死结？如果爱本身无罪，为什么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你们说，我们该继续在骂声里抱团取暖，还是松开手，让彼此都回到各自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