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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偏心弟弟,我用努力换来的房子却被要求加弟的名字

年夜饭的香气在客厅里飘荡,电视里放着春晚的前奏。我正把最后一道红烧鱼端上桌,丈夫林岩突然对全家人宣布:"我和小柔上周在滨

年夜饭的香气在客厅里飘荡,电视里放着春晚的前奏。我正把最后一道红烧鱼端上桌,丈夫林岩突然对全家人宣布:"我和小柔上周在滨江花园买了套房,全款付清的。"

筷子碰撞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看见母亲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一滴酱油落在她崭新的旗袍上。她慢慢放下筷子,眼圈突然红了。

"妈,您怎么了?"我递过纸巾。

她没接,反而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小柔命真好,嫁了个有本事的丈夫。不像你弟弟,三十多了还跟我们挤在老房子里。"

餐桌上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父亲低头扒饭,弟弟明轩假装玩手机,只有他妻子小玲尴尬地笑了笑:"姐,恭喜啊。"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母亲说这样的话。但在这个本该欢庆的时刻,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割开我结痂的旧伤。

记得十岁那年,我因为急性肠胃炎住院。医生说我体质弱,建议多吃些温和的食物。可回家后,母亲照旧每天做辛辣的饭菜,说"吃辣能开胃"。直到弟弟出生后,家里突然就改成了清淡口味,因为"小孩子肠胃娇嫩"。

我大学毕业后进入外企,每天加班到深夜。拿到第一笔年终奖时,我给家里换了台新电视。母亲摸着屏幕说:"要是明轩以后也能这么出息就好了。"她没问我工作累不累,也没注意我眼下的青黑。

结婚前,我和林岩商量好不要彩礼,两家各出三十万给我们做小家庭的启动资金。可订婚宴上,母亲突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我们养大女儿不容易,彩礼十八万八,一分不能少。"林岩父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羞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去年弟弟结婚,父母掏空积蓄给他买了婚房。装修时母亲天天往工地跑,连窗帘颜色都要亲自把关。而现在,她坐在我新家的餐桌旁,为弟弟没有这样的房子掉眼泪。

"妈,这套房子是我和林岩一起打拼来的。首付里有一半是我的积蓄,房贷也是我们一起还。"我的声音在发抖。

母亲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你一个女孩子能挣多少钱?还不是靠小林。"

林岩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却暖不了我心里泛起的寒意。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回家,听见母亲跟邻居夸耀:"我女婿是大公司总监,年薪百万。"她永远看不见我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看不见我凌晨三点还在回复的邮件。

"妈,"我深吸一口气,"我和林岩收入差不多。这套房子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也是我们共同承担的。"

母亲的表情变得陌生:"你现在翅膀硬了,就不管弟弟了,是吧?他连孩子都不敢生,就因为房子太小。你们住这么大的房子,就不能......"

"妈!"弟弟突然打断她,"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

我看着弟弟躲闪的眼神,突然觉得很累。这些年我给家里买了多少东西,帮弟弟找了工作,甚至他结婚时我还包了个大红包。可母亲永远觉得不够,永远觉得我应该为弟弟付出更多。

饭后,母亲把我拉到阳台。夜色中她的眼睛亮得吓人:"你那套房子,能不能加明轩的名字?就当是帮帮他。"

我望着远处高楼闪烁的灯火,第一次看清了我和母亲之间那道透明的墙。她站在墙的那边,永远只看得见儿子的需要。而我站在这边,终于明白有些爱,注定是有条件的。

"妈,"我轻声说,"那是我和林岩的家。"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转身走回客厅。透过玻璃门,我看见她笑着给弟弟夹菜,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回家路上,林岩一直握着我的手。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中晕染开来。我知道,从今以后,我要学会在玻璃房子里生活——看得见亲情,却不再被它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