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成恶毒原配,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楚云舒只想和离,可便宜夫君天天说时机未到。
小妾嫉妒,她被迫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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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菱角被婉侧妃暗中救下,马不停蹄送到了广平王面前。
她拿出楚云舒因为好奇留下的毒蛇,挖出新鲜蛇胆服下,赶着十二个时辰内,将王妃从鬼门关拉回来。
折腾了一夜,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广平王吩咐府医尽心照顾,便匆忙离开,前去上朝。
颜侧妃知道楚云舒又一次命大,侥幸活了下来,恨不得将人骨头折断。“婉侧妃!我们走着瞧!”(感兴趣的,可以去主页前翻《避宠三载,夫君的贴身侍卫竟是我那早死的白月光》)
楚云舒将养两日,勉强能够下床,脸颊上还挂着青紫伤痕,嘴角的淤青还没有完全褪去。
消失好几天的广平王发话,要她一同出席宫廷宴会。
楚云舒双手环胸,好一通打量。“不去!”
广平王皱眉,还没有人敢跟他说“不”字。
“宴会,你主动去?或我帮你去?”
把个帮字念的极重,楚云舒摇头赶走冷汗,不用深想也知道帮不是个好帮法。
小手一翻,手掌向上,“和离书拿来。”王府中危机四伏、人人不待见,最好的保命方法:打不过就跑。
这女人?这是什么新的争宠方式吗?
“还不到时候。”说话说半截,意思时候到了自然和离。
“那什么时候到时候?”楚云舒小跑着跟上大长腿的广平王。
宴会出发前,楚云舒打扮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她现在满身的伤痕,需要遮。衣裳是护住领子的,脸上的粉扑了厚厚两层,甚至三层,还是留着个底印。
原身是遭受了长达半年,日积月累的虐打,身上的伤痕补丁摞补丁,可怖极了。
宴会上,老皇帝很是欣慰,浑浊的眼睛泛着眼泪,因着她是已故宠妃的外甥女,再加上父亲为国捐躯,老皇帝破天荒的给她撑腰,让儿子好好对待忠良之后。
楚云舒强挤出几滴泪,对着靠山流露出真情实感。“多谢父皇!”
王妃生病的这段时间,王府内,颜侧妃当家,宫廷宴会也是她出席,她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恨意翻涌。
“去,把婉侧妃给我叫来!”
从皇宫回来,楚云舒嘚瑟的抱着皇帝的赏赐,得意的笑容藏不住。她的脚刚往来时的院子迈,就被广平王拦住。
“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楚云舒握拳,偷偷的在人背后比划。她不过是顺腿了,王府的路,她又不熟!
“菱角,带路!哼!”
原身所住的院子,已经荒废了数月,如今二人再进入,院子内了无人烟,长出的杂草有半人高。她现在虽然出了西后院,可王府后院的掌权人还是颜侧妃。侍从们看人下菜碟,竟胆子大到无人理会。
况且原身本就恶毒猖狂,把个王府的人得罪了个遍,现在虎落平阳,别说是犬了,阿猫阿狗都要来踩上一脚。
菱角气鼓鼓的想去闹。
楚云舒摇摇头,示意她:“算了,我们自己收拾。”
02
自宫宴后,楚云舒又被广平王晾在了一边,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侍从处于观望的态度,那么现在就是又一次坠入冰窟。
午饭时间已过,菱角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空手回来。
“没拿回来?”楚云舒心疼。“厨房不给!”拉着菱角的手坐下,“我自己去要!”
主仆两个端着食盒,一路朝着厨房而去,实话说,楚云舒心中也在犹豫,若是不给,难不成要大闹一场?
转过假山石,迎面撞上了三个人。她分不清谁是谁,对方主动迎上来。“参见王妃。”
简单几个眼神交流,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婉侧妃,原身没少欺负她,但目前看来,对方似乎不算太差。
“客气了。”自己现在这个空架子王妃,根本没人愿意搭理。
她抬脚要走,又被拦住。
“求王妃帮忙。”婉侧妃为难的看向一边太阳下罚跪的侍女。
那侍女是婉侧妃奶娘的女儿,算是自己的陪嫁侍女,她得罪了颜侧妃,故而被刁难,她自己心中清楚,明着是为难侍女,其实就是为难她,她不愿为了这些许小事,让广平王出面。
“求王妃做主,将这侍女赶到洗衣房去。”远远的离开自己,侍女就能安全。
楚云舒看着日头下,脸色苍白冒汗的侍女,原身做这种事情肯定也是做熟了的,举手之劳。“好。”痛快的答应了。
“谢王妃。”
婉侧妃高兴的很,“以后您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我定不推辞。”
“呃...”楚云舒挠了挠头,“说来惭愧,现在就有。”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餐盒。
婉侧妃立马就明白。“这事简单,以后我让院中侍女连同您的一起取了。”
“多谢!”
楚云舒真心道谢,却见对方一张脸僵了,似乎听着了什么了不得的。原身名声差,她随即反应过来。
“我是说...”结巴着说不出解释的话。
婉侧妃笑笑,没说什么。
餐食的事情解决,楚云舒很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写字画画打发时辰,偶然得了几块可口的点心,想着婉侧妃搭救之恩,主动上门拜会。
却不想,婉侧妃正对着账本头疼。她本是武将之女,舞刀弄枪、骑马射箭还行,掌理家事确实不在行。
颜侧妃一句同为侧妃,王府的事情不能袖手旁观,便将人架在火上,婉侧妃知道这又是对方存心刁难,但她不欲反抗,只逆来顺受几次,对方觉得无趣,自然罢手
楚云舒看着她眼睛熬红,一双手扒拉起算盘珠子都费劲,“我来帮你。”
账本上都是古字和大写数字,她不习惯。“你念,我算。”
毛笔软糯,她用不惯,直接拿出粗硬的眉笔,在纸上用竖式算起来。一个下午时间过得很快,两人搭配干活,总算把成摞的账本解决完。
楚云舒伸了个懒腰,跟婉侧妃告别,拒绝了她场面上的千恩万谢,顺路要走了一叠新的糕点。
隔夜,她算数的那张纸,就到了颜侧妃的手上,她盯了半天,拿到烛火下透着光看,突然得意的弯了嘴角。
“正愁没借口,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03
不久,就有一个侍女实名举报楚云舒,乃是假冒的王妃!
事情直接被捅到了宫里陛下的书案上,老皇帝十分重视,专门派遣宫中嬷嬷,前来调查楚云舒的身份。
窦嬷嬷上门的时候,楚云舒还没睡醒,她打着哈欠。
“你们是什么人?”
陛下让察明真相,就说明王妃现在还是王妃,窦嬷嬷心中门清,礼数周全。
“奉命给王妃验明正身。”
宫中有关于广平王妃身体特征的明确记档,楚云舒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是魂穿,一点都不怕。
“若我是楚云舒,该当如何?”
广平王收到消息匆忙赶回,广平王妃身份存疑,已经从后院层面发展到前朝层面,不过一个上午,外面的人都在传,原身王妃已死,广平王害怕背上虐妻的名声,这才找了个假扮的。
窦嬷嬷一时语塞,“这...陛下并未说。”皇帝原话,若是假的,当场绞杀。
“验身之后,若我是楚云舒,那我要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楚云舒眼神不善,看向跪倒在地发抖的侍女,她可不信什么原身的侍女讨公道,自己受苦这么多日,连这侍女的影子都没见过。
闲杂人等退居门外,广平王被请上座,薄薄的屏风挡上。
楚云舒在宫中嬷嬷们的注视下,宽衣,脱到一件不剩,她身上还有些伤痕,嬷嬷挑眉,细细验看。
楚云舒屏气凝神,任由她们拿着尺子在自己身上比量。
“这些都是新伤,从前确实没有。”
窦嬷嬷抿嘴,知道这也算是广平王妃的抵抗。“老奴省得。”
看到肩膀内侧时,窦嬷嬷突然顿了下,朱红色的小圆点,十分清晰。“这...”窦嬷嬷看了眼屏风外故作镇定的广平王,笑了笑:
“老奴会如实禀报。”
屏风透光,正透过楚云舒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她最近种种确实反常,广平王端着茶杯,表面镇定,实则内心也开始怀疑。
若此女确非楚云舒本人,只怕那些老臣又要闹将起来,届时,又该将这女人如何?直接杀了?
验身很快,窦嬷嬷率先从屏风内走出,拿着记录的账册。
“回王爷,老奴验看过,确系王妃本人无疑。”
茶杯落桌,广平王的心跟着落地,“如此,还请嬷嬷如实上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告发的侍女这会也慌了神,这会子还在攀咬。
“我们姑娘文墨不通,更是不会画画,可你们看这屋中,奇形怪状的画有那么多,她决不可能是楚云舒!”
楚云舒一怔,暗道不好,原身是个空有美貌的绣花枕头,她咬牙,可恨自己不该胡乱画画。
“你胡说!”菱角先一步跳出来,“我们姑娘是文墨一般,可于画画却是十分擅长。”
菱角是原身最亲近的人,说出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
楚云舒松一口气,误打误撞,没想到自己竟然与原身这么有缘。
窦嬷嬷遣人回宫,取出了当年选妃时,楚云舒的画作。
“不若轻王妃现场重新作画,若能画出来,那么身份更有说服力。”
楚云舒又紧张起来,她虽然会画画,可却不擅长水墨,这...若是露馅了,会死的很惨吗?她扭头看向广平王,下意识求助。
广平王眼神交汇,不知道怎么就接收到了她的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
好在,画作取来,楚云舒又不紧张了。竟是《牡丹图》,不才,当年考级比赛的时候,她画烂了最拿手的。
有菱角在一旁准备笔墨,调整浓淡,主仆两个搭档相宜,不出一刻钟,一幅栩栩如生的牡丹图应运而生。
楚云舒放下毛笔,拍了拍手,任君欣赏。
两幅画虽有些微不同,但同一个人不同的时间画出来的画就是不同,这是国画的魅力。
结果不言而喻,告发的侍女被拖出去活活打死,惨叫声混合着棍棒生,给人们一大警醒。
可惜告发侍女至死都不肯说出幕后之人,只说自己是为原身发声,并且坚称,现在的王妃绝不是楚云舒!
楚云舒眼睁睁看着侍女气绝身亡,不免生出一股悲凉。叹了口气,将头歪在一边,不愿再看。
还破天荒的安排菱角将人安葬。
广平王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这个楚云舒绝对有问题!
04
本以为验身事件告一段落,楚云舒还没消停几天。广平王又找上了门。
那日验身,肩膀内侧的红点,竟是守宫砂。
皇帝下旨,命二人合房!
楚云舒想起验身那日,窦嬷嬷的眼神,恨不得咬嘴巴,自己怎么就没有提前遮一遮呢?
她想不通,原身做王妃三年多,竟还是处子之身?这敢说都没人敢信吧。她懊悔半晌,抬头看到广平王一脸便秘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来吧。”
广平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女人脱去外衫,一幅请君品尝的表情。
“喝了!”
直接一碗黑乎乎、冒热气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送到面前。
“喝下去,守宫砂便可去掉。”广平王没让她等太久,直接解惑。
楚云舒眼睛微眯,不善的盯着他。“正好,免得被狗咬。”不用跟他酱酱酿酿,求之不得。
这眼神...广平王不悦,挡住准备下口的楚云舒,此药毒性非常,喝下之后,腹痛难忍,还有...不孕的风险。
都是好处,没有坏处。“嗯嗯...”楚云舒频频点头,难得给点赞赏,这男人虽然狗,还算磊落。
“那我牺牲还蛮大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小手一张。“和离书拿来!”
广平王一时语塞,没跟上她的脑回路,“呵...好!”冷脸吩咐道:“仲禹,去取!”
“是!”侍卫领命离去。
楚云舒脖子一仰,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晚上,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药效发作,楚云舒捂着肚子,忍不住翻滚。好像有几个人轮流拿着锤子锤她的小腹,下腹一团一团的凉气上涌,她憋气,勉强撑着,过一会,又长长的吐气。
广平王转身,就看到女人,满头冷汗,痛到嘴唇发白。
怎么说,她也算是为自己受罪,鬼使神差的将大手送过去,捂上了她的小腹。
“多谢...”
温暖的大手过来,楚云舒确实舒服了很多,虽然还是痛,但多少能够缓解。
迷迷糊糊睡去,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无比尴尬。
她正躺在他的臂弯中,身体紧贴,无缝隙。双脚传来温暖的触感,似乎...正踩在他的某处。
楚云舒一激灵,推开了面前的人。
两个人各自尴尬的拉衣服,检查,确定水衣完好,还是广平王先走一步,将房间恢复正常。
菱角冒出一颗脑袋,满脸看好戏,眼睛直往皱巴巴的床单上瞟。
楚云舒睡姿不佳,睡出来的些许折痕,倒是让菱角好一通脑补。
“成了!”菱角高兴的拍手。
楚云舒也高兴的很,虽然受了点疼,但和离书总算是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