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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多年前供销社卖过的21个生活用品,全都认识的都已经老了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中国,物资供应还带着浓厚的计划经济色彩。那时候供销社就是老百姓的“百宝箱”,油盐酱醋、布匹煤油,全指着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中国,物资供应还带着浓厚的计划经济色彩。那时候供销社就是老百姓的“百宝箱”,油盐酱醋、布匹煤油,全指着柜台后那几个戴套袖的售货员。俗话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家家户户都练就了物尽其用的本事。

粮票布票攥在手心里,买包火柴都得精打细算。可奇怪的是,日子虽然紧巴,回忆却总裹着层暖黄色的光晕——您说,为什么那些蒙着灰的老物件,反倒成了如今最戳心窝子的念想呢?

推开供销社掉漆的木门,那股子混合着散装酱油、煤油和糖果纸的独特气味就撞进鼻腔。柜台后摞着半人高的青灰色陶缸,售货员握着竹提子“咕咚”一舀,黑亮醇厚的酱油便灌进顾客自带的玻璃瓶。

孩子们踮着脚扒在柜台边,眼睛黏着玻璃罐里的辣椒糖挪不开——红艳艳的辣椒形状裹着白糖粒,五分钱一根能咂摸半天。角落的铁皮桶里插着钻子、顶针这些“女红神器”,母亲们纳千层底布鞋,全靠顶针抵着针鼻子使劲,锥子在厚布上“噗嗤”扎个眼,麻线才能穿过去。谁家要是传来“哒哒”的锥子声,准是在预备过年的新鞋了。

二八大杠自行车可是当年的“顶配”,175块钱够普通工人攒大半年。凤凰牌的车梁锃亮,车铃一按“叮铃铃”响半条街。小伙子要是骑着它路过姑娘家门口,腰杆子都比平时挺得直。

更稀罕的是煤油汽灯,白事喜事全指望它撑场子。83年村里办婚事,天黑后“哧哧”打足气,纱罩“唰”地亮起白炽光,照得人脸发亮,比后来15瓦的电灯泡还气派。冬夜里被窝冷得像冰窟窿,铜水鳖灌满热水塞进去,暖意顺着脚底板往上爬,比现在的电热毯更有人情味。

小零嘴藏着大快乐。酸梅粉的塑料勺做成小宝剑、小铲子,粉倒进嘴里酸得眯眼睛,勺子却要藏在铅笔盒当宝贝。麦乳精金贵得很,1块2毛五一罐,冲水喝都舍不得,得偷偷捏一撮干吃,那焦甜香能在舌尖缠一整天。

最刺激的还属糖精水——剥一截电线抽出铜丝,塑料管当吸管,啤酒瓶里化两粒糖精,甜得发齁还跟同学显摆:“比汽水够劲儿吧?”现在想想后背直冒冷汗。

驱蛔虫的宝塔糖是童年阴影,粉嘟嘟的宝塔形状骗人入口,第二天上厕所简直像上刑场。鞭炮更是年味的灵魂,两分钱五个的泥摔炮往地上一掼,“啪”地炸开快乐。电光炮得拆散了放,兜里揣十个能威风一整天。

小人书摊前永远挤着脑袋,《三国演义》《铁道游击队》翻得卷了边,交换时还得押块橡皮当“契约”。至于大人们,卷烟牌子就是身份暗号。“穷官厅,富迎宾”,蓝盒迎宾烟掏出来,连说话声都洪亮三分。

时光像筛子,漏走了粗粝的石块,留下圆润的珍珠。三四十年前的供销社老物件,如今看来简陋得好笑:锈迹斑斑的铜脚炉比不上智能暖风机,煤油打火机早被电子打火取代,散装酱油更被贴上“不卫生”的标签。

可当记忆的闸门打开,涌出的竟是酱油拌饭的浓香、布鞋硌脚的踏实、摔炮炸响时小伙伴的哄笑。原来我们怀念的从来不是物件本身,而是那份把糖精水喝出琼浆滋味的本事,是把酸梅粉勺子当传家宝的郑重,是把一辆自行车骑出法拉利气势的蓬勃朝气。

这些蒙尘的老伙计像时光胶囊,封存着中国人特有的生存智慧——在逼仄处开花,于匮乏中酿蜜。当汽灯的白光淡去,煤油味消散,供销社的木柜台化作历史书里的铅字,我们才猛然惊觉:最奢侈的从不是物质丰盈,而是那颗给半根辣椒糖就能点亮整片星空的童心。

老物件会锈蚀,但用双手创造温度的日子永远闪闪发光。您说,如今的孩子捧着最新款游戏机时,可还懂得把糖纸展平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