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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叛徒蔡孝乾的结局:被老蒋长期监视,死后子女改姓墓碑不敢写名,无亲戚认领

大叛徒蔡孝乾的结局:被老蒋长期监视,死后子女改姓墓碑不敢写名,无亲戚认领.......1950年3月清晨,台湾嘉义县竹崎

大叛徒蔡孝乾的结局:被老蒋长期监视,死后子女改姓墓碑不敢写名,无亲戚认领.......

1950年3月清晨,台湾嘉义县竹崎乡的田埂上,化名“老郑”的蔡孝乾裹着灰色短褂,为解深山六十天的口腹之欲,偷偷溜下山寻西餐。

走到村口老榕树下,蔡孝乾被翁连旺带领的特务按倒。

冰冷枪口抵着腰侧时,这位曾走过长征的台湾地下党最高负责人,未做丝毫反抗,反倒连声求饶。

连他身边16岁的小姨子马雯娟都比他镇定。

这段真实历史被搬上《沉默的荣耀》时,弹幕里满是“太讽刺了,长征走下来的人竟这样没骨气”“连小姑娘都比他有骨气,他的信仰早被贪念吃没了”的评论,不少网友是翻出史料,痛斥“为了口吃的就卖同志,这种人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当年负责审讯的特务谷正文,在回忆录里毫不掩饰鄙夷,称他是“最无用最无志之人”。

他将吴石、朱枫等1800多名同志的信息和盘托出。

即便后来靠出卖同志换得少将军衔,他仍满心恐惧,逼着儿女改姓、伪造户籍,让家人隐姓埋名60年,至今查不到半点子女信息。

1982年病死后,骨灰也只被草草埋在阳明山公墓角落,墓碑仅刻“蔡公”二字。

而这样一个终其一生被耻辱与恐惧缠绕的人,早年却曾是革命浪潮里的“新星”。他到底是如何信仰崩塌,如何彻底堕落?

01

1908年,蔡孝乾出生于台湾彰化县花坛乡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

当时的台湾正处于日本殖民统治之下,岛上的汉人子弟被强制接受日式教育,以抹去民族记忆。

蔡孝乾6岁进入彰化公学校,这是一所专为台湾人子弟设立的小学,课堂上教授的所谓“国语”并非母语,而是日语。

每日清晨,学生们必须向日本天皇的画像鞠躬,背诵日文课文,接受殖民者的文化灌输。即便如此,年轻的蔡孝乾并未完全被同化,他在课余时间常听家中长辈讲述大陆的往事,对祖国的概念虽模糊却充满向往。

1922年,蔡孝乾从公学校毕业,以优异的成绩留校担任代教员一年。

他在教学中接触到更多台湾同胞对殖民统治的不满,逐渐萌生出反抗的意识。

1924年春,16岁的他考入上海大学社会学系,这所由共产党人邓中夏创办的学校,成为他人生转折的起点。

上海大学汇聚了当时中国最激进的思想,瞿秋白、施存统、彭述之等共产党人担任系主任,蔡和森、恽代英、张太雷、萧楚女、任弼时等人在此任教。

校园内,学生社团活动如火如荼,反帝反封建的呼声此起彼伏。

蔡孝乾迅速融入其中,参与组建各类学生团体,组织反对帝国主义和日本殖民统治的活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产生浓厚兴趣,成为台湾左翼学生中的活跃分子。

1927年,共产国际通过布哈林起草的“有关日本共产主义运动的方针”,明确将朝鲜和台湾的共产主义运动列为日本共产党的重要使命。

次年4月15日,在中共中央的帮助下,林木顺、谢雪红、翁泽生等7名台籍共产党人在上海法租界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正式成立台共,初期称为“日本共产党台湾民族支部”。

蔡孝乾积极参与其中,成为台共早期的重要成员之一。他的思想在这一时期进一步激进化,立志为台湾摆脱殖民统治、回归祖国而奋斗。

1932年4月20日,红一军团东征进入漳州城。

4月24日,一位名叫李文堂的“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央苏区执行委员”找到蔡孝乾。

李文堂是海南岛人,海员出身,曾参与1924年省港大罢工,两年前以“巡视员”身份与蔡孝乾有过联系。

这次,他带来一个重要的邀请:“欢迎你到红军中来工作。我们红军和苏维埃政府非常需要文化工作者。苏区物质条件差,生活苦,只要能吃点苦,工作是愉快的。”

随后,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亲自接见蔡孝乾,安排他进入红一军团政治部工作,化名“蔡乾”,并将编印的刊物《红色战士报》交由他主编。

蔡孝乾欣然接受,从此踏上革命道路。他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红军占领漳州,带给我的是一种根本性的变化。这不仅是属于实际生活方面的,而且也是属于意识观念方面的。从那天起,我就成为所谓‘红色战士’的一员了。”

在红一军团政治部工作期间,蔡孝乾与萧华、舒同等人建立起工作上的联系。他对“龙潭三杰”之一的胡底印象颇深,回忆道:“胡底可称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文化人,以前在上海从事‘左联’戏剧活动。进入苏区后,红军中的戏剧活动都由他领导。”

这些接触让蔡孝乾感受到革命队伍中浓厚的文化氛围,也进一步坚定了他的信念。

同年6月中旬,蔡孝乾随队抵达长汀,这里是闽西苏维埃政府所在地,距瑞金仅60华里。

时任中共苏区中央局组织部长的任弼时,曾是上海大学的俄文教授,与蔡孝乾有师生之谊。

抵达长汀第三天的清晨,周恩来拿出两本日文书交给蔡孝乾,一本是列宁的《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另一本是日共领导人佐野学的《国家论》,后者是对列宁著作的通俗阐释。

周恩来嘱咐道:“请蔡孝乾先把列宁著作译出。”

蔡孝乾因身边没有日文辞典而感到为难,周恩来告知:“到了瑞金叶坪中央教育部可借,那边正筹建中央图书馆,有大批日文书刚从漳州运来。”

蔡孝乾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前往瑞金途中,蔡孝乾一行遇见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行长毛泽民。

见他们走得汗流浃背,毛泽民主动让出自己的马,轮流供他们骑乘。

1932年6月23日,中央苏区召开“反帝总同盟”第一次代表大会,蔡孝乾被选为总同盟主任,张华为组织部部长,张爱萍为宣传部部长,邓颖超等35人为执行委员。

毛泽东的二弟毛泽覃也在“反帝总同盟”工作,蔡孝乾常与他聊至深夜,讨论革命形势与台湾的未来。

在中央苏区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蔡孝乾接触了周恩来、项英、毛泽东、刘伯承等多位党政军领导人。

他以亲身经历记录下土地斗争、查田运动、扩红运动、财经运动、劳动政策、文教工作、肃反工作、合作化运动等历史片段,为后世留下珍贵的第一手资料。这些经历让他对革命事业的复杂性和艰巨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开始长征,蔡孝乾随队出发。这段征程成为他人生中最艰苦的历练。穿越草地时,党和红军干部大量牺牲,队伍每日都在死亡的阴影中前行。

蔡孝乾凭借顽强的毅力,追随大部队完成壮举,最终到达陕北。他成为唯一一位参加过长征的台共干部,这一经历成为他最大的政治资本。

长征途中,他随叶剑英指挥的中央纵队作战,亲眼目睹了渡湘江战役的惨烈景象。

他在回忆中写道:“伤员一抬一抬的被送到后面去……到这个时候为止,红五师已经有一个师参谋长、两个团长、一个团政委相继阵亡了,另有两个团长和一个团政委受伤了,连、营级干部的伤亡更多……”

这些血与火的洗礼,让蔡孝乾与老一代革命家培养出深厚的革命感情,也为他日后成为台湾地下党最高领导埋下伏笔。

02

1937年抗战爆发后,蔡孝乾随八路军总部奔赴山西抗日前线。

1938年,他担任八路军总部野战政治部敌工部部长,负责管理日俘和对敌宣传工作,在太行山前线与日军及汪伪军队展开心理战。

1939年,因前线形势严峻,党中央出于“保存干部”的政策,将他调回延安休整。

二战结束后,台湾重归中国版图,台共被纳入中共党组织,成为直接受中共领导的省级党组织。

中共中央在延安成立“台湾省工作委员会”,指定台籍干部蔡孝乾为负责人。

蔡孝乾向组织请调林英杰、洪幼樵和张志忠等人潜返台湾,为即将到来的斗争做准备。

1946年5月,中共台湾省工委在台湾正式成立,蔡孝乾担任书记,陈泽生任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洪幼樵任宣传部部长。

陈泽生在抗战前便加入中共,拥有十多年党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党员。

洪幼樵则在福建打过游击,具备武装斗争的实战经验。

张志忠来自台湾嘉义,时在新四军工作,是武装斗争的坚定支持者。

这三人成为蔡孝乾最重要的助手。

同年7月,蔡孝乾回到台湾,开始全面主持地下党工作。

然而,离台18载的蔡孝乾,对战后台湾的政治和社会情况颇为陌生,人事关系几乎全然断裂,初期工作只能侧重于联络老台共党员以发展组织,成效并不显著。

据国民党情报部门后来公开的资料显示,截至1947年“二二八”起义爆发前夕,台湾省工委党员不过70余人,在起义中未能发挥实质性作用。

尽管起步艰难,蔡孝乾并未因此退缩。

1947年“二二八”起义后,台湾社会对国民党统治的不满情绪高涨,为地下党发展提供了土壤。

蔡孝乾抓住这一时机,加快组织扩张步伐,吸收更多工人、学生和知识分子入党。

截至1949年底,台湾省工委党员人数已增至1300多人,势力逐渐渗透到国民党政府机关内部。

蔡孝乾一面采用合法的统一战线路线,将组织力量渗入各机关,发动工潮和学潮,制造社会动荡以孤立国民党统治。一面计划采取游击战术,利用台湾人民反蒋情绪,在各地建立武装组织,成立“武装工作队”,准备发动起义,推翻国民党政权。

同时,在党的建设方面,蔡孝乾积极发展新党员,壮大队伍,为未来的斗争积蓄力量。

1949年4月,解放军横渡长江,解放台湾的工作被提上议事日程。

春季,中共台湾省工委向各级地下党同志下达工作方针:“各级党的组织,必须将每个党员、积极分子动员起来,在一切为了配合解放军作战的总口号下,立即转入战时体制,建立必要的战时机构。”

蔡孝乾亲自参与起草《攻台建议书》,向中共中央提出具体建议:“如果我们的攻台计划,需要考虑季节风势的话,则攻台日期应以明年(1950)4月最为适当。”

同年12月,台湾省工委又发出题为“怎样配合解放军作战”的指示,明确指出:“台湾的解放更接近了,台湾的解放是肯定的,而且为期是不远的。台湾的解放主要依靠人民解放军从外面打进来……台湾组织的任务是很迅速很切实地来准备力量配合解放军作战。”

然而,蔡孝乾的个人生活却在这一时期逐渐偏离革命轨道。

回到台湾后,他发现岛上的经济水平远高于大陆,物质条件优越,生活方式多样。长期的艰苦斗争经历让他对舒适生活产生渴望,逐渐沉迷于享乐。

蔡孝乾开始热衷于联络台湾上层工商人士,频繁出入高档场所,甚至挪用组织经费以满足个人开销。

妻子去世后,他与年仅16岁(亦有说法是14岁)的妻妹马雯娟同居,这一行为在地下党内部引发非议。

更令人震惊的是,1949年,他竟向一些台湾富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声称只要赞助经费,台湾解放后必予关照。

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地下工作的隐蔽原则,也让他的领导威信受到质疑。

陈泽民、洪幼樵等人虽未公开反对,但团队内部的裂痕已悄然形成。

与此同时,国民党当局并未对地下党的活动毫无察觉。

1949年,蒋介石退守台湾后,加强了对岛内治安的控制,军警系统开始密切监视可疑分子。

蔡孝乾推动的武装斗争和大规模发展党员的策略,进一步增加了组织暴露的风险。

他忽视了毛泽东在抗战期间提出的地下工作十六字方针“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急于在工人和学生中扩张势力,不经严格审查便吸纳新成员,为敌特渗透提供了可乘之机。

台湾省工委在表面上声势渐大,但内部隐患已如暗流涌动。

03

1949年底,国民党当局在台湾的统治日趋高压,为加强对岛内局势的掌控,建立了“国防部总政治部”,由蒋经国亲自出任主任,军警系统对中共地下党组织展开系统性破坏。

就在这一背景下,台湾省工委的活动逐渐暴露。

1949年7月,有人捡到一份台共刊物《光明报》,转交给了国民党台湾省主席陈诚。

蒋介石得知后大为震怒,下令限期破案。高雄警察局迅速行动,抓捕了4名持有《光明报》的台大学生。

保密局侦防组组长谷正文亲自约谈学生,其中一名学生戴传李承认报纸是从妹妹戴芷芳处所得,而戴芷芳的上线正是基隆中学校长、台共基隆工委书记钟浩东。

《光明报》正是基隆市工委的宣传刊物。谷正文随即逮捕钟浩东,并在搜查中发现印刷器材及宣传资料。

钟浩东被捕后,深知难逃一死,面对审讯时直言:“这次我们失败了,我们难逃一死,但是,我们能为伟大的祖国、伟大的党在台湾流第一滴血,我们将光荣的死去!”

尽管他意志坚定,但在夜以继日的讯问下,精神濒临崩溃,恍惚间反问谷正文:“老郑怎么样?”

这一句话如导火索,引发了更大规模的追捕行动。

谷正文虽未从钟浩东口中得知“老郑”真实身份,但意识到此人必是重要人物。

钟浩东及其夫人蒋碧玉,以及部属罗卓才、张奕明等7人最终在台北被枪决。

“老郑”即蔡孝乾。

谷正文将目标锁定在这一神秘人物身上,决心挖出更大的鱼。

1949年10月,台共高雄市工委负责工运的党员李汾被保密局特务抓捕。

为“钓大鱼”,谷正文故意释放李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