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安徽纪检监察网通报,江淮汽车原皮卡公司党委书记、总经理赵涛因涉嫌严重违法,经安徽省监察委员会指定管辖,目前正接受安徽亳州市蒙城县监察委员会监察调查。
赵涛是不折不扣的“江淮老人”,他2000年7月就加入江淮汽车,从基层岗位做起。
2013年,赵涛升任江淮汽车乘用车制造公司副总经理,此后他的职业发展一路高歌猛进。
2017年,赵涛出任扬州江淮轻型汽车有限公司总经理,全权负责该公司的运营。
2022年,赵涛升任江淮汽车集团皮卡公司副总经理,在他任职期间,江汽皮卡成功出口到80个国家,在海外市场打出了一定的知名度。

从官方通报来看,赵涛被查时已经离职,至于何时离职的,目前还没有公开披露的信息。
赵涛被查,是江淮汽车今年第二起高管被查事件。
今年1月9日,据安徽纪检监察网消息,江淮汽车集团数字化管理中心党总支书记、总经理杨文江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调查。
去年的江淮汽车更是深陷反腐风暴漩涡。
去年4月,江淮汽车集团原董事长安进因严重违反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洁纪律和生活纪律,被开除党籍,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去年11月,江淮汽车集团原副总经理王志远也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安徽省纪委监委的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王志远比安进小8个月,出生于1957年12月,事业生涯始于江淮汽车集团,俗称老江淮。被查时,他已经退休多年。

始建于1964年的江淮汽车,是安徽合肥大型汽车制造企业,是集全系列商用车、乘用车及动力总成研产销于一体的综合型汽车企业集团。
这家曾凭轻卡、MPV创造过“江淮速度”的企业,如今在激烈竞争中逐渐边缘化,其困境具有典型性。
首先是技术路线的战略摇摆。早期押宝纯电动(如iEV系列),但因电池技术迭代慢、续航短板被市场诟病;转而寻求与大众、蔚来合作,虽获得产能输出,却未能形成自主核心技术护城河。2022年净利润中政府补助占比超90%,自主盈利能力堪忧。
其次是品牌升级遭遇瓶颈。江淮汽车尝试通过嘉悦X7、思皓等系列冲击中高端市场,但产品力与营销未能突破低端标签。2023年SUV销量同比下滑42%,新能源车型在比亚迪、吉利等围攻下市占率不足2%。
还有就是内部改革动力不足。据公开资料,江淮2021年曾推动“揭榜挂帅”机制改革,但在传统人事结构下难以落地。此次赵涛被查,暴露出其子公司治理结构存在监督盲区。
江淮汽车的盈利困境更是由来已久。从2017年起,其扣非净利润已连续八年为负,累计亏损超138亿元。
这几年,出口业务为江淮汽车提供了些许喘息空间。2024年,江淮汽车海外营收达238.9亿元,占总比超六成。
今年国际局势变了,汇率波动,关税压力,江淮的出口量下来了。海外市场出了问题,而国内市场又未能补上,这样亏损便成为了一种必然情况。
江淮此前给蔚来代工,每卖出一台车,蔚来就要向江淮支付一笔固定代工费用,以及不低于总价5%的代工毛利分成。
如今,蔚来汽车与江淮汽车正式分道扬镳了,江淮不再为蔚来代工汽车生产,蔚来也实现了单飞。江淮代工这部分收入便不复存在了。
江淮也不是不努力,和大众、蔚来、华为都合作过,想借外力突破,可惜合资项目没带来预期的销量与利润,反而背负了投资导致的亏损。
新能源车价格战打得较为激烈,江淮既没有明显的技术壁垒,也缺乏成本方面的优势,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现在,江淮把宝全压华为身上了,就指望百万售价的豪车尊界能帮自己翻身。尊界这名字,听着就霸气,对标迈巴赫,野心不小。
不过,江淮汽车在中低端商用车及乘用车领域耕耘多年,向百万级豪华车市场的跨越需要在品牌建设和用户认知方面投入更多努力。
意犹未尽
汽车产业链涵盖研发、采购、生产、营销等复杂环节,仅零部件采购就可能涉及上千家供应商。庞大的资金流动(如年采购额可达数百亿)为“寻租”提供了土壤,部分高管通过指定供应商、操纵招投标等方式牟利。
面对新能源、智能网联的冲击,传统车企急于突围。在技术路线选择、电池合作方确定、销售渠道建设等关键决策中,部分管理者可能利用信息不对称,为特定企业输送利益。例如在充电设施建设、二手车业务等新领域,监管漏洞更易被利用。
部分国有车企虽完成股份制改造,但行政化思维残留。如“一把手”权力过于集中,内部审计流于形式,职工监督机制缺失等,使得某些领导能绕过风控体系违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