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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磋磨三年的侯府弃妻,反手让渣男小三同穴殉葬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一章 寒院药香,假面情薄 永安三年,冬。 铅灰色的云沉沉压在靖安侯府的琉璃瓦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一章 寒院药香,假面情薄

永安三年,冬。

铅灰色的云沉沉压在靖安侯府的琉璃瓦上,寒风卷着碎雪,刮过朱红廊柱,发出呜咽似的声响。后院的静心苑更是冷得像冰窖,窗棂上结着厚厚的冰花,将屋内那点微弱的炭火光芒挡得严严实实。

沈微婉拢了拢身上半旧的素色锦袍,指尖冻得泛青。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靴底踩在地上的积雪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屋内,靖安侯萧景渊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拔步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瓣毫无血色,往日里那双锐利有神的桃花眼此刻半睁半阖,透着久病缠身的倦怠。他闻声抬眼,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时,没有半分夫妻间的温情,只有不耐与冷漠。

“怎么才来?想冻死本侯吗?”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病态的虚弱,却依旧难掩骨子里的倨傲。

沈微婉将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指尖在冰凉的碗壁上顿了顿,轻声道:“今日雪大,药炉又熄了一次,慢了些,侯爷恕罪。”

她是萧景渊明媒正娶的侯府嫡妻,三年前十里红妆嫁入侯府,曾是京中人人艳羡的佳话。可自从一年前萧景渊“病重”,这静心苑就成了她的牢笼,而她,从云端跌落泥沼,成了侯府上下可有可无的摆设。

伺候在床边的侍女晚翠是沈微婉的陪嫁丫鬟,自幼一同长大,此刻连忙上前,拿起银匙舀了一勺药,递到萧景渊嘴边。萧景渊却偏过头,看向沈微婉,语气带着刻意的刁难:“让你喂。”

沈微婉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这一年来,诸如此类的磋磨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他明明病得“下不了床”,却总能精准地找到各种理由折腾她,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伺候他的贱婢。

她拿起银匙,舀了一勺温热的汤药,递到他唇边。药汁带着苦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萧景渊张口饮下,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猛地挥开沈微婉的手。

“咳咳……咳……这药怎么这么苦?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咳得撕心裂肺,脸色却在咳嗽的掩饰下,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药碗摔在地上,青瓷碎裂,褐色的药汁溅湿了沈微婉的裙摆。晚翠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请罪:“侯爷恕罪,是奴婢没伺候好……”

“不关她的事。”沈微婉缓缓站直身体,声音平静无波,“药是按太医的方子熬的,苦味难免。侯爷若是觉得难喝,妾明日让厨房加些蜜饯便是。”

“不必了。”萧景渊冷冷打断她,“看到你就心烦,滚出去。”

沈微婉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门。寒风裹挟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心中那点寒意。她站在廊下,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一片清明。

萧景渊的病,是假的。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盘桓了半年。

起初,她也曾深信不疑。他突发恶疾,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吊着。侯府上下人心惶惶,她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日夜伺候,几乎耗尽了心力。

可渐渐的,破绽越来越多。

他的“病”总是时好时坏,却从未真正危及性命。每次太医来诊脉,他都提前用银针扎自己指尖,逼出些许血气,再用特制的熏香让脉象变得虚浮无力,精准地表现出虚弱不堪的模样。可沈微婉偶尔深夜去送安神汤,却透过窗缝,撞见他正襟危坐,眼神清明地与心腹密谈。更让她确定的是,上个月,她借着整理书房的名义,在书架最隐蔽的暗格里,发现了一瓶男子用的暖情熏香,瓶身上还刻着揽月轩的专属印记。

揽月轩住着的,是萧景渊半年前带回府的女子,苏怜霜。

苏怜霜原是京郊一座庵堂的尼姑,据说萧景渊一次上香时,见她柔弱可怜,又精通医术,便将她接入府中,对外宣称让她帮忙调理身体。为了掩人耳目,萧景渊特意让苏怜霜平日里闭门不出,还买通了揽月轩上下的下人,严禁他们随意议论。

府中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苏怜霜的真实身份,而沈微婉这个正妻,却被蒙在鼓里。揽月轩日日锦绣堆砌,炭火充足,珍馐美味源源不断。而沈微婉住的静心苑,却常年冷清,用度被管家刻意克扣,就连冬日的炭火,都只给够最低标准,堪堪不冻死人。

更让沈微婉心寒的是,萧景渊为了“守身如玉”,不被女色影响病情,竟对外宣称与她分房而居,甚至不许她靠近揽月轩半步。他用“病重”做幌子,堂而皇之地将她隔绝在他的生活之外,却与苏怜霜在揽月轩中浓情蜜意。前几日,她借着去库房取母亲遗物的名义,绕道揽月轩外,清晰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萧景渊的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半分病态?还有苏怜霜那娇媚的笑语,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沈微婉的心上。

他装病,是为了苏怜霜。他磋磨她,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甚至主动离开侯府,好给苏怜霜腾位置。

沈微婉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转身,缓步走向自己的住处,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既然他这么喜欢装病,那不如,就让他真的病一场。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病。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

第二章 暗布棋局,毒引初藏

沈微婉的住处是静心苑西侧的一间偏房,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案和一个衣柜。她关上门,晚翠立刻上前,警惕地守在窗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沈微婉从床底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这木盒是她的陪嫁,里面装着一些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还有几本医书。她的母亲曾是宫中的首席女医,医术精湛,尤擅药理与毒理,只是后来厌倦了宫廷纷争,才嫁给了当时还是御史中丞的沈父。

母亲去世前,将毕生所学都写在了几本手札里,交给了沈微婉,其中一本专门记载了几种罕见的“隐毒”,寒心草便是其一。这种草生长在极寒之地的悬崖峭壁上,叶片呈暗绿色,毫不起眼,毒性却极为特殊——单独服用只会让人感到轻微寒意与疲惫,与风寒症状无异;但一旦与温补类药材同服,毒性便会在五脏六腑中缓慢累积,三个月后毒性爆发,最终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油尽灯枯。

更关键的是,寒心草的毒性会与温补药材的药性相互融合,药渣中无法查验出异常,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太医,也只会诊断为“久病体虚,药石罔效”。

沈微婉的指尖拂过手札上的字迹,眼神坚定。她早在三个月前,就托母亲的旧部从关外带回了少许寒心草,研磨成粉后,藏在了一支银簪的中空处。这支簪子样式古朴,簪头是一朵不起眼的梅花,中空的针管藏在花蕊里,平日里她一直佩戴在头上,从未引人注意。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特意做了实验——将少量药粉混入汤药,喂给院子里生病的老狗,那老狗的症状与萧景渊“病重”的模样一模一样,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去,连兽医都查不出死因。

接下来的日子,沈微婉依旧每日按时给萧景渊熬药、送药,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温顺隐忍。她深知侯府下人多是萧景渊的眼线,每一步都做得极为谨慎。

每次熬药时,她都会让晚翠在一旁打下手,借着添柴、加药材的掩护,用银簪蘸取微量药粉,快速混入药锅中。喂药时,她会先让晚翠用银匙试毒(银器对寒心草无效),再亲自递到萧景渊嘴边。萧景渊对她防备极深,却从未怀疑过她随身携带的旧簪子,更没留意过她弯腰喂药时,簪头花蕊对着药碗的细微动作。

萧景渊依旧时常磋磨她。有时让她在雪地里站着回话,一站就是半个时辰;有时故意打翻药碗,让她重新熬制;有时甚至会当着下人的面,斥责她不懂规矩,丢了侯府的脸面。但他的磋磨始终拿捏着分寸,每次刁难后都会假意咳嗽几声,装作是“病中烦躁”,既达到了羞辱沈微婉的目的,又不引人怀疑他的“病情”。

沈微婉一一承受下来,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逆来顺受的笑意。只有晚翠知道,每次从萧景渊的屋子出来,自家小姐的手都会因为隐忍而握得发白。

随着时间推移,萧景渊的“病情”果然越来越重。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精神也越来越萎靡,有时甚至会在与人说话时突然失神,手脚更是常年冰凉。他以为是自己装病久了,身体真的亏空,还特意让苏怜霜给他配了些补药,却不知这些补药里的温补成分,正加速着毒性的累积。

府中的太医来看过几次,都束手无策。领头的李太医是宫中派来的,医术高明,他曾怀疑过药方有问题,亲自盯着沈微婉熬药,却没发现任何破绽。沈微婉早已算准他会来监督,那日特意没有加药粉,还当着他的面详细讲解药方配比,让李太医彻底放下了戒心。

苏怜霜也来看过萧景渊几次。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长发披肩,眉眼间满是担忧,活脱脱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侯爷,您的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苏怜霜坐在床边,握着萧景渊的手,声音哽咽,“都是妾身没用,没能好好照顾您。”

萧景渊虚弱地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不怪你,是我自己命薄。有你在身边,我就安心了。”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送药的沈微婉撞见。她站在门口,端着药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怜霜看到沈微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轻蔑,随即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来了。侯爷刚醒,身子还弱,姐姐快把药端过来吧。”

沈微婉走进屋,将药碗放在小几上,淡淡道:“太医叮嘱,药要趁热喝。”

萧景渊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有厌烦,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总觉得最近沈微婉似乎变了,变得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反常。可他每次想深究,都被身体突如其来的疲惫感打断,只能归咎于自己病情加重。

“你先下去吧。”萧景渊挥了挥手,语气不耐。

沈微婉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听到苏怜霜低声对萧景渊说:“侯爷,姐姐她……好像对您的病情并不上心。方才奴婢看她,脸上一点担忧都没有。”

“不必管她。”萧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一个失了心的女人,不配待在我身边。等我好些了,便禀明母亲,休了她。”

沈微婉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休了她?

萧景渊,你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

第三章 毒发无声,侯府惊变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春节将至,侯府上下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唯有静心苑依旧一片死寂。

萧景渊的身体已经差到了极点。他整日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进食极少,只能靠汤药维持生命。府中的太医轮番诊治,李太医更是每日亲自坐诊,最后却只能摇头叹息,对老夫人说:“侯爷这是油尽灯枯之兆,老夫无能为力,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靖安侯老夫人急得寝食难安,日日在佛堂诵经祈福,却也无济于事。她看着沈微婉每日任劳任怨地伺候,甚至在萧景渊夜间咳血时,亲自用嘴为他吸痰(实则是为了掩盖毒发初期的淤血症状),心中虽对这个儿媳不甚满意,却也渐渐多了几分认可。

这日,天降大雪,整个京城都被白雪覆盖。沈微婉熬好药,端着走进萧景渊的房间。屋内炭火旺盛,却驱散不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死气。

萧景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嘴唇干裂起皮。晚翠站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心中既紧张又心疼自家小姐。

沈微婉将药碗放在床头,拿起银匙,舀了一勺药,递到萧景渊嘴边。这一次,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刁难,只是无意识地张口,将药汁咽了下去。

喂完药,沈微婉放下银匙,静静地看着萧景渊。这个她爱了三年,也恨了半年的男人,此刻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就在这时,萧景渊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虚弱或冷漠,而是充满了惊恐与不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的双手猛地抓住胸口的衣襟,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青紫。晚翠吓得尖叫起来:“侯爷!侯爷您怎么了?”

沈微婉立刻上前,按住晚翠的手,语气急切却不失镇定:“慌什么!快去找李太医!我在这里守着侯爷!”

她刻意加重了“急切”的语气,眼神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完美掩饰了内心的平静。晚翠被她的语气带动,立刻转身冲了出去,一路高喊着“李太医”,声音里满是惊慌。

屋内,萧景渊的抽搐越来越微弱。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微婉,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骨子里。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精心伪装的病情,怎么会真的夺去他的性命。他更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温顺隐忍的妻子,为何在他濒死之际,眼神里没有半分慌乱。

片刻后,萧景渊的身体停止了抽搐,双手无力地垂落,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无尽的不甘与疑惑,彻底没了气息。

等李太医和老夫人匆匆赶来时,沈微婉正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萧景渊冰冷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侯爷……薨了……”李太医上前探了探萧景渊的鼻息,又把了把脉,沉痛地摇了摇头。

老夫人看到萧景渊的尸体,当场昏厥过去。侯府上下哭声一片,喜庆的气氛瞬间被浓重的悲伤取代。

官府派来的仵作与李太医一同查验尸体。仵作仔细检查了萧景渊的五官、四肢,甚至剖开了他的胃部,却只发现胃里残留着温补汤药的痕迹,没有任何毒物反应。李太医更是反复核对药方,查验了连日来的药渣,确认药材配比无误,最终得出结论:靖安侯萧景渊久病缠身,体虚力竭而亡。

没有人怀疑到沈微婉身上。

她是侯府的嫡妻,萧景渊病重期间,她日夜伺候,甚至不惜放下身段亲自照料,是京中人人称赞的贤妻。而且,她的母亲是宫中名医,她若想下毒,何必等到今日?种种迹象都表明,萧景渊的死,与她毫无关系。

沈微婉站在灵堂里,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跪在蒲团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心中却一片清明。

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来,该轮到苏怜霜了。

萧景渊死了,苏怜霜这个没有名分的外室,在侯府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但沈微婉要的,不是让她苟延残喘,而是让她为萧景渊陪葬。这个念头,她早在发现萧景渊与苏怜霜的私情时,就已经定下了。

苏怜霜在灵堂哭得梨花带雨,引得不少不明真相的下人同情。她拉着老夫人的手,泣不成声:“老夫人,侯爷就这么去了,妾身……妾身以后该怎么办啊?”

老夫人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看着苏怜霜,心中五味杂陈。她本就不喜欢这个突然闯入侯府的女子,只是碍于萧景渊的面子,才没有赶她走。如今萧景渊死了,她自然不会再留这个祸患。

“你一个出家人,本就不该留在侯府。”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冷漠,“等景渊下葬后,你就回庵堂去吧。侯府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苏怜霜脸色一白,她怎么甘心回庵堂?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青灯古佛的日子,享受了半年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她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沈微婉朝她看了过来。沈微婉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苏怜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萧景渊的死,似乎和沈微婉脱不了干系。可她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沈微婉现在是侯府的主母,权势远在她之上。

接下来的几天,沈微婉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萧景渊的后事。她先是以“稳定侯府人心”为由,将萧景渊生前的几个心腹暂时调离核心岗位,又请来了娘家的几位长辈坐镇,帮忙处理家族事务。她处事冷静,条理清晰,将侯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赢得了侯府众人的敬佩,更让老夫人对她逐渐改观,开始让她协理府中部分中馈事务,试探她的能力。

而苏怜霜,则被暂时软禁在了揽月轩。老夫人怕她闹事,派人看管着她,不许她随意走动。

苏怜霜心中焦急,她知道,一旦萧景渊下葬,她就会被送走。她必须想办法留下来。

她开始暗中联络萧景渊生前的心腹管事秦忠。沈微婉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秦忠的独子半年前挪用侯府公款赌博,被萧景渊抓了现行,本要按律发配边疆,是沈微婉暗中动用娘家关系,将人保了下来,还替秦家还清了赌债。秦忠感念其恩,早已暗中投靠沈微婉,只是一直未曾表露。

接到苏怜霜的求助,秦忠假意应承,故意透露“侯爷书房暗格里藏着一份亲笔写的纳妾文书,凭此可名正言顺留在侯府”的假消息。苏怜霜信以为真,彻底落入了沈微婉布下的陷阱。

第四章 自投罗网,陪葬终局

萧景渊下葬的前一天晚上,月色惨淡,寒风呼啸。

苏怜霜趁着看守她的侍女睡着,偷偷溜出了揽月轩。她满心都是那份“纳妾文书”,根本没留意到身后不远处,秦忠正悄悄跟着,随时准备向沈微婉报信。

她对侯府的地形并不熟悉,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摸到了书房门口。她从发间取下一根银簪,费力地撬开门锁,闪身走了进去。书房里一片漆黑,她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屋内的陈设。她直奔书桌,双手慌乱地翻找着那份所谓的“纳妾文书”。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沈微婉带着老夫人、宗族长老,还有几个家丁,站在门口,手中的灯笼将屋内照得一清二楚。

“苏姑娘,深夜潜入侯爷书房,撬锁翻找,不知意欲何为?”沈微婉的声音清冷,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苏怜霜吓得浑身一颤,火折子掉在地上,熄灭了。她脸色惨白,转身想跑,却被家丁们拦住了去路。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侯爷的遗物……”苏怜霜的声音颤抖,眼神躲闪,显然是心虚了。

“看遗物?”沈微婉缓步走进书房,目光落在书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卷上,“看遗物需要撬锁而入?还是说,你是在找秦忠告诉你的,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纳妾文书?”

苏怜霜猛地抬头,满眼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便等于亲口承认了自己是受人指引,刻意潜入。秦忠适时上前,躬身道:“老夫人,各位长老,是奴婢一时糊涂,被苏姑娘缠得没法,才编了谎话骗她,没想到她竟真的来偷东西。”

不等苏怜霜辩解,家丁已从她怀中搜出了几张萧景渊写给她的情书。那些情书上,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浓情蜜意,甚至还有萧景渊承诺要休了沈微婉,立她为侯府主母的话语,恰好坐实了她觊觎主母之位的野心。

沈微婉拿起那些情书,递给身旁的宗族长老。长老们看了,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更巧的是,萧景渊生前确实曾在醉酒后对心腹说过“愿与苏氏长相厮守,死后同穴”的醉话,这话被秦忠如实禀报给了宗族。

长老们商议时,沈微婉适时开口:“老夫人,诸位长老,苏姑娘与侯爷情深,侯爷生前又有那样的话。如今侯爷尸骨未寒,她便做出这等撬锁偷书的事,传出去不仅败坏侯府名声,更是对侯爷的不敬。”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况且,族规中虽无殉葬的常例,但对这种败坏门风、且与逝者有私约的外室,可依‘逝者遗愿’酌情处置。这样既全了侯爷生前的‘情意’,又能保全侯府颜面,一举两得。”

宗族长老们纷纷点头附和。靖安侯府作为百年望族,最看重名声,与其让苏怜霜出去乱说话,不如借着“逝者遗愿”让她殉葬,一了百了。老夫人本就对苏怜霜恨之入骨,又顾及家族名声,听了长老们的话,终是闭了闭眼,沉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进柴房。明日,让她给景渊陪葬。”

陪葬!

苏怜霜听到这两个字,吓得魂飞魄散。她疯狂地挣扎着,尖叫道:“不!我不要陪葬!沈微婉,是你陷害我!是你害死了侯爷!你不得好死!”

沈微婉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知道,苏怜霜的叫喊没有任何用处,宗族长老们已经做了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苏怜霜被强行拖了下去,关进了柴房,严加看管。当晚,她试图自杀,却被看守的家丁及时发现,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第二天,萧景渊下葬。

苏怜霜被强行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嫁衣,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和绝望。她被推到萧景渊的棺材旁,周围站着侯府众人和宗族长老,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沈微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苏怜霜对着沈微婉,发出了最后的诅咒。

沈微婉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随着一声令下,家丁们将苏怜霜和萧景渊的棺材一起,缓缓放入了墓穴之中。泥土一点点覆盖上去,将苏怜霜的尖叫和诅咒彻底掩埋。

萧景渊,苏怜霜,你们这对狗男女,终于在一起了。

沈微婉站在墓前,看着那座新坟,心中积压已久的恨意,终于烟消云散。

她做得很干净。寒心草的毒无人察觉,苏怜霜的死是宗族按“逝者遗愿”和族规定下的惩罚,有长老们作证,与她沈微婉没有半点直接关系。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磋磨她,再也没有人能束缚她。

第五章 尘埃落定,新生伊始

萧景渊下葬后,侯府的一切渐渐恢复了平静。

老夫人因为悲伤过度,身体一直不太好,此前已让沈微婉协理中馈。沈微婉借着这个机会,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清查了账目,揪出了几个趁机贪污的下人,按规处置;又重新制定了府规,规范了下人管理和财物支出,让侯府的运转愈发顺畅。

期间,有几个萧景渊的旧部心怀不满,暗中刁难,沈微婉直接拿出他们此前徇私舞弊的证据,当着全府人的面将他们杖责后逐出侯府。这番雷厉风行的手段,彻底震慑了府中众人。老夫人看在眼里,彻底放下了心防,正式将侯府中馈全权交予她打理。

京中的人都听说了靖安侯府的变故,对沈微婉的遭遇颇为同情,又对她的能力十分敬佩。不少世家大族都想与她结交,甚至还有人上门提亲,想让她改嫁。

沈微婉一一婉拒了。经历了这一场婚姻的背叛与磋磨,她早已对情爱之事心灰意冷。如今的她,只想好好打理侯府,守护好自己的陪嫁和母亲留下的遗物,过安稳平静的日子。

她拿出母亲留下的医书和手札,重新拾起了药理知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先是从照顾侯府下人做起。府中下人得了风寒、跌打损伤,她都亲自诊治,用母亲留下的秘方配药,效果奇佳。渐渐地,府中人都知道了这位侯夫人医术高明。

后来,老夫人得了顽疾,咳嗽不止,太医们开的药都不见效。沈微婉查阅母亲的手札,结合老夫人的脉象,配了一副止咳润肺的汤药,又用针灸辅助治疗。不出半个月,老夫人的顽疾就痊愈了。这件事很快传遍了京城,不少官员的家眷生病了,都慕名而来,请沈微婉诊治。

沈微婉来者不拒,她设立了义诊日,每月初一、十五为百姓免费看病,其余时间为达官贵人诊治,收取的诊金一部分用于改善侯府下人待遇,一部分捐赠给京郊的孤儿院。她的医术越来越精湛,态度又温和耐心,很快就赢得了京中上下的赞誉,人们都尊称她为“沈神医”。

她还将母亲留下的药圃扩大,亲自培育草药,不仅满足了自己行医的需求,还将多余的草药卖给药铺,为侯府增加了一笔可观的收入。而那株用来下毒的寒心草,她早已在萧景渊下葬当晚,就带到城外的乱葬岗,用烈火彻底焚烧殆尽,不留一丝痕迹——她不需要用这种毒物提醒自己,过往的苦难早已刻在骨血里,足够让她警醒一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微婉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她不再是那个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而是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靖安侯府主母,更是京中人人敬重的女医。

她的生活充实而平静。每日处理完府中事务,便读书、制药、打理药圃。偶尔,她也会带着晚翠,去京郊的寺庙上香,或者去逛市集,感受市井的烟火气。她不再为过去的仇恨所困,也不再为逝去的爱情所伤。她明白了,女人的价值,从来都不是依附于男人,而是在于自身的独立与强大。

这一日,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沈微婉带着晚翠,来到京郊的一处别院。这座别院是她用自己行医所得买下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一个大大的药圃。药圃里种满了甘草、薄荷、当归等常用草药,一片生机勃勃。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满园的春色,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和小贩的叫卖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她的人生,终于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些背叛与伤害,那些痛苦与仇恨,都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在岁月的尘埃里。

从今往后,她只为自己而活。

活得精彩,活得自在,活得无忧无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