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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文章了解清楚,抗日名将杜聿明和关麟征“决裂”的起因是什么

1936年,杜聿明决意离开关麟征的25师,这个25师乃中央军嫡系,且杜聿明还是25师的副师长。杜聿明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1936年,杜聿明决意离开关麟征的25师,这个25师乃中央军嫡系,且杜聿明还是25师的副师长。杜聿明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更耐人寻味的是,不多久,郑洞国也离开了25师,追随杜聿明加入了第五军...

杜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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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杜、郑和关之间的关系裂痕早有苗头,徐庭瑶是二人的伯乐

在国民党军的将领当中,毕业于黄埔一期的杜聿明素以沉稳内敛著称。

他处事谨慎,深谙军事技术与战术运用之道,在带兵练兵方面,他注重纪律基础与训练的渐进系统性。

不少当时的士兵回忆,在抗战爆发之前,杜聿明在担任25师副师长期间,常常亲临一线督导训练,即使在寒冬腊月,也坚持与士兵们一同在操场上苦练到深夜。

这种严格而富有计划性的训练方式,虽然显著提升了部队的战斗素养,却在无形中触动了时任25师师长关麟征内心深处的权威警戒线...与之相对,关麟征为人高调张扬,自信甚至带着些许倨傲。

从军事能力的角度来看,杜聿明与关麟征各有所长,但在战功分配上的不公平待遇,成为了两人关系破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麟征以勇猛果敢著称,尤其擅长指挥正面强攻战役。在后来声名赫赫的台儿庄战役中,他指挥的52军以所谓"铁拳战术"硬碰硬地迎击日军精锐第10师团,一举奠定了他"关铁拳"的威名。

然而,这种强攻战术虽然威风凛凛,却往往付出惨重代价:据战后统计分析,其部队的伤亡率经常比友军高出三成以上。

相形之下,杜聿明的指挥风格则显得更为灵活务实,他不仅注重战术迂回与侧翼打击,更特别关注战场的后勤保障体系。

在他看来,战争不仅是勇气的较量,更是综合实力的对抗,需要周密的计划与科学的组织。这种战略思维上的根本差异,使得两人在联合作战中常常出现分歧。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军事理念的差异逐渐演化为实际资源的争夺战。

1936年军队整编期间,关麟征为了巩固自己的核心嫡系力量,明显偏袒张耀明麾下的部队,将最新式的武器装备优先配属给后者的旅团。

与此同时,杜聿明管辖的部队却仍在使用老旧的汉阳造步枪,装备落后至少代差。

更令杜聿明难以接受的是,关麟征经常越级指挥他的团营级军官,变相架空他的实际指挥权。有一次大规模演习中,杜聿明精心设计了一套基于地形优势的防御战术方案,却被关麟征当众否决,并傲慢地下令:"废话少说,全体按我的冲锋战术执行!"

这种对下属专业判断与战术自主权的公然剥夺,彻底断绝了杜聿明在关麟征麾下获得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杜聿明最终选择离开第25师,并非一时意气用事,而是对国民党军内派系格局进行了精准分析后的慎重抉择。

这种军事思想上的根本差异,在1936年的决裂中初现端倪,并在十四年后的淮海战役中得到了历史性的验证:

当杜聿明指挥着现代化装甲部队在中原大地上驰骋时,关麟征已沦落到只能在黄埔军校的讲台上怀念昔日辉煌了,当然这已是后话。

在派系层面,关麟征长期依附于何应钦派系,随着1930年代后期何应钦派系的影响力的逐渐衰退,关麟征所能指挥的部队数量有限。

徐庭瑶,前排中

徐庭瑶的治军风格才是杜聿明比较喜欢的方式

反观徐庭瑶,作为国民党军队机械化建设的核心推动者,正逐渐获得老蒋的青睐和支持。

这位徐庭瑶同样是黄埔一期的毕业生,其经历颇具传奇色彩。毕业之初,他曾短暂地为皖系军阀倪嗣冲效力,但很快因无法忍受军阀的腐朽作风而愤然辞职,回到家乡从事教育工作。

这段特殊的人生经历,使他深刻认识到"强军必须先立训"的根本道理。1924年,他毅然南下加入了粤军,凭借在惠州战役中的英勇表现和敢死冲锋精神,逐渐赢得了蒋中正的赏识,由此在黄埔系统中站稳了脚跟。

1933年的长城抗战中,徐庭瑶亲眼目睹了日军装甲部队的威力,痛感当时的部队现代化装备方面的严重落后,于是陈组建机械化部队的迫切性。

在获得蒋的支持后,他亲自率团考察先进军事技术,回国后立即着手创建了中国第一支正规装甲兵团,并成立了专门的陆军机械化学校。

在这所学校里,徐亲力亲为,编写教材、制定训练体系,培养了一批现代化军事人才,包括杜聿明、戴安澜、廖耀湘等后来的将领。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第五军,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逐渐成型的。

当时的军界人士普遍评价徐庭瑶的练兵特点是"既重视西式装备的运用,更注重军队纪律的革新"。在他的严格训练下,部队以"令行禁止、战术灵活"而著称。

特别是在古北口战役中,尽管因装备差距而遭受重创,但他们成功阻挡了日军的推进步伐,被日本媒体称为"激战中的激战"。这场战役之后,徐庭瑶全力推动的装甲兵建设开始显现成效。

早在1932年徐庭瑶担任第4师师长时,杜聿明就因其治军严明而受到破格提拔,从普通团长迅速晋升为机械化部队的骨干力量。在组建第五军的过程中,徐庭瑶更是力排众议,力主推举杜聿明接任军长一职,不惜为此与关麟征等老资格将领产生正面冲突。

这种知遇之恩背后,既有军事理念的高度契合,也包含了派系布局的深层考量:徐庭瑶希望借助黄埔新生代的力量来巩固自身在军中的影响力。

1935年交辎学校成立之际,徐庭瑶敏锐地觉察到装甲兵种在未来战争中的战略价值,急需物色实干型将领协助推进这一事业:而杜聿明的技术化治军理念恰好与之高度契合。

徐庭瑶对杜聿明的招揽手法极具战略眼光:先是安排他前往南京高级教育班"镀金"充电,随后直接委任他为装甲兵团团长,使其成为国民党军首批专业机械化部队指挥官。

这种职业路径的转型不仅巧妙地避开了与关麟征的正面冲突,更为杜聿明的军事才能提供了更广阔的发挥空间。事实证明,这一决策卓有成效:在1939年的昆仑关战役中,杜聿明凭借灵活运用坦克集群的战术击溃日军精锐师团,最终跻身第五军军长。

组建第五军,就是徐庭瑶和杜聿明两人“合璧”所促成的,郑洞国更是杜聿明的左膀右臂

提起国民革命军第五军,不能不谈及其中两位主要将领:军长杜聿明与荣誉一师师长郑洞国。这两位黄埔一期的杰出军人,曾同在第25师效力,后来又在战火纷飞的抗日战场上携手共进,一起指挥第五军力挫日寇。

1939年岁末,广西桂南的昆仑关战场上,中国军队首支现代化机械部队:第五军,正与日本陆军王牌之一的"钢军"第五师团展开殊死较量。

从当年一同离开关麟征麾下,到如今并肩作战抵御日寇入侵,这两位黄埔一期的同窗再度携手共同重创日军。

作为当时国民党军竭力打造的首支机械化部队,第五军的装备配置可谓相当的豪华:

八十余辆从引进的T-26坦克、二十四门射程远大的150毫米重型火炮、四百多辆军用运输卡车,其火力投射能力和机动性远远超过了普通国军部队的水准。然而,昆仑关地区特有的喀斯特地形,却极大削弱了这些现代化装备的技术优势。

日军精心利用当地险峻地貌构筑的密集暗堡群,迫使中国军队不得不采取非常规手段:坦克需通过大型绞盘一辆辆吊运至山顶阵地,工兵部队甚至需要在悬崖峭壁间临时搭建轨道以供重型装备通行。这种看似"用前现代思维驾驭现代化武器"的场景,恰恰是那个时代的战场上的真实写照。

这场战役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最初的战略预期。郑洞国亲自指挥的荣誉第1师在争夺关键的653高地时,突击士兵必须以血肉之躯连续突破七道带刺铁丝网,最终参与最后冲锋的突击营仅剩下寥寥数十人。

戴安澜将军率领的第200师强攻界首要塞时,官兵们不得不手持集束手榴弹与日军展开惨烈的近身搏斗,戴将军本人虽然身中三弹,仍然坚持在前线指挥。

当1939年12月31日中国军队最终收复昆仑关口时,第五军已经付出了1.6万人的伤亡代价,相当于整建制地损失了两个完整师的兵力。

这种以惨重代价换来的胜利,既暴露了当时国民党军在战术协同和火力配合上的明显短板,也充分展现了基层军官和普通士兵面对强敌的决死意志。

杜聿明与郑洞国的军旅合作,其实可以追溯到他们共同服役于关麟征统率的第25师时期。1933年的古北口战役中,当关麟征负伤暂离前线指挥岗位时,杜聿明临危受命接管全师指挥权,而时任第2师旅长的郑洞国则在侧翼协同作战。

这场抗日前线的硬仗,悄然埋下了两人日后命运的伏笔:

战役结束后,关麟征将勋章授予了自己的亲信张耀明,对实际负责指挥的杜聿明却只字未提;与此类似,郑洞国尽管在后来的台儿庄战役中率部浴血奋战,却始终被关麟征有意无意地压制着军功。

这种"重要战功归嫡系亲信,艰苦作战留给旁人"的不公分配模式,最终促使杜聿明和郑洞国先后选择了离开关麟征的麾下,另谋出路。

转投徐庭瑶门下的杜聿明,在交辎学校相对平静的环境中完成了对机械化作战理论的深入研究和积累;而郑洞国则在汤恩伯的部队体系中磨砺出了精湛的山地攻坚实战经验。

与关麟征那种依靠"威权治军"的传统作风相比,杜聿明和郑洞国的组合展现出了新一代职业军官的鲜明特质。杜聿明特别重视后勤系统的科学化建设,在昆仑关战役期间,他亲自督导建立了一套野战兵站体系,确保了持续14天高强度攻坚作战的物资供应。

郑洞国则大胆创新"梯次突击"战术,将荣誉第1师的老兵精锐部队作为锋刃尖兵,新兵组成的梯队则负责轮换休整,最大限度地维持了部队攻击的锐度和持久性。

晚年的郑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