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法国总统马克龙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

6月22日德黑兰正午的烈阳穿透总统府防弹玻璃，在佩泽希齐扬攥着话筒的手背上烙下光斑，这位曾用波斯诗集抵挡过制裁重锤的核物理学家，此刻正用国际原子能机构年报里的原始数据当镜子，把白宫所谓"和平承诺"照得原形毕露。"就像我们茶馆里老阿訇说过的，光说不练假把式。"伊朗总统的喉结上下滚动，喉间溢出的波斯语裹着沙粒般的涩意，"他们往咱祖传茶壶里扔炮仗，还指望咱们继续煮薄荷茶？"

特拉维夫地下掩体里的加密专线这时肯定烫得能煎鸡蛋。三周前纳坦兹核设施监控录像里，那些戴着美式夜视仪的突击队员就算化成灰，伊朗安保部队也能从他们战术动作里认出华盛顿特战司令部的DNA。白宫发言人上周记者会上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可你见过哪个邻居家遭了贼，巷子口停着的雪佛兰越野车不是刚丢了钥匙那户人家的？巴黎学院的军控专家在推特点了颗炸弹emoji："这出双簧唱得比百老汇音乐剧还假。"

要说这事最憋屈的，还得数德黑兰街头那帮抱着伊核协议》当护身符的年轻人。他们当年真信了华盛顿说的"就查查水表"，结果刚打开门缝，人家直接把整栋楼的水管都掐了。前年维也纳谈判桌上，美国代表信誓旦旦说"绝对没掺和以色列那档子事"，话音没落就被自家军火商在迪拜的转账记录戳成筛子。这就好比村头二狗子赌咒发誓没偷你家鸡，转头就被人看见拎着鸡毛掸子从后山下来。

现在问题来了：当拳头硬就能随便砸人家玻璃，那些白纸黑字的国际公约是不是该塞进碎纸机？德黑兰大学法学院的老教授把核不扩散条约》翻得卷了边，指着第41条直嘬牙花子："条款写得再漂亮，碰上穿军靴的照样变废纸。"更绝的是五角大楼最新声明，把袭击美化成"预防性维护"——好家伙，敢情炸别人家实验室跟疏通下水道一个性质？

不过伊朗人也不是吃素的。伊斯法罕铀浓缩厂的技工们现在三班倒，防爆墙修得比波斯湾货轮的吃水线还深。革命卫队往波斯湾试射反舰导弹那天，岸边看热闹的渔民叼着水烟乐："美国人总说咱是刺头，可谁家孩子被抢了糖还笑眯眯？"这话糙理不糙，你瞅瞅国际法庭那帮法官，判美国违反维也纳公约》的裁决书在文件柜里都落灰了，华盛顿不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说到底，这就是场没完没了的猫鼠游戏。华盛顿盘算着用大棒逼出个听话的德黑兰，可他们忘了波斯地毯最擅长的就是把锋利棱角织进繁复花纹。佩泽希齐扬在通话最后撂下的话带着铁锈味："我们祖辈在丝路上见识过的风浪，比某些国家的历史都长。"这话听着像气话？那你该看看波斯湾清晨的浓雾里，伊朗快艇在美军航母眼皮底下画出的之字形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