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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四川老妇抚养孙子九年,46年儿子写信:孩子非亲生,速送延安

纪实:四川老妇抚养孙子九年,46年儿子写信:孩子非亲生,速送延安......1937年,一名只有3岁的瘦小男孩从上海送到

纪实:四川老妇抚养孙子九年,46年儿子写信:孩子非亲生,速送延安......

1937年,一名只有3岁的瘦小男孩从上海送到了四川营山县一户地主家中。

孩子的“爸爸”陈同生是中共干部,父子俩刚刚从狱中解救出来,受尽折磨。

陈同生和革命同志将孩子送到老家后,拜托母亲好好照顾“孙子”,就匆匆离开。

陈奶奶带着小孙子生活了近10年,给了他所有的爱和关怀,让可怜的孩子有了一个安全而又快乐的童年。

抗战胜利之后,孩子亲生母亲周惠年来到了延安,见到了陈同生。

原来这个孩子并非陈同生的亲生儿子,他真正的父亲是烈士李得钊,为了纪念烈士,母亲为他起名为李钊。

陈同生为了照顾战友遗孤,做出这个看似荒唐的决定,谎称孩子是自己亲生的,由老母亲代为抚养。

周惠年提出想要将李钊接到延安,带到自己的身边。

陈同生爽快答应,给老母亲写了信告诉她真相:您抚养大的孩子是烈士的儿子,现在我要将李钊送到延安和他母亲团聚,请您让他走,不久之后我会把您真正的孙子送回去。

这对陈奶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很舍不得一手养大的孙子;但她也很高兴,将烈士的孩子养大,她也算是为革命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

通情达理的陈奶奶将李钊送还给了组织,忍住万般不舍,流着泪看着他踏上了前往延安的路。

那时候的李钊一心向往革命,只知道妈妈正在延安等待着他,怀揣着期待和兴奋前往革命圣地。

当时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烈士的孩子,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的遗憾和希冀……

李钊的父亲名为李得钊,浙江永嘉县人,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革命家。

李得钊出生在贫寒的农家,幼年生活贫苦,体弱多病,却是远近出名的“小学究”,过目不忘。

在中学时期的李得钊就已经显示出强烈的救国愿望,甚至愿意“舍身取义”。

他写了一首这样的诗:

灯蛾扑火似无成,是是非非评不清。

我说灯蛾死可贵,粉身碎骨向光明。

1924年,李得钊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转为中共党员,被派往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

东方大学有苏联诸多学识渊博和经验丰富的专家,还有不少共产国际的领导人、革命实践者,师资力量十分雄厚。

学校的国际学生来自不同的国家,按照语言分为中国班、日本班、朝鲜班、蒙古班等等。

李得钊刚到苏联的时候还不会俄语,他一边学习俄语一边学习革命理论,一段时间后他便能用俄语进行翻译工作。

李得钊是个性格温和沉静的知识分子,他不太喜欢在大众面前发表演说,也不善于交际。

所以大学毕业的时候,校方在他的“活跃度”一栏填上了“中等活跃度”的评价。

然而就是这样一名平时尤为低调、不显山露水的学员,将来从事的是隐蔽战线的危险工作,在最危险的地方保护着组织和同志们的安全。

回国后的李得钊曾经在团中央工作,后被调往中共中央特科秘书处。

上海中央局作为中央临时政治局的派出机构,负责的是中共在国统区的组织和日常工作,和共产国际保持联络,并且还要用中央的名义作出决议、发表声明。

李得钊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也就是在这段时期,李得钊有了长子李海燕。

周恩来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非常高兴,在白色恐怖之下依旧冒险去医院探望。

周恩来深知孩子留在白区的危险,他劝李得钊将孩子送回老家。因为革命需要,他和妻子不得不和刚刚生下的孩子分离。

1933年李得钊任上海中央局秘书长,他的妻子周惠年是中央局秘密交通员,他们是潜伏在上海滩的红色夫妻特工。

中央文库是中共第一个中央级别的秘密档案库,是中共的一号机密,从1927年中央文库建立,就一直秘密存放在上海,李得钊担任直接领导保护中央文库的工作。

周惠年的晚年回忆材料之中提起丈夫:“领导分配的任何工作,不论有多大的艰险和困难,他总是很顺从地去执行。从来没有说过不字。”

当时生活在白色恐怖笼罩的上海,到处都是特务和暗探,执行任务难上加难,李得钊凭借着沉着和智慧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

当他正走在租界的街上,突然遇到了外国巡捕拦路戒严。此时李得钊手上正有一份党组织的资料,他将资料卷起来握在手中,从容举上了头顶迎接盘查。

他的表情十分镇定,巡捕并没有多盘问,草草搜身一遍就将他放走了。

眼看着上海中央机关的日渐恢复、完善,革命根据地更是发展迅速,国民党政府因为极度仇视,开始了疯狂的破坏和报复。

敌人联合租界在上海进行严密的追捕和镇压,李得钊曾经多次被怀疑、被捕,但最终化险为夷。因为没有确切证据,敌人只好将李得钊释放。

可万万没有想到,中共上海局竟然出现了叛徒,1934年6月,书记李竹声被捕,随即叛变革命。

中央局机关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他将所知的36名同志全部供了出来,其中就包括了李得钊。

李得钊当时化名为林子明,敌人软硬兼施,他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有害党组织的话,于是,敌人就将周惠年一同逮捕,分别关押。

因为李钊刚刚出生20天,周惠年只好将他和3岁的姐姐一同带进了监牢。

在南京宪兵司令部看守所之中,李得钊被多次审讯,敌人软硬皆施,都没有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当时中共在国统区的组织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国民党当局加大了劝降审讯工作,软化意志不坚定的中共党员,有很大一批贪生怕死的人投敌。

而李得钊始终坚定自己的立场:“我绝不自首,自首了就对不起自己的朋友。”

当时有一个法官是浙江人,他以同乡的名义来找李得钊,劝他说:“你登个记,办个自新的手续,这是潮流!你何苦如此呢?”

李得钊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没有什么好登记的。我的肺病已经到了第三期,我的命不会长,你们要杀就杀,如果现在就死更痛快。”

李得钊每天从狱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端端正正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每一天,他都当作是最后一天来过,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燃烧自己内心的星星之火。

周惠年带着一双儿女在监牢里也是不停受审,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她还在坐月子,监狱条件艰苦,孩子不停哭闹,还时刻担心丈夫,周惠年的眼睛开始出现问题,什么都看不清。

自从被囚后,周惠年一直没有见过丈夫,即便男监和女监离得很近。

直到某一天,在一次放风之时,同在狱中的秦邦宪夫人张越霞提醒周惠年:“快看,你丈夫就在那里!”

周惠年赶紧将儿子抱着,想要给李得钊看一眼,张越霞扶着周惠年来到栏杆面前。

她不敢大声喊,只能对李得钊打着手势,指着还在襁褓之中的李钊。

张越霞如此回忆:“我永远忘不了你们爸爸当时的表情,忽如其来的惊喜、激动,还有无尽的遗憾和悲伤。”

而李得钊也对周惠年做了一个手势,想要表明他绝对不会背叛组织,宁愿为革命牺牲。

敌人发现了李得钊夫妇的这次见面,他们马上将李得钊关进了其他的牢房。

这是李得钊和儿子唯一一次见面,而李钊对此没有任何记忆。

后来,周惠年在一次洗尿布的时候看到了丈夫,但两人也只能远远看着对方,默默无言。

因为营养不良,李钊的肚脐凸起很厉害,在喘气的时候,肚脐都能感觉到明显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