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母校体验民情，同学聚会遇初恋，却被她的土豪老公当众嘲讽
......
我隐瞒身份回青州市母校当老师，被当成落魄的师范生。
同学聚会上，昔日校花的地产大亨丈夫当众羞辱我： 「当老师有什么出息？看看你现在这副穷酸样！」
他还得意地炫耀教育腐败内幕。 我也跟着笑了： 「是啊，当老师确实没什么出息。」 就在这时，我的秘书推门而入...
一
我叫方志远，今年三十六岁，京海省教育厅副厅长。
这个身份说出来很多人不信，因为我长得年轻，又不爱穿正装。
十八年前从师范大学毕业后，我在乡下代课了三年，每个月拿八百块钱工资。
后来考上公务员，在云栖县教育局干了五年，又调到云海市里，再到省里。
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我从来没忘记过当初选择当老师的初心。
可最近这半年，我桌子上的举报信越来越多。
有家长举报学校乱收费的，有老师举报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还有学生举报招生黑幕的。
每一封信我都认真看过，但光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永远不可能了解基层教育的真实情况。
所以我决定回到一线去看看。
我选择了自己的母校——青州市第一中学。
站在学校门口，我想起十八年前那个背着破书包的穷学生。
那时候我成绩很好，但家里穷得叮当响。
父亲是农民，母亲在镇上的小工厂打工，为了供我读书，他们省吃俭用了十几年。
我发誓要用知识改变命运，不只是自己的命运，还要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孩子。
现在我重新回到这里，不是以成功校友的身份回来视察，而是作为一名普通的代课历史老师。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真实身份。
校长王建国是我的老学长，比我大五届，但他不认识我。
我用的是最简单的履历：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有教师资格证，在外地教过几年书，现在回青州发展。
王校长看了我的简历，很爽快地同意了。
「小方老师，现在愿意回来当老师的年轻人不多了，你能回来我们很欢迎。」
他带我参观校园的时候，我发现学校的变化很大。
十八年前的老教学楼还在，但已经很破旧了。
墙皮脱落，窗户玻璃裂了好几块，楼梯扶手也松动了。
但在校园中央，矗立着一栋崭新的大楼。
「这是我们去年刚建成的天华楼，」王校长指着那栋楼说，「是我们市的企业家陈天华先生捐建的，花了两千万。」
「陈天华？」我装作不认识。
「对，天华地产集团的董事长，我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王校长满脸敬佩，「人家身家几十个亿，还心系教育事业，每年都给我们捐钱捐物。」
「他是做什么慈善的？」
「可多了，不光给我们学校捐楼，还给实验小学建了体育馆，给师范附中建了图书馆。」王校长如数家珍，「每年光慈善捐款就有两三千万，是我们教育系统的大功臣。」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王校长给我安排的办公室在老教学楼里，和其他几个老师共用一间。
收拾桌子的时候，我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十八年前高三文艺汇演的照片，我和江雨晴一起表演话剧《雷雨》。
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长裙，笑得像花一样。
江雨晴是我们班的班花，不，应该说是全校的校花。
长得漂亮，学习好，家境也不错。
全校男生都暗恋她，包括我。
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从来没有表白。
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只是偶尔听同学说起她的近况。
据说她嫁给了一个大老板，过得很好。
「小方老师，你怎么有这张照片？」办公室里的老张看到了照片。
「啊，这是我以前在别的学校教书时，一个学生给我看的。」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这个女孩我认识，」老张指着照片里的江雨晴说，「江雨晴，十几年前我们学校的校花，现在嫁给陈天华了。」
「陈天华？就是那个捐楼的？」
「对，人家现在是阔太太了，住在青州最贵的别墅区，开的车都是几百万的。」老张啧啧称奇，「听说陈天华对她特别好，什么都给她买最贵的。」
我心里五味杂陈。
江雨晴嫁给了陈天华。
那个曾经和我讨论教育理想的女孩，现在成了房地产商的阔太太。
二
第二天我正式开始上课。
接手的是高二（3）班的历史课。
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这间教室就是十八年前我读书时的教室。
但现在的条件比那时候更差了。
屋顶漏雨严重，教室后面摆着好几个塑料盆接水。
「老师，昨天晚上又下雨了，这几个盆子都满了。」一个学生指着盆子说。
我看了看，盆子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多媒体设备也老化得厉害，投影仪开机要十几分钟，经常死机。
「老师，这个投影仪又坏了。」课代表无奈地说。
我只好在黑板上写板书，就像十八年前我的老师教我们一样。
下课后，我去了趟图书馆。
图书馆的书籍很陈旧，很多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版本。
历史类书籍更是老得不行，有些观点早就被学术界推翻了。
「方老师，你别指望这些书了。」图书管理员苦笑，「学校没钱买新书，这些书有的比学生年龄还大。」
但让我震惊的是，就在这些破旧设施的对比下，天华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找借口去天华楼看了看。
大理石地面，中央空调，每间办公室都配备了最先进的电脑和打印机。
校长办公室更是豪华，红木家具，真皮沙发，墙上挂着一幅字画。
最显眼的是办公桌上摆着的合影——王校长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照片下面写着：「感谢陈天华先生对教育事业的无私奉献」。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脸成功人士的派头。
这就是陈天华。
江雨晴的丈夫。
那个被王校长夸赞的「教育功臣」。
第三天，我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班里有个叫李明的学生，成绩中等偏上，数学特别好。
但我注意到他这几天上课总是心不在焉，下课后也显得很沮丧。
我把他叫到办公室。
「李明，最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李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方老师，我本来有机会参加省数学竞赛的，数学老师也推荐了我。」
「那很好啊，为什么不高兴？」
「名额被抢了。」李明低着头，「张浩成绩比我差一大截，但他去了。」
张浩我知道，班里成绩倒数的学生，数学从来没及格过。
「为什么会这样？」
李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名额就给了他。」
我心里开始怀疑。
下课后，我找到数学老师了解情况。
「老刘，李明的数学竞赛名额怎么回事？」
刘老师叹了口气：「方老师，你刚来不了解情况。张浩的爸爸给学校捐了钱，很多钱。」
「捐了多少？」
「具体不清楚，反正够建一栋楼的。」刘老师压低声音，「校长亲自打招呼，让张浩参加竞赛。」
我心里一沉。
这就是典型的用钱买名额。
接下来几天，我又发现了更多问题。
班里最优秀的几个学生，因为家境贫寒，连参加各种竞赛的报名费都交不起。
而那些有关系的学生，轻松获得各种「特长生」资格。
体育特长生不会体育，艺术特长生不懂艺术，科技特长生连电脑都不会用。
但他们就是能拿到加分，能保送到好大学。
我想起了自己十八年前的经历。
那时候我家穷，但学校的老师们从来没有因为我家穷就歧视我。
相反，他们还经常帮助我，鼓励我好好学习。
现在的教育环境，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正当我为这些问题忧心的时候，老同学王磊打来了电话。
「志远？真的是你？听说你回青州当老师了？」
「是我。」
「太好了！明天周末正好是咱们高三（3）班毕业十八周年聚会，你一定要参加！」
「聚会？」
「对，雨晴也会来！你还记得江雨晴吧？咱们班的班花！」王磊兴奋地说，「她现在可不得了，嫁给了咱们市最有钱的地产商陈天华，身家几十个亿！」
听到江雨晴的名字，我心跳加速。
十八年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她会来？」
「当然会来，而且她老公也会来！」王磊说，「陈天华你知道吧？咱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特别有钱！听说这次聚会他全包了，在君悦酒店最贵的包间！」
「好，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江雨晴要来。
那个十八年前和我一起表演话剧的女孩。
那个曾经说「教育是世界上最崇高职业」的女孩。
现在的她，还记得当年的理想吗？
三
君悦酒店是青州市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
我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服务员恭敬地说：「先生，您是参加同学聚会吧？陈总专门订了总统套房，一晚上十八万。」
十八万一晚上的包间。
这个价格够我两年的工资了。
电梯门打开，我走进包间。
包间很大，装修奢华，水晶吊灯，真皮沙发，落地窗外是整个青州市的夜景。
同学们已经到了大半，大家见面都很激动。
「志远！真的是你！」
「十八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听说你当老师了？真的假的？」
我和大家打着招呼，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见到江雨晴会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再次打开。
江雨晴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礼服，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名表。
十八年过去了，她依然美丽，但气质完全不同了。
少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和纯真，多了贵妇的优雅和距离感。
她看到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志远，真的是你。」她走过来，伸出手。
我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
「雨晴，好久不见。」
「是啊，十八年了。」她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手上戴着劳力士手表。
正是照片里的那个人——陈天华。
「各位同学好！」陈天华一进门就气势十足，声音很大，「听说是雨晴的同学聚会，我来打个招呼！」
他搂着江雨晴的腰：「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听说是你们班的班花！哈哈！」
江雨晴在他怀里显得有些僵硬，但没有挣脱。
「今天的聚会我全包了，大家不要客气！」陈天华拍着胸脯，「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钱不是问题！」
同学们都很兴奋，纷纷感谢陈天华的慷慨。
陈天华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我身上。
「雨晴，这位就是你经常提到的那个方志远吧？」
江雨晴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天华打量着我，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听说现在在一中当老师？还真是没变啊，十八年前就是书呆子，十八年后还是书呆子！」
我保持着微笑，没有反驳。
「老实说，我还挺佩服你的坚持，」陈天华继续说，「别人都知道往钱多的地方钻，就你还在坚持什么教育理想！」
他转向其他同学：「你们知道我现在身家多少吗？三十五个亿！我老婆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比他一年工资多！」
在场的同学都惊叹不已。
「陈总真是太厉害了！」
「三十五个亿，想都不敢想！」
王磊赶紧解释：「陈总不是我们同学，但他是我们市最大的地产商，雨晴嫁得好啊！」
陈天华很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
「方志远啊，你说你当老师有什么意思？」他继续对我说，「一个月几千块钱，还要看学生脸色，看家长脸色！图什么？」
江雨晴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想让他别说了。
但陈天华完全没理会她的暗示。
「不是我看不起老师这个职业，」陈天华摆摆手，「但这个年代，钱才是硬道理！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
有同学附和：「陈总说得对，现在确实是这样。」
也有同学为我说话：「志远一直都很有理想，当老师也是为社会做贡献。」
但更多的同学选择沉默。
毕竟陈天华是出钱请客的金主，没必要为了我得罪他。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在观察着陈天华。
这个人确实如传说中那样有钱，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是一种暴发户的粗俗。
更重要的是，他对教育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陈总，听说您经常给学校捐款，很关心教育事业。」我主动挑起话题。
「那当然！」陈天华得意地说，「我可是青州市教育系统的大功臣！每年捐款两三千万！」
「真是了不起，您为什么这么关心教育？」
陈天华哈哈大笑：「关心教育？谁告诉你我关心教育了？」
在场的人都愣了。
「我做的是生意！」陈天华毫不掩饰，「教育是个很大的市场，里面有很多商机！」
四
酒过三巡，陈天华的话越来越直接。
「你们以为我是真心做慈善？太天真了！」他端着红酒杯，脸已经有些红了，「我每捐一千万，至少能拿回三千万的项目！」
同学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
「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有同学问。
「什么意思？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商业头脑！」陈天华兴奋起来，「你看青州一中的天华楼，我捐了两千万建设，但承包商是我的公司，实际成本只要八百万！」
「还有实验小学的体育馆，师范附中的图书馆，都是我的公司承包！」他继续炫耀，「用最便宜的材料，报最高的价格！什么质量标准，都是糊弄人的！」
我握紧了拳头。
原来如此。
陈天华打着慈善的旗号，实际上是在做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更绝的是教育用地！」陈天华越说越起劲，「我有内部消息，知道哪里要建学校，提前低价买地，然后转手卖给政府！一亩地能赚几百万！」
「这些年光是教育用地，我就赚了十几个亿！」
江雨晴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次想阻止他，但都没成功。
「陈总，您这样做不怕被查吗？」我试探地问。
「查？」陈天华狂笑，「谁敢查我？我告诉你们，我在省教育厅都有人！」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紧。
省教育厅有他的人？
「那个什么方副厅长，年轻得很，根本不懂下面的实际情况！」陈天华摆摆手，「我随时可以通过关系搞定他！」
「而且我这么多年给教育系统输送了这么多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得意洋洋，「谁敢动我，就是跟整个利益链过不去！」
原来他不但知道我的存在，还这么看不起我。
「再说了，我表面上是慈善家，教育功臣，媒体都夸我！」陈天华继续说，「就算有人举报，谁会信？」
「最绝的是招生指标！」他压低声音，但还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我儿子去年考了三百分，照样进了省重点！为什么？因为我给某个教育局长的儿子在美国买了一套房子！」
「还有那些什么特长生名额、保送资格，我手里一大把！」陈天华拍着胸脯，「想要的家长排队给我送钱！一个名额五十万起步！」
我想起了班里的李明，想起了那些因为没有关系而失去机会的优秀学生。
原来一切都是这样操控的。
江雨晴终于忍不住了：「陈天华！你怎么能这样说！教育是神圣的！那些孩子的未来被你这样践踏！」
陈天华恶狠狠地瞪着她：「闭嘴！没有我，你们江家早就破产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江雨晴脸色苍白，不敢再说话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江雨晴是被迫嫁给陈天华的。
王磊小声告诉我：「三年前江雨晴的父亲投资失败，江家的企业濒临破产，银行催债，几百个员工讨薪。陈天华这时出现，提出收购江家企业，条件就是江雨晴嫁给他。」
原来如此。
江雨晴是为了拯救家族企业和员工的生计，才嫁给了陈天华。
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
「你们这些老师就是我的打工仔！」陈天华指着我，酒劲上来了，说话更加肆无忌惮，「我想让哪个老师升职就升职，想让哪个老师滚蛋就滚蛋！」
「校长见了我都要点头哈腰，教育局长都要给我面子！你一个普通老师算什么东西？」
听到他这样侮辱神圣的教育事业，我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
但我还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
「方志远，我给你个机会！」陈天华转向我，「来我公司当个顾问，专门负责和学校打交道，年薪一百万！怎么样？总比你在学校里穷教书强吧？」
「反正教育这摊子就是这样，你改变不了什么！不如跟着我发财！」
「一百万年薪，你想想，够你在学校干多少年的？」
在场的同学都羡慕地看着我。
一百万年薪，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
「陈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平静地说，「但我还是想继续当老师。」
「当老师？」陈天华哈哈大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一百万不要，非要拿几千块钱的工资？」
「教育有教育的价值，不是什么都能用钱衡量的。」我说。
「教育的价值？」陈天华不屑地说，「在我眼里，教育就是门生意！什么育人育才，都是放屁！」
「有钱的孩子上好学校，没钱的孩子上破学校，这就是现实！」
「你们这些老师天天喊什么教育公平，有什么用？还不是我说了算？」
江雨晴终于爆发了：「够了！陈天华！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她站起来，眼中含着泪水：「教育是神圣的！老师是值得尊敬的！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
「过分？」陈天华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老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他环视在场的所有人，「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
「教育也好，医疗也好，什么都是这样！」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的秘书张明快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