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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为多分家产逼病母搬去杂物间,母亲反手公证房产给护工,儿子法庭输光所有

林秀琴的膝盖又肿了,像是塞了两个发面馒头。她伸手按了按,刺骨的疼顺着骨头缝钻进去,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一

林秀琴的膝盖又肿了,像是塞了两个发面馒头。

她伸手按了按,刺骨的疼顺着骨头缝钻进去,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一地,枯黄的叶片被秋风卷着打旋,陈斌踩着枯叶进门时,带起的风卷着寒意扑在她脸上。

“妈,跟你说个事。” 陈斌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真皮包砸在布艺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没什么温度。

林秀琴扶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膝盖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晃了晃又坐下。

她想起陈斌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秋天,孩子发烧到四十度,她背着他走三站地去医院,那时膝盖还没这么遭罪,只觉得背上的重量是满心的牵挂。

“你弟要结婚,女方要求加名字在这套房上。” 陈斌掏出烟,打火机 “咔哒” 响了一声,蓝色的火苗映着他不耐烦的脸。

烟雾缭绕中,林秀琴的视线模糊了,这套房是老伴走时留下的,房产证上写着她的名字,当年老伴单位分房,两人省吃俭用攒了五年才买下产权,墙上还留着陈斌兄弟俩小时候刻的身高线。

“我不同意。”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陈斌猛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玻璃缸发出刺耳的声响,烟灰溅出来落在茶几上。

“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母亲,啤酒肚因为动作绷紧了衬衫扣子,“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兄弟俩的,你占着主卧算什么事?死了也带不走!”

林秀琴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粗糙的布料磨得掌心发疼。

她今年六十五岁,类风湿关节炎缠了她十年,起初只是阴雨天疼,后来连晴天都直不起腿,走路都要扶着东西,哪还经得起折腾。

“主卧采光好,我膝盖怕潮。” 她试图解释,声音带着哀求,眼里的泪光在烟雾中闪了闪。

“怕潮不会多穿点?” 陈斌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扔在桌上,“给你买双厚袜子,再不行就多盖床被子。”

“楼下杂物间收拾收拾也能住,通风,正好给你养病。” 他补充道,语气里满是敷衍。

杂物间?林秀琴的心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冰窖。

那间屋子在一楼角落,终年不见阳光,去年暴雨后还漏过水,墙角堆着旧家具和废品,潮湿得能长出蘑菇,老伴在世时从不让她靠近。

“斌斌,那地方不能住人。”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你小时候最怕黑,妈抱着你在主卧睡了三年,你忘了?”

“怎么不能住?” 陈斌不耐烦地跺脚,地板被踩得咚咚响,“我已经跟物业说了,明天就找人把你东西搬过去,你弟的婚事不能黄!”

他提起弟弟陈强,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真理,仿佛母亲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林秀琴看着眼前的儿子,突然觉得陌生。

他是她一手带大的,小时候生病,她抱着他跑遍了半个城市的医院,为了给他买进口退烧药,她省了一个月的菜钱;他上大学时,她起早贪黑摆摊卖鞋垫,凑够了学费和生活费。

现在他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几千块的手表,却要把她塞进杂物间。

林秀琴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坐回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落叶还在飘,像是她一点一点碎掉的心。

夜里,陈强打来了电话,林秀琴挣扎着起身接起,听筒里传来弟弟急切的声音:“妈,姐(陈斌妻子)说了,要是不加名字,人家就退婚,我都三十了,再找不到对象就成光棍了!”

“妈,你就忍忍,等我结婚了,肯定把你接回主卧。” 陈强的声音带着讨好,却没问过她的膝盖疼不疼。

林秀琴挂了电话,坐在黑暗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第二天一早,陈斌果然带了两个人来,是小区里收废品的,手里拿着蛇皮袋和绳子。

“动作快点,别耽误事。” 陈斌靠在门框上抽烟,指挥着两人。

他们不管不顾地把林秀琴的衣物、被褥往蛇皮袋里塞,老伴留下的红木相框被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轻点,那是我老伴的遗物。” 林秀琴想去拦,却被陈斌一把推开。

她踉跄着撞到墙角,膝盖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别碍事!” 陈斌的声音里满是嫌恶,像是在驱赶一只挡路的苍蝇。

等她缓过神来,主卧已经被搬空,只剩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上的陈斌笑得一脸灿烂,搂着她的肩膀,那时他刚参加工作,说要让她享清福。

杂物间里,一股霉味直冲鼻腔,混合着废品的腐味,让人作呕。

陈斌让人把一张破旧的木板床推进来,床腿长短不一,垫了几块砖头才勉强平稳,又扔了一床薄被子,被子上有明显的污渍。

“凑活住吧,等你弟结婚了,再说。” 他说完,转身就走,连灯都没给她留,门被 “砰” 地一声关上,留下一片黑暗和死寂。

林秀琴摸索着找到墙角的小板凳,坐下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膝盖的疼、心里的凉,让她浑身发抖。

夜里,气温骤降,她冻得瑟瑟发抖,膝盖疼得睡不着,只能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像是老伴在叹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

一束手电筒的光打过来,照亮了护工李梅的脸,她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提着保温桶。

“林阿姨,您怎么在这儿?” 李梅的声音满是惊讶,手电光扫过杂物间的环境,眼圈瞬间红了。

李梅是社区介绍来的护工,父母早逝,跟着奶奶长大,知道孤苦的滋味,每天来给林秀琴做饭、按摩,已经做了半年,从不嫌脏嫌累。

林秀琴哽咽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到陈斌推她撞墙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李梅听着,眼圈红了,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哪是人干的事!” 她咬着牙,从包里掏出热水袋,灌满热水塞进林秀琴怀里,又打开保温桶,“我给您带了热粥和咸菜,您先吃点垫垫。”

粥是小米粥,熬得软烂,还卧了一个鸡蛋,是李梅早上五点就起来做的。

从那天起,李梅每天来得更早了,早上六点就到,晚上十点才走。

她把杂物间里的废品清理干净,堆在楼道里联系回收,又自掏腰包买了石灰粉撒在地上防潮,还找了块塑料布铺在屋顶,防止漏水。

她给林秀琴换了厚被子,是她自己的嫁妆被,又从家里搬来一个小太阳取暖器,插在墙角,让冰冷的屋子有了一丝暖意。

每天变着花样做易消化的饭菜,今天是南瓜粥配蒸蛋,明天是烂面条加肉末,顿顿都热乎。

林秀琴的膝盖疼得厉害时,她就蹲在床边,耐心地给她按摩,一遍遍地用热毛巾敷,手指按得发酸也不歇。

“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李梅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力量。

林秀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这个不是亲生女儿的姑娘,比两个儿子还亲。

有一次,林秀琴半夜疼得呻吟,李梅听到后,立刻起来给她按摩,直到她睡着,自己却趴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眼睛都是红的。

李梅家里也不宽裕,奶奶常年卧病在床,她还要打零工补贴家用,却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林秀琴。

陈斌偶尔来看一眼,看到李梅在,脸色就很难看。

“你一个护工,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别多管闲事。” 他阴阳怪气地说,眼神里满是戒备。

“陈先生,照顾林阿姨就是我的事。” 李梅毫不示弱地回怼,“您要是真孝顺,就不会把阿姨扔在这种地方,连医药费都不管。”

陈斌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李梅一眼,摔门而去,临走时还踢了一脚门口的垃圾桶。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秀琴在李梅的照顾下,精神好了不少,膝盖也没那么疼了,能拄着拐杖慢慢走几步。

而陈斌,再也没来看过她,连她生日那天,也只是让妻子转了五百块钱,连个电话都没有。

医药费都是李梅垫付的,每次林秀琴要还她,她都推辞:“阿姨,等您以后方便了再说,现在您好好养病最重要。”

这天,林秀琴突然拉住李梅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吃药有些浮肿,却很有力。

“小梅,阿姨有个事想跟你说。” 她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犹豫。

李梅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阿姨,您说。”

“这套房子,我想公证给你。” 林秀琴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有些发颤,却很坚定。

李梅愣住了,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连忙摆手:“阿姨,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我意已决。” 林秀琴紧紧握着她的手,“我那两个儿子,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我这个妈,他们连我住的地方都要抢,哪配继承家产。”

她顿了顿,眼角泛起泪光:“只有你,真心对我好,不嫌我老,不嫌我病,把我当亲妈一样照顾,这房子给你,我心甘情愿。”

李梅还想推辞,却被林秀琴打断。

“你要是不答应,阿姨心里不安,以后也不会踏实。” 林秀琴的语气很坚定,“这不是施舍,是阿姨的心意。”

李梅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眼泪掉了下来,点了点头:“阿姨,我答应您,以后我会一直照顾您,给您养老送终。”

第二天,林秀琴让李梅联系了律师,是社区推荐的公益律师,专门帮老年人维权。

在律师的见证下,林秀琴签署了房产赠与公证协议,公证员详细询问了她的意愿,确认她神志清醒,是自愿赠与,还录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