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乌克兰:一场反腐调查背后的主权让渡与权力游戏



NABU的“借来独立性”源自2014年欧盟与IMF要求,预算85%依赖欧美援助,培训由FBI承包商设计,数据与北约情报共享。2025年7月泽连斯基试图将其划归总检察长管辖的“夺权”事件,48小时内因欧盟冻结入盟谈判、美国两党施压被扑灭,本质是主权者收归还账本权力的失败。“恢复独立”仅是援助方重新校准权力天平的信号弹——叶尔马克被搜查时NABU探员畅通无阻,非法治胜利,而是托管方允许审计最高层流水。

2025年11月23日日内瓦谈判,叶尔马克拒绝美方“冻结顿巴斯”条款后,五日后NABU即搜查其办公室,时间线过于精确以至于难以用巧合解释。更耐人寻味的是美俄罕见同时提及前驻英大使扎卢日内为接替者,当两个战略对手在人事问题上形成默契,显示泽连斯基从“战时领袖”滑向“审计障碍”,反腐已沦为权力重组的成本效益计算。

结局早已写好:明季奇不会引渡,叶尔马克辞职成脚注,泽连斯基重申“零容忍”。真正权力转移在账本层面:欧盟将强调“反腐成效”以合理化援助,美国将解冻军援与NABU“独立表现”挂钩,俄罗斯持续嘲讽“傀儡自我清洁”。民众得到的,不过是旧账本象征性销毁仪式——当战争入第四个冬天,士兵仍在等待被30%回扣吞噬的干扰系统,精英正学习在新托管规则下重划利益疆界。
一个健康的现代文明民主国家,即使在战时,也需要独立的司法和反腐机构来制衡权力的腐败——这句被重复过无数次的政治常识,在2025年冬天的基辅突然具备了残酷的实证意义。当NABU探员能够手持搜查令进入总统府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当反腐败调查可以毫不避讳地将总统密友列为追逃对象,这个行为本身的价值不在于它是否符合某种民主理想,而在于它证明了权力制衡机制仍在运转,即使这种运转需要依赖国际援助方的预算批准和情报支持。与俄罗斯那种将腐败彻底国家化、系统化的威权模式相比,乌克兰的"优势"并非道德更纯洁,而是其权力系统的缺陷至少可以被测量、被审计、被量化成欧盟委员会报告中的"到位率68%"——这种可验证的失控,反而构成了脆弱但真实的问责基础。
然而吊诡的是,某些中文网络空间的"挺乌"阵营却对如实记录乌克兰腐败的叙事表现出强烈的情感排斥,认为战时语境下"大局为重"应自动覆盖对权力滥用的追问。这种逻辑的本质,是将地缘政治立场置于事实确认之上,用支持受侵略者的道德正当性置换对其权力运作的日常监督。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应该"批评乌克兰——而在于,当反腐调查本身成为援助方评估受援国治理绩效的核心指标时,压制对腐败的讨论恰恰是在帮助乌克兰的掌权者逃避国际援助体系的绩效审查,最终损害的是乌克兰士兵获得足额装备的生存概率。辱骂记录腐败的博主,本质上是在战时信息迷雾中主动放弃了一个重要的权力观察窗口,将监督责任让渡给远在华盛顿或布鲁塞尔的审计师。掩耳盗铃式的"大局观"非但不是支持,反而可能异化为对权力失控的共谋。

当反腐成为权力托管绩效指标,主权让渡被包装为良治必要条件,士兵生命损失被折算为审计风险——谁在保护乌克兰“独立”?是战壕里挨冻的步兵,还是华盛顿调整援助杠杆的技术官僚?答案或许藏在明季奇最后一条“国家安全机密”信息里,由NABU与CIA服务器永久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