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宋希濂在纽约接受采访时,吐露真言:毛泽东要比蒋介石高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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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07年4月的湘乡,一个富裕商人之家迎来了新生儿。
这个孩子叫宋希濂,谁也没想到,他会在数十年后,成为见证中国历史最剧烈转折的亲历者。
少年宋希濂聪慧过人,先在湘乡读私塾,后来考入了长沙的长郡中学。
那是一个思想最活跃的年代,进步思想在校园里传播开来,年轻的宋希濂就像一张白纸,贪婪地吸收着救国救民的理想。
他加入了湖南学生联合会,和同学曾三一起创办了《雷声》墙报,用笔杆子猛烈抨击军阀赵恒惕。
那时的他,眼睛里闪闪发光,相信自己可以用手中的笔,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
1924年,命运的大门打开了。
参加北伐参加抗战拯救中国:这些词汇对年轻的宋希濂来说,已经不是梦想,而是即将到来的现实。
他以优异成绩考入了黄埔军校第一期,成为了孙中山先生亲自创办的这所革命摇篮中的一员。
黄埔军校里,精英聚集、思想碰撞。宋希濂在这里结识了同乡陈赓。
两个湘籍少年,因为共同的理想走在了一起。
陈赓胸有宏图,眼光深邃,他已经看到了更远处的风景。
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宋希濂先后加入了国民党和共产党:
两个政治光谱上几乎相对的组织,却在那个时代,都承载了救国救民的美好愿景。
但是,时代的风向在改变。
1926年的3月20日,中山舰事件爆发了。
蒋介石在广州实行紧急戒严,逮捕共产党员,软禁大批共产党人。
这一刻,对于宋希濂来说,是人生中最残酷的抉择时刻。
他是选择坚守那份理想,还是选择跟随权势?
年仅19岁的他,在无尽的思想搏斗中徘徊了许久。最终,他做出了决定:脱离共产党,投靠蒋介石。
这个决定,让他立刻获得了升迁。他被晋升为少校营长:年少得志的同时,他却永远失去了回头路。
02
1932年,当日本的战舰出现在淞沪江面时,宋希濂的血重新沸腾起来了。
为国请缨:这四个字,对这位年轻的将军来说,重新点燃了心中的火焰。
他主动请缨杀敌,率领部队强渡蕴藻浜,向日本陆战队的侧后方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官兵们在枪林弹雨中浴血奋战,宋希濂的部队牵制了日寇对主阵地的猛攻。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归属:保家卫国的事业。
但是,噩梦紧随其后。
正当将士们浴血奋战、寸土必争时,一纸撤退命令从上面压了下来。
不久后,蒋介石签订了《淞沪停战协议》。
这一刻,所有的牺牲都变成了讽刺。
官兵们的积极性瞬间瓦解。宋希濂看着那些为国流血的弟兄们眼神变得呆滞,他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了。
这一次,宋希濂决心用实际行动来弥补心中的遗憾。
他在正面战场上表现得非常突出,成为了国民党军中战绩最优秀的将领之一。
与此同时,他有机会观察八路军和新四军的表现。
那支队伍为什么能激发官兵的血性?为什么他们的阵地永远坚不可摧?
这些问题,在宋希濂的心中生根发芽。
他开始对共产党的政治理想有了更深层的体会。
1938年的武汉,蒋介石宴请了有功的将领们。
宋希濂坐在宴席上,忐忑不安。
他详细汇报了士兵的冻死冻伤数字,说明这场战争的代价有多沉重。
但是,蒋介石的反应出人意料。
这位最高统帅突然摔了酒杯,用冷漠的语气说道:我不要听伤亡,只要阵地。
酒杯碎裂的声音,在宋希濂心中回响了一辈子。
就在这一刻,他看清了蒋介石的真面目:一个只关心权力、不关心百姓性命的统治者。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曾经短暂接触到的共产党人:他们谈论的永远是人民、是未来、是一个更加公平的社会。
03
解放战争的硝烟中,历史终于要做出审判了。
国民党军节节败退。许多人劝说宋希濂率军起义,但他始终没有答应。原因很简单:他是杀害瞿秋白的人。
那是1935年的福建长汀。
瞿秋白英勇就义,而执行枪决命令的,正是宋希濂。这个决定,成为了他一生的心结。他害怕被清算,宁可选择负隅顽抗,也要逃避这个心魔。
1949年的冬天,命运终于把他逼到了悬崖边。
在大渡河的白衣洋岭战斗中,宋希濂的部队被解放军彻底包围。他终于明白,没有地方可以逃了。
几十名解放军战士堵住了去路,天无一门,地无一隙。
绝望中,这位曾经的国民党高级将领想到了一条出路:用手枪结束自己的生命。
以身殉国: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这只是逃避。
但是,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拦住了他。贴身警卫没有让他走上绝路。
他没有死。
1949年12月,宋希濂被解放军俘虏。他被关入了白公馆监狱。
历史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循环。
这个地方,曾经是国民党关押共产党人的地狱。
许多共产主义者在这里被残忍杀害。如今,曾经的刽子手,成为了阶下囚。
宋希濂在牢房里度日如年,等待着那份迟到的命运审判。
04
但是,命运的审判,没有按照宋希濂预期的方向进行。
他原本以为,自己走向了绝路。
但共产党,没有杀死他。
反而,战犯管理所的工作人员对他进行了耐心的教育。在那些枯燥乏味的学习日子里,宋希濂的思想,在一点点发生改变。
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一份批示。
那份批示来自毛泽东主席:宋希濂抗战有功,要耐心改造。
就这样的八个字,就这样的一份关怀,彻底瓦解了这位老将军心中最后的防线。
为什么?宋希濂问自己,为什么蒋介石会因为士兵冻死而摔酒杯,而毛泽东,却为一个曾经杀害自己同志的人,而特别关怀?
1959年,第一批特赦的序幕拉开了。
宋希濂走出了监狱。在北京,周恩来总理亲自接见了这批特赦战犯。
周总理说的一句话,彻底打开了宋希濂的心结:
学生犯错,老师也有很大的责任。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整个共产党的自省精神。
对比起来,在宋希濂的记忆里,蒋介石摔酒杯的冷漠,显得尤其刺眼。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百万大军的国民党,会败给力量相对较弱的共产党。
因为一个政党,只关心权力,只摔酒杯,只说'我不要听伤亡'。
而另一个政党,心中装着人民,用宽广的胸怀来改造战犯,用自省的精神来审视自己。
宋希濂被特赦后,虽然在大陆生活了很久,但那份感悟,却深深植根在他的心底。
1980年,年过古稀的宋希濂赴美探亲,并最终定居在纽约。
两年后的1982年,他担任了纽约'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的首席顾问。
在采访中,他从多个方面比较了毛泽东和蒋介石的差异:
毛主席用人不同,善于识人。两人待人的态度不同:毛主席能体恤百姓疾苦,对待人心的方式截然不同。
毛主席对主动起义的将领给予优待,对被迫俘虏的也不杀不骂,给足尊重。
而我这种'沾满共产党鲜血的人',共产党却让杜聿明当了政协委员,让我参观新中国的建设。
这种胸怀,「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毛主席是中国五千年最经天纬地的人物,蒋介石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