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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通胀

媒体常有人将物价的不可承受问题归结于总统们。况且特朗普也公开叫嚷美国经济,政治动荡,生活的可负担性问题都归咎于前任乔·拜

媒体常有人将物价的不可承受问题归结于总统们。况且特朗普也公开叫嚷美国经济,政治动荡,生活的可负担性问题都归咎于前任乔·拜登。那么,真实情况如何呢?

其实拜登和特朗普都做出了影响消费者开支的政策决策。例如特朗普政府实施的关税扰乱了供应链,拜登政府在疫情复苏之际采取的经济刺激措施拉动消费。

当然,无论是民主党总统还是共和党总统,都不想在选民面前表现出在经济或民生问题上显得无力。因此,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责任推给某事或某人。拜登在他的任期内表示通货膨胀是暂时的——因为疫情导致供应链问题、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导致能源成本上升。到了2025年,特朗普则直接将责任归咎于拜登。他在内阁会议上表示“我继承了历史上最严重的通货膨胀。”而事实上,在特朗普今年就任时,拜登任期内最严重的通货膨胀大多已经消失。拜登任期初期出现的9.1%的同比价格上涨,到2025年1月已降至3%。

经济学家们一致认为,拜登任内的通胀问题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供应链和生产问题。由于疫情,人们囤积日用品,将开支转向购买更多商品,导致全国港口出现瓶颈,从而引发短缺,推动通胀上升。而2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在疫情期间向许多美国人发放1400美元的支票。这些让选民开心的事情,同时也带来通胀。根据美联储数据,当时低利率导致抵押贷款再融资激增,美国人将共约4300亿美元的住房净值转换为手中的现金。较低的利率也使平均每月还款减少了220美元,同时增加了可支配消费资金。起源于2007年房市泡沫破裂,导致从乔治·W·布什时期开始房市衰退,从而造成了新建住房和公寓数量减少。直至目前,美国的住房供应短缺约在300万至500万套之间,因此全美的房价上涨贯穿了整个疫情期。

通货膨胀并不仅仅是美国在疫情之后的经历,也是全球性现象。很大因素是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冲突,推高了能源价格,食品价格上涨。因为两国都是主要的小麦出口国,也是生产化肥的原材料出口国。

在2022年6月,在俄乌战争刚开始不久,美国政府的主要通胀指标——消费者价格指数(CPI)——同比飙升至9.1%。同月,汽油价格创下每加仑5.02美元的历史新高,比一年前上涨了62%。但是在当年底,汽油价格已经下降到每加仑3.19美元,在拜登离任时最终降至每加仑3.12美元。经济学家普遍认为,特朗普的关税政策确实对价格形成了上行压力。但到目前为止,企业一直不愿将全部关税成本转嫁给消费者,部分原因是担心终端价格上涨会导致特朗普施行新的政策,带来的更大不确定性。

美国人大部分开支用于购买服务——比如住房、保险、消费债务利息和医疗保健,并不是生活必须用的商品,因此意味着关税对美国通胀的影响并不大。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在最近的新闻发布上公开,美国年度通胀率实际上大约仅为2%。因此美联储不愿像特朗普所要求的那样进行大幅降息。布鲁金斯学会哈钦斯财政与货币政策中心主任大卫·韦塞尔表示:“一般来说,总统对于经济的影响,往往会受到过度的指责和赞扬。” 他说,“选民是不喜欢通货膨胀的,因为会直接影响他们的生活支出,哪怕是增加一美元。但特朗普公宣称他能降低价格,这就让区区2%的通涨,变成了罪魁祸首,导致选民们表现出了过度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