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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鱼腹里的阎王帖

各位看官,今儿给大伙讲个"六月债还得快"的故事。(一)话说古时候清水镇有个田家庄,庄上有户人家姓田,当家的叫田大富,这名

各位看官,今儿给大伙讲个"六月债还得快"的故事。

(一)

话说古时候清水镇有个田家庄,庄上有户人家姓田,当家的叫田大富,这名字起得那叫一个实在——家里真有百亩良田,妻子贤惠,儿女双全。

可惜啊,这人要是走了背字,喝凉水都塞牙缝。

田大富两口子一场急病,前后脚就去见了阎王爷,留下六岁的闺女五丫和八岁的儿子冬仔。

"啧啧啧,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隔壁王婆子摇着蒲扇跟人嚼舌根,"你们瞅见没?那田光汉眼珠子滴溜溜转得跟算盘珠子似的,准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这田光汉是田大富的亲弟弟,长得五大三粗,活像庙里的恶判官。

他带着妻子林氏来"料理后事",转头就把亲侄儿侄女当长工使唤。

最损的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怕侄儿长大后报复抢家产,寒冬腊月把冬仔赶出家门,对外却说孩子自己走丢了。

这么小个娃娃哪有好活呀?有人说冬仔冻晕在雪地里,被狼叼走了。

五丫哭喊着要找哥哥,被田光汉拿扫帚抽得满院子跑:"小赔钱货!再号丧就把你也扔出去喂狼!"

要说这田光汉有多缺德?

他连亲哥的棺材板钱都克扣,找的是最薄的柳木棺材,下葬时棺材板"嘎吱"响,乡亲们都说这是田大富在底下骂街呢!

五丫从此过上了"小姐身子丫鬟命"的日子。

天不亮就得起来喂猪,那猪食桶比她都高。

有回她饿得眼冒金星偷吃猪食,被堂兄田小文逮个正着。

这田小文才十岁,却得了田光汉真传,揪着五丫辫子往猪圈里按:"你不是爱吃吗?跟猪抢食去啊!"

最可气的是田光汉的姘头胖大婶,这婆娘腰比水缸还粗,偏爱穿桃红衫子,活像年画上褪了色的鲤鱼精。

每回来都要掐五丫:"小蹄子,给我捶腿!"

五丫心里骂"捶你个大头鬼",手上还得装乖。

您说这丫头机灵不?

有回在胖大婶茶碗里撒了巴豆粉,害得这婆娘蹲茅房蹲到腿抽筋!

(二)

"五丫!又偷懒!"田光汉油光满面的胖脸从窗户探出来,"水缸见底了不知道?等着老子拿鞭子抽你呢?"

五丫撇撇嘴,心里嘀咕:"您老倒是抽啊,抽完我正好去告官,让县太爷看看我背上这些'花绣'!"

就在这时,院门"砰"地被撞开。

"出大事了!"穿红戴绿的胖大婶风风火火冲进来,腰间赘肉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

田光汉立刻变了脸色,那只扬起的巴掌顺势往下一滑,在胖大婶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哟,什么风把我的心肝儿吹来了?"

胖大婶矫揉造作地扭了扭腰,从怀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纸条:"你瞧,今儿早王屠户杀鱼,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

只见那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红字:"田家恶鬼,天理不容"。

那红色晕染开来,像血一样刺目。

"什么东西?"田光汉一把抢过纸条,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强装镇定,"准是哪个眼红的王八蛋搞鬼!"

"可不是嘛!"胖大婶拍着大腿,"听说今儿捞上来的鱼,十条有八条肚子里都有这玩意儿!王神婆说是河神显灵......"

"放他娘的屁!"田光汉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老子行得正坐得直,怕个卵!"

五丫正想凑近看看,突然耳朵一阵剧痛——田小文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她身后,正揪着她的耳朵往上提。

"看什么看!"田小文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还不滚去喂猪?再偷懒把你剁了喂猪!"

五丫疼得眼泪直打转,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哭出声。

她狠狠瞪了田小文一眼,心想:"你跟你爹一个德行,早晚遭报应!"

转身就往猪圈跑,身后传来田小文得意的笑声和胖大婶尖细的嗓音。

(三)

外面已经变天,村里直接炸开了锅!

起先是张渔夫剖鱼时"当啷"掉出个油纸包,展开一看——"田家恶鬼,阎王索命"八个血字!

更邪门的是,接下来三天,捞上来的鱼个个肚里有字条,每一张的文字略有不同,但全都是咒骂那个"田家恶鬼"的。

李秀才捻着山羊胡说:"此乃天人感应!"

王神婆跳着脚喊:"河神爷发怒啦!"

知道田家那些腌臜事的乡民们都在等着看这出因果报应的好戏,偏偏田光汉本人毫不在意,叼着牙缝里的肉丝冷笑:"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天色骤变,狂风卷着枯叶在院子里打转,发出"呜呜"的怪声,像是冤魂在哭嚎。

五丫蹲在灶房角落,捧着一碗馊饭,米粒已经发酸,上面飘着几根发黄的菜叶。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却只能小口小口地咽,生怕吃完了这顿,下一顿又不知道要饿到什么时候。

"这群黑心肝的......"她心里暗骂。

田光汉父子俩和胖大婶在正屋里大吃大喝,隔着门缝都能闻到炖肉的香味。

五丫的肚子"咕噜"直叫,她咽了咽口水,把最后几粒米饭舔干净。

忽然,灶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五丫吓得一哆嗦,以为是田小文又来捉弄她。

抬头一看,却是婶娘林氏。

林氏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显然又没睡好。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油纸包,塞进五丫手里。这媳妇是个菩萨心肠,往日就常偷塞吃的给五丫。

"快吃,别让人看见。"林氏低声说,声音温柔却带着疲惫。

五丫打开一看,竟是两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

她顾不得烫,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肉汁顺着嘴角流下来,香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慢点,别噎着。"林氏轻轻拍着她的背,眼里满是心疼。

五丫抬头看着这个瘦弱的女人,心里既感激又困惑。

林氏明明生得秀气,性子又温顺,可田光汉却总对她非打即骂。

有次五丫半夜起来解手,听见主屋里传来"啪啪"的巴掌声和田光汉的咒骂:"不下蛋的母鸡!老子娶你有什么用!"

而林氏只是低声啜泣,从未反抗。

"婶娘......"五丫小声问,"你为啥不走?"

林氏苦笑了一下,摸了摸五丫枯黄的头发:"女人家就像秧苗,插在哪块田里就得认命。"

五丫鼻子一酸,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正屋传来田光汉粗声粗气的吼叫:"死哪儿去了?老子的酒呢!"

林氏身子一颤,匆忙擦了擦五丫油乎乎的嘴,快步离开了。

(四)

夜深了,狂风拍打着窗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五丫蜷缩在柴房的草堆里,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夜空——

"啊!!我的命根子!!"

五丫一个激灵坐起来,紧接着就听见"咚咚"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器皿摔碎的声响,整个宅子乱成一团。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快请大夫!老爷被老鼠咬了!"是胖大婶歇斯底里的声音。

"天杀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老鼠!林氏!你这贱人睡在旁边都不知道?!"田光汉的咆哮声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我、我睡得太死了......"林氏微弱的声音传来。

混乱持续到后半夜,五丫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轻手轻脚地摸到正屋外,透过门缝往里瞧——

田光汉瘫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胖大婶坐在床边抹眼泪,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得一道一道的,活像戏台上的丑角。

林氏默默地在一旁熬药,左脸颊上赫然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最让五丫惊讶的是田小文——他张着嘴"啊啊"地比划着什么,嘴里鲜血淋漓,竟然少了半截舌头!

后来才知道,昨晚他屋里也进了老鼠,被咬掉了舌头尖,那截断舌今早被胖大婶发现在茅坑里,恶心得胖大婶直吐。

五丫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溜走了。

真是老天开眼!这两个恶人遭了报应,看他们还怎么欺负人!

(五)

上山捡柴的路上,五丫听见村里人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田家遭报应了!"卖豆腐的王大妈神秘兮兮地说,"昨儿夜里,田老爷被老鼠咬了命根子,他儿子更惨,舌头都被咬掉一截!"

"活该!"李铁匠往地上啐了一口,"霸占兄长家产,虐待亲侄女,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

"你们看这个——"张渔夫从怀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字条,"今早又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恶人食恶果,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字迹狰狞,像是用指甲蘸血写的。

五丫心里"咯噔"一下。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每天都有渔夫从江里捞出这种带字条的鱼。

起初大家还害怕,后来渐渐传开——这是河神显灵,专门惩治田家恶人!

"丫头,"王大妈把五丫拉到一边,塞给她一个热乎乎的烧饼,"你叔父他们是不是吃了江里的鱼?"

五丫点点头。

前天胖大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金光闪闪的怪鱼,鱼肚子里也有字条,不过上面写的是:"神鱼现世,食之长生"。

田光汉父子俩和胖大婶抢着吃了个精光,连口汤都没给林氏和五丫留。

"造孽啊......"王大妈摇头叹气,"那鱼吃不得!昨儿刘财主家的小妾偷吃了一条,今早就疯疯癫癫地往江里跑,拉都拉不住!"

五丫心里一惊,忽然想起昨晚的惨叫声。

难道......那鱼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田家的报应接二连三地来了——

田光汉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说屋里有鬼,一会儿抱着头喊疼。

最后竟然脱光衣服,大喊"热死了",一头扎进后院的枯井里。

井底没水,他摔断了腿和腰,被人捞上来时已经成了废人,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田小文更可笑,某天半夜突然大喊"我中状元了",光着屁股跑到隔壁李家的猪圈,抱着母猪又亲又摸,口齿不清地喊着"美人"。

第二天被人发现时,浑身沾满猪粪,成了方圆百里的笑柄。

最惨的是胖大婶,她头痛欲裂,整天用头撞墙,最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江里。

等人们把她捞上来时,已经没气了。

奇怪的是,她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有人称她往江边跑的时候嘴里大喊"要去龙宫当媳妇了"。

乡里人都说这是老天开眼,五丫起初也这么认为。

(六)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氏招了一批长工,重新打理起田家产业。

其中有个忠厚的年轻人,名叫大柱。这后生二十出头,古铜色的膀子肌肉虬结,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大柱对林氏很是敬重,时常帮她干活,看向林氏的时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瘫在床上的田光汉每天看着这个长工和自己的妻子眉来眼去,只能干瞪眼,气得直哼哼。

有天夜里,五丫起夜时看见灶房还亮着灯。

她蹑手蹑脚凑近,透过门缝看见大柱正在给林氏手上抹油膏——那双手上全是茧子,关节粗大得不像女人家的手。

"账本我来抄吧。"大柱的声音轻柔无比,饱含着一股子心疼,"你这手都肿了。"

林氏低着头,脖颈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大柱突然激动起来,"他田光汉霸占兄嫂家产时讲规矩了?大雪天把亲侄子赶出门时讲规矩了?"

说着竟一把将林氏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才三十几岁,难道要伺候那个废人一辈子?"

林氏的眼泪"啪嗒"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五丫悄悄退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婶娘吃了半辈子的苦,希望她能有个坚实的倚靠......

(七)

连绵阴雨下了三天,五丫挎着竹篮上山采蘑菇。

泥泞的山路滑得很,她摔了好几跤,裙摆沾满了泥浆。走到半山腰的老松树下时,忽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谁?"五丫攥紧了挖野菜的小刀。

树丛里钻出个"稻草人",浑身上下缠着枯黄的稻草,只露出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

五丫转身要跑,却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

"丫丫......是哥哥啊......"

那声音像把钝刀,一下子劈开了五丫的记忆。

她猛地转身,颤抖着伸手拨开那人脸上的稻草——脏兮兮的小脸上交错着疤痕,左袖空荡荡的,但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四年前被赶出家门的冬仔!

"哥?!"五丫的眼泪夺眶而出,手里的竹篮"啪"地掉在地上,"你不是被狼......"

冬仔苦笑着摇头,拉着她钻进一个隐蔽的山洞。

洞里点着盏鱼油灯,墙上挂满晒干的草药,角落里堆着几个泡着奇怪液体的陶罐。

"那年冬天,"冬仔的声音低沉得像地底传来的,"我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是个苗疆老巫医救了我。"

他掀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狼咬的,但没要了我的命。"

五丫心疼地摸着哥哥残缺的左臂:"那这些鱼......"

"是我做的。"冬仔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在鱼肚子里塞字条,用蜂蜡封好。那些老鼠也是我驯养的,专门咬田家人的被褥。"

他咬牙切齿地说,"他们霸占咱家家产,把你当丫鬟使唤,我每天在山洞里看着,恨不得......"

"可村里其他人......"五丫突然想起那些疯疯癫癫跳江的乡亲。

冬仔的表情僵住了。

他转身从陶罐里舀出一勺腥臭的绿色液体:"这是'痴心蛊',涂在鱼鳃上,人吃了就会产生幻觉。"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本来只想对付田家,可那天看见胖大婶拎着鱼回去,我......我鬼使神差地把最毒的蛊下在那条鱼上......"

五丫倒吸一口凉气:"那后来吃鱼发疯的人......他们可是无辜的......"

"他们贪心啊!"冬仔突然激动起来,"明明看见前车之鉴,还相信什么'神鱼'能让人长生不老!"

他猛地砸碎一个陶罐,"就像田光汉贪图咱家的地,胖大婶贪图田家的钱......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也终究会葬在自己的欲海里。"

洞外突然电闪雷鸣,惨白的光照在冬仔扭曲的脸上。五丫这才发现,她的哥哥眼里全是泪。

"我每晚都做噩梦,"冬仔蜷缩成一团,"梦见那些跳江的人变成水鬼来索命......我不敢下山,没脸见乡亲......"

第二天清晨,五丫搀着冬仔悄悄回到村里。

路过祠堂时,看见几个妇人正在烧纸钱——昨晚又有个贪嘴的货郎偷吃"神鱼",今早被发现漂在江面上。

"造孽啊......"白发苍苍的里长捶胸顿足,"明明知道这鱼吃不得,偏要贪图什么长生!"

五丫悄悄问卖炊饼的刘婶:"当初大家不是都不敢吃吗?怎么后来又......"

"哎呦!"刘婶压低声音,"起初鱼肚子里都是'天打雷劈'之类的狠话,谁不怕?可后来有人捞到写着'食此鱼得百金'的,偷偷煮了吃,第二天真在院里挖出个钱罐子!"

旁边补渔网的老汉插嘴:"李家媳妇吃的那个写着'食之得子',结果四十岁的老蚌怀珠!这下可好,有人求财,有人求子,连秀才都偷吃'金榜题名'的......"

五丫恍然大悟。

回山洞的路上,她看见冬仔正在研磨药材,石臼里是泛着蓝光的粉末。

"解药?"她轻声问。

冬仔点点头:"以毒攻毒。要用被蛊虫蛀空的槐树皮,加上......"他突然哽住,"可就算救活他们,我犯的罪也......"

"哥,"五丫突然跪下,"咱们去祠堂吧。"

那天正午,全村人都被钟声召集到祠堂。

当冬仔赤裸上身,背着荆条出现时,人群炸开了锅。

"是田家大郎!"

"他没死!"

"原来是这小子搞鬼!"

冬仔"扑通"跪在青石板上,将解药举过头顶:"乡亲们!冬仔罪该万死!"

他的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鲜血直流,"这四年我日日想着报仇,却害了无辜......"

里长刚要发作,五丫"唰"地展开一幅血书:"这是我哥这四年来受的苦——"她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疤痕图案,"每道疤都是他被毒虫咬的,为的是试药!左臂是被田光汉放狗咬断的,他逃进山里差点喂了狼......"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不知谁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三天三夜,冬仔跪在祠堂不吃不喝。

林氏带着痊愈的村民来送饭,他死活不肯接:"等最后一个中毒的人好了,我才配吃饭。"

最后一天,林氏捧着个木匣子来了:"冬哥儿,这是你们爹娘的田契地契。"她脸上带着释然的笑,"你叔......田光汉瘫了,小文疯了,这些该物归原主了。"

冬仔却只取了一半:"婶娘,这一半您留着。另一半......"他看向围观的乡亲,"烦请里长分给受害的人家。"

开春那天,五丫跟着冬仔离开了生活六年的村子。马车驶过江边时,她似乎看见水里浮着张字条,上面写着:

"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常乐是神仙"

(尾)

"大人,前面就是清水镇了。"书童轻声提醒。

轿帘掀起,露出一张硬朗的面孔。

一转眼,离开故乡已有数十个春秋了。

身着绯袍的田大人望着远处的炊烟,对身旁的华服女子笑道:"丫丫,还记得当年那个饿得偷猪食的小丫头吗?"

五丫抿嘴一笑,腕上的玉镯叮当作响。她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正咿咿呀呀地学舌:

"外......祖......母......"

轿子停在座青砖小院前。

白发苍苍的林氏被个憨厚的汉子搀着迎出来——正是当年那个长工,两人相伴数十载,早已情比金坚。

院里飘来炖肉的香气,檐下挂着串风干的鱼,鱼肚子上依稀可见两个褪色的小字:

"知足"。

评论列表

一把❤ ❤雨伞
一把❤ ❤雨伞 2
2025-06-20 18:25
扎西德勒[祈祷][祈祷][祈祷][祈祷]
战国时代
战国时代 1
2025-05-16 08:48
汉代的宗族缺乏集体所有的财产,是其势力微弱的重要原因,在后代,许多宗族通过集体拥有土地、店铺等财产,增强了家族的凝聚力与影响力,在汉代,家族的财产往往是个人所有,缺乏集体的概念,这不仅削弱了宗族的经济基础,使得家族成员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松散,清代的四合院,就是典型的家族、宗族组织的结构关系,清代的四合院里住着一个大的家族、宗族组织,条件差的家族、宗族成员,可以受到其它家族、宗族成员们的照顾,甚至可以为他(她)养老送终,清代的四合院家族、宗族组织,有祖先传下来的家族、宗族财产,田地、店铺、房产、牲畜、山林等私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