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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逐出族谱的我成了全省状元:第四章 爸爸,我感觉考得还行

(更正一下,这才是第四章的内容,其实昨天发的的呢是第五章) 高考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我的手指尖都白了,笔杆子
(更正一下,这才是第四章的内容,其实昨天发的的呢是第五章)  高考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我的手指尖都白了,笔杆子都快被手里的汗湿透了!!周围的同学都欢呼起来,但是我感觉自己没力气了,瘫在椅子上。   考场外面到处都是蝉的声音,校门口挤满了家长,他们都拿着花。   我没在人群里找我爸,因为我知道我爸现在肯定在砖窑厂的机器旁边干活,用他的汗水给我挣学费。   我推开家门,一股葱花和热油的味道就冲了过来。   我爸系着那个打了补丁的围裙,听见我回来,就从灶台前面转过身,他脸上都是黑灰,就牙是白的。   “妮儿回来了?!爸给你炒了你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我多放了醋!”   桌子中间的搪瓷缸里,插着几朵从田里摘来的小花,花瓣上还有水珠。   我扒拉着碗里的饭,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酸得不行,我说:“爸,我感觉……考得还行。”   我爸炒菜的手停住了,锅里的菜发出了“刺啦”一声。   他把锅重重地放在灶上,转过身,眼睛很亮,亮得吓人。   “好,好啊!!”   他抬手想拍拍我的肩膀,但是又怕手上的油弄脏我的衣服,就把手收回去在围裙上使劲搓,结果脸上弄得到处都是黑印子,跟唱戏的一样。   “等成绩出来,爸带你去县城最好的馆子!点两个硬菜!”   深夜,阁楼上很热,月光照进来,外面的蝉叫个不停。我把床底下的铁盒子拖出来,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   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的红本子,边都卷起来了;数学奥赛的银奖证书上,还有去年下大雨时候留下的水印。   我一张一张把它们弄平,按照时间排好,从市里到省里,再到全国。   我觉得这些皱巴巴的纸,就是我这三年所有的底气。   “还不睡?!”   我爸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赶紧想用被子盖住,但是已经晚了。他端着一碗酒酿圆子走上来,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趁热吃,补脑子。”   他没问床上是什么,就在床边坐下,用他粗糙的手摸着那个铁盒子,上面的红漆都快被他磨掉了。   “妮儿,今天下午,族长又在祠堂里说话了。”   我爸的声音很低,“他说……你要是没考上大学,就赶紧嫁人,彩礼钱给你弟娶媳妇。”   我嘴里那颗圆子,一下子就没味了。   我看着我爸的白头发,还有他弯了的背,手里的筷子“咔嚓”一声,就断了。   “爸。”我把断了的筷子扔进碗里,“我们赌一把。”   我爸很久都没说话,阁楼里就只有他喘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从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了。   里面是一沓钱,都是汗,湿乎乎的,有新有旧,十块的五块的都有。   “这是爸攒的私房钱。”   他把钱塞到我手里,手心很烫,“明天咱就去镇上,把这些奖状全复印了,印个十几二十份!”   “到时候……”他好像下了决心,一拍大腿,“爸豁出去了!就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   然而,陈昊家门口的鞭炮从村东头一直放到村西头,放个不停。   祠堂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特别刺眼:“热烈预祝我族陈昊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族长拿着他那个油光发亮的拐杖,站在祠堂台阶上,对着围观的村民说话,唾沫星子乱飞。   “我孙子说了,这次稳上一本!等通知书一到,祠堂唱三天大戏,全村吃席!”   我拿着我爸给的钱路过祠堂,正好看到陈昊被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围着,从一辆新车上下来。   “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大学生吗?!”陈昊一眼就看见我了,晃着手里的苹果手机,把一个查询页面故意弄到我眼前。   “看见没?!985院校!我爸都替我问好了!不像某些人,白费力气,考完还不是得去厂里打螺丝。”   我看了看他的手机屏幕,志愿填报那一栏,是空的。   我就笑了,但是不是生气的那种笑:“志愿都没填呢,就提前开庆功宴了?心真大。不过还是祝你查分那天,手别抖。”   我转身就走了,身后传来陈昊很生气地骂我的声音,还有族长阴阳怪气地说话:   “一个丫头片子,也敢犟嘴?!没规矩!”   回到家,我爸已经准备好了。   那台很旧的蝴蝶牌缝纫机被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放着一摞奖状的复印件,旁边还放着一瓶浆糊和一把刷子。   “妮儿你看,”我爸像献宝一样拿起来一张,对着灯光看。   “复印得真清楚!比原来的还新!”   他高兴地用刷子蘸了点浆糊,想在墙上试试,结果粘了自己一手,甩都甩不掉。   “咱就把这些,一张一张,全贴到祠堂外墙上去!”   我爸一边弄手上的浆糊,一边说话,眼睛却亮得惊人,“让全村人都看看,我陈德根的闺女,到底有多大出息!”   我看着他笨拙又认真的样子,眼睛热热的,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刷子,蘸满了浆糊。   我想,去他的规矩,去他的宗族。   这一次,这个仗,我来打。   8.   天很黑,风很大,我和我爸猫着腰溜到祠堂墙根下。   我爸负责望风,脖子伸得很长,像个鹅。   我踮着脚,用刷子费力地往墙上刷浆糊,黏黏的液体顺着刷毛滴下来,沾了我一手。   借着月光,一张张证书复印件被我用力按在墙上,纸面泛着冷硬的光。   “啪嗒。”一阵夜风吹过,刚贴好的一张“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被掀起一个角,在风里扑腾。   我和我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咳咳……谁在那儿?”祠堂里传来巡夜老头的咳嗽声,还有木门“吱呀”的声响。   我爸动作很快,一把将我摁进墙角的影子里,他自己拿了根木棍,学了一声猫叫:“喵呜——”   里面嘟囔了一句“又是野猫”,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爸松了口气,转头对我笑笑,想说“别怕”,我却看见他摊开的手心里,全是湿冷的汗。   第二天早上,陈家村像是被扔进了一勺热油,彻底炸开了。   祠堂那面象征着家族脸面的白墙,一夜之间贴满了刺眼的大红证书,“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数学奥赛银奖”……   每一张证书下面,都用毛笔写着两个大字:陈萱。   族长拄着拐杖,很生气,白胡子一抖一抖的,拐杖头一下下猛戳着墙上的复印件,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假的!肯定是这丫头片子自己印的!她连灶台都烧不明白,还物理竞赛?”   陈昊更是直接,领着那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跟班,拎着几桶黑油漆就冲了过来,直接泼了上去。   黑色的油漆顺着红色的奖状往下流,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他站在祠堂的台阶上,指着我家方向叫嚣:“陈萱,有种别当缩头乌龟,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我抱着一摞文件袋,从人群里走出来,看着陈昊,笑了笑说:“泼油漆很威风?”   我走到祠堂前的石桌旁,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摔在桌上。   “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一等奖,原件。”   “全国高中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银奖,原件。”   ……   我每念一张,围观的村民都很吃惊。   最后一张证书放下,右下角那个属于组委会的红色钢印,在早上的太阳光下闪闪发亮。   “当啷”一声,族长的拐杖掉在了地上。   陈昊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他很生气,所以他想把那些证书抢过来毁掉。   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抓住了陈昊的手,说:“你别碰我闺女的东西!”   “你个老东西,还敢动手?!”陈昊的跟班很生气,就举起拳头要打我爸。   在一片混乱里,我拿出了我的手机,按了播放。我说:“你们都别动!!我把你们泼油漆的视频都录下来了,录得很清楚。”   手机上就是陈昊泼油漆的视频,他的脸看着很坏。最后,这场闹剧结束了,陈昊他们就跑了。   那天晚上,有人用石头砸了我们家的窗户。   我爸没说话,他找了一块塑料布把窗户上的洞给盖住了。   有风吹进来,塑料布就响。   他搓了搓手,说:“妮儿,还有三天才放榜,我们再忍耐一下。”   我看着我爸的背影,觉得他好老。我心里很难过。然后我握紧了我的录音笔,那个录音笔我藏在枕头下面。录音笔里面有陈昊威胁我的录音。   放榜的前一天晚上,陈昊家办了酒席。从村东头到村西头,有十八桌。   祠堂门口有个电子屏,上面有他的成绩单,分数很高。但是那个成绩单是假的,我知道是P的图。   族长喝了很多酒,脸很红。他大声说:“等我孙子的通知书来了,我要请领导来!”   我和我爸站在我们家院子里,能听到那边的锣鼓声。   我爸突然转身,从床下面拿出来一个很旧的箱子。   箱子打开了,里面有几件衣服,还有一个铁盒子,是他攒的钱。   他对我说:“妮儿,要是你没考好,我们就走,我们去省城打工,我还有力气可以干活。”   我没说话。我拿出了我的准考证。我对我爸说:“爸,你看,这次考试最后一道大题,我做过类似的题,是以前竞赛的题改的。明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错了。”   晚上很晚了,我睡不着。   我听见外面有声音,好像有人在爬我们家的墙。   我感觉不对劲,就起来从窗户看。我看见一个人影翻进来了,是陈昊。   他拿着一块砖头,小声说:“陈萱,你快点把证书给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说:“不然怎么样?!”然后我打开了门,用我手机的手电筒照他。光很亮,他都睁不开眼睛。   我爸也醒了。他拿着一把铁锹出来了。   我们家院子里的狗也很生气,叫着要扑过去。   陈昊很害怕,砖头都掉了。他赶紧爬墙跑了。他跑之前还说:“你等着,明天有你好看的!”   我看着他跑了,我想,事情还没完。   然后我回了屋子,把桌子上的证书都收好了。   我想,明天,我就要用这些证书来证明我是对的,让他们看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