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祭祖,我开着五菱宏光回去,被大伯拦在祠堂外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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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祭祖,我开着五菱宏光回去,被大伯拦在祠堂外不让进。
他指着我的破车说:「身家没过百万的,没资格进祖坟烧香,别给老祖宗丢人!」
我收起准备好的修路支票,笑了笑,走了。
堂弟在旁边阴阳怪气:「穷得叮当响还想充大头蒜,活该。」
那是我自主创业,资金链最紧张的时刻。
在那之前,我家被亲戚借钱不还,父母被排挤,大伯曾在族会上说我家「是家族的败类」。
我一句话没多说。
不是认命,是看透了人心。
四年后,我的科技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市值千亿。
老家派了十几辆豪车组成的代表团,想请我回去修族谱。
领头的人:张富贵。
就是当年那个大伯。
01
五菱宏光停在张家祠堂门口。
引擎熄火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下车,手里攥着那张修路支票。
十万块,是我这两个月的全部利润。
“站住!”
大伯张富贵从祠堂里走出来,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扫过我的车。
“开这破车回来干什么?丢人现眼!”
我深吸一口气:“大伯,今天祭祖,我回来给祖宗上香。”
“上香?”
他冷笑一声,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
“身家没过百万的,没资格进祖坟烧香!”
“别给老祖宗丢人!”
周围的族人纷纷探头看热闹。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
我妈从祠堂里跑出来,拉着我的手:“明远,咱们回去吧。”
她的手在发抖。
“妈,我就是想给爷爷上炷香。”
“上什么香!”
堂弟张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奔驰大G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疼。
他故意把车停在我的五菱宏光旁边,油门踩得震天响。
下车后,他掏出一沓钞票,直接扔在地上。
“捡起来,给你破车加点油。”
族人围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我看着地上的钱,一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
弯腰。
捡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
整整五千块。
“看吧,我就说他会捡。”
张凯得意洋洋地笑着,眼神里全是轻蔑。
我把钱叠得整整齐齐。
走到他的大G旁边。
弯腰。
把钱塞进了排气管。
“你的车更需要烧钱。”
转身就走。
“你他妈!”
张凯暴跳如雷,冲过来要动手。
几个族里的老人拦住他:“别动手,这是祠堂门口!”
大伯张富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这种白眼狼,永远别想进张家祠堂!”
我没说话。
只是把那张支票收回口袋。
转身扶着我妈往车走。
“明远……”
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刚走到车旁,她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妈!”
我抱起她就往车上放。
后面传来张凯的大笑:“破车配废人,活该!”
五菱宏光的引擎发出几声咳嗽般的声音。
熄火了。
我重新拧钥匙,一次、两次、三次。
终于发动。
一脚油门,车尾扬起漫天尘土。
后视镜里,张凯被呛得直咳嗽。
去医院的路上,我妈醒了。
她拉着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都怪妈没用,让你受这种委屈。”
我握紧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妈,等着。”
“我会让他们求着咱们回去。”
02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
医生从病房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是长期抑郁导致的昏厥,情绪刺激太大了。”
我点点头,推开病房的门。
父亲躺在病床上,看到我们回来,叹了口气。
“又被欺负了?”
他的声音很轻,右半边身子还是不能动。
四年前那场脑溢血,把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没事,爸。”
我在床边坐下,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
四年前的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那年大伯的矿上出了事故。
他跪在我家门口,哭得鼻涕眼泪一把。
“大哥,你得救我啊!”
“矿上死了人,家属要赔偿,我拿不出钱!”
父亲二话不说,把准备给我创业的二十万全拿了出来。
“富贵,这钱你先拿去,三个月还清就行。”
“一定一定!我给你打借条,还给利息!”
大伯当时拍着胸脯保证。
三个月后。
我去要钱。
大伯翻脸了。
“什么钱?我什么时候借你们钱了?”
“有借条吗?有证据吗?口说无凭!”
他坐在新买的真皮沙发上,叼着雪茄。
矿上的事故早就摆平了,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拿出手机里的转账记录。
他看都不看:“这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你们孝敬我的。”
“张富贵,你还要不要脸?”
“要脸?”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要脸能当饭吃吗?”
“你们家现在穷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我冲上去要打他。
被他的保镖按在地上。
“滚!以后别来烦我!”
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父亲。
他当场气得吐血,脑溢血发作。
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夜,才捡回一条命。
但右半边身子彻底瘫了。
更可怕的是族会。
大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反咬一口。
“张建国一家想敲诈我!”
“说我借了他们二十万,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们家现在穷疯了,想讹我的钱!”
族里的人都信他。
因为他有钱,有势。
而我们家,什么都没有。
父亲躺在医院,被气得说不出话。
母亲为了给父亲治病,去工地搬砖。
五十多岁的人,每天扛着几十斤的水泥袋。
我大学都没读完,出来打工赚医药费。
在工地上认识了林秋雨。
她是工程监理,看我干活卖力,主动跟我聊天。
“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去读书?”
“家里有病人,需要钱。”
后来她拉我一起创业,做智能硬件。
她有技术,我有拼劲。
公司刚起步,每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上个月收到祭祖通知的时候。
我正在跟投资人谈A轮融资。
本想着回去修条路,算是尽点孝心。
现在看来。
是我太天真了。
“明远。”
父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别怪你大伯,他也不容易。”
“爸!”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他把您害成这样,您还替他说话?”
父亲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行泪。
“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他那样的人。”
我握着父亲的手,久久说不出话。
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秋雨。
“明远,投资人那边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他们说收到匿名举报,说咱们公司有财务问题。”
“现在要撤资。”
我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撤资,公司就完了。
03
出租屋的门上贴着一张通知。
白纸黑字,格外刺眼。
“因房屋重新规划,请于本月底前搬离。”
我撕下通知,掏出钥匙开门。
屋里一片狼藉。
林秋雨坐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一堆文件。
“怎么了?”
“房东打电话了。”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说有人出双倍价钱要租这房子,让我们月底搬走。”
“谁?”
“他不肯说,我查了一下。”
林秋雨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张转账记录。
转账人:张凯。
我笑了。
笑得林秋雨都有些害怕。
“明远,你没事吧?”
“没事。”
我把手机还给她。
“收拾一下,明天还要去公司。”
第二天一早。
公司楼下停着几辆车。
工商局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张明远?”
领头的人拿出证件。
“有人举报你们公司偷税漏税,请配合调查。”
整个办公室被翻了个底朝天。
员工们站在一旁,脸色都很难看。
查了一整天。
什么都没查出来。
“账目没问题,你们可以正常营业了。”
工商局的人走后,我松了口气。
但投资人的电话打来了。
“张总,不好意思,我们决定不投了。”
“为什么?”
“你们公司被查,影响不好。”
“我们解释过了,是误会。”
“对不起,我们已经决定了。”
电话挂断。
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天空。
A轮融资泡汤了。
公司账上的钱,只够撑一个月。
“张总。”
财务主管走过来,欲言又止。
“说。”
“有三个员工提出离职。”
“批了。”
我转身回到办公室,关上门。
林秋雨跟进来,把门反锁。
“明远,要不咱们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逃?”
“不是逃,是战略转移。”
她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已经很努力了,没必要跟他们死磕。”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秋雨,你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那再给我一个月。”
晚上回家的路上。
几个人从巷子里冲出来。
为首的人手里拿着棍子。
“你就是张明远?”
我下意识后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
棍子抡过来,砸在肋骨上。
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张凯让我给你带个话。”
那人蹲下来,掐着我的下巴。
“识相点就滚出这座城市。”
“否则下次就不是打这么简单了。”
他们走后,我躺在地上。
天空很黑,看不到星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我费力地掏出来。
是医院的电话。
“张先生,您父亲病情恶化,需要用进口药,费用比较高……”
我挂断电话。
翻出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
犹豫了很久,还是发了条短信。
“陈总,之前的投资意向还算数吗?”
三分钟后,手机响了。
“算。明天签合同。”
我躺在地上,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04
新加坡风投公司的合同有厚厚一沓。
陈总坐在对面,推了推眼镜。
“张总,条件还是老样子。”
“我们投五千万,占股51%。”
“你失去控制权,但公司能活下来。”
我拿起笔。
林秋雨按住我的手:“明远,再想想。”
“不用想了。”
我签下名字。
陈总满意地笑了:“合作愉快。”
钱到账的那天下午。
我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
“各位,公司拿到新一轮融资,五千万。”
“接下来我们要加速研发,三个月内推出新产品。”
会议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那些提出离职的员工,脸色有些尴尬。
散会后,我把林秋雨叫到办公室。
“帮我查张富贵这些年的底。”
“查什么?”
“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林秋雨愣了一下,点点头。
一周后,她把一个U盘放在我桌上。
“都在里面了。”
我插上U盘,打开文件夹。
第一份文件:环保违规记录。
张富贵的矿这些年一直在偷排废水。
第二份文件:非法采矿证据。
有一座矿根本没有开采许可证。
第三份文件:张凯的赌债记录。
整整八百万。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这些够吗?”
“够了。”
我把U盘拔下来,锁进抽屉。
“先不动,等时机。”
接下来的一个月。
公司进入疯狂加班模式。
研发部的灯从来没熄过。
我每天睡在办公室,最多睡三个小时。
终于,在第三十天。
新产品通过了测试。
这是一款智能芯片,性能超过国外同类产品30%。
“张总,这芯片如果量产,绝对是行业颠覆级的。”
技术总监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拿起芯片,对着灯光看。
小小一片,却凝聚了整个团队的心血。
“联系华为、小米、OPPO。”
“告诉他们,我们要谈合作。”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明远啊。”
是张富贵的声音。
我沉默了几秒:“大伯,什么事?”
“清明节快到了,回来上坟吧。”
“不是说我没资格进祠堂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那是开玩笑,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一家人?”
我冷笑一声。
“我记得您说过,我家是家族的败类。”
“明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
“因为我爸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我挂断电话。
林秋雨走过来:“他找你干什么?”
“想让我回去上坟。”
“你去吗?”
“不去。”
“为什么不趁机提条件?”
我看着窗外。
“现在提条件,格局太小了。”
又过了半个月。
华为的采购部打来电话。
“张总,我们决定采购你们的芯片。”
“首批订单,五个亿。”
我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
“好,合同我们马上准备。”
挂断电话,整个办公室陷入疯狂。
员工们抱在一起,有人哭了出来。
林秋雨冲过来抱住我:“我们成功了!”
“还没有。”
我拍拍她的肩膀。
“这才刚开始。”
消息很快传回老家。
听说张富贵连夜召开了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