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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佛子纵容寡嫂砸碎了我供奉的琉璃灯,却不知,这盏灯是他最敬重的师父向我爹求来保命的

我随父亲隐居多年,悉心修行佛法。仙界举行传灯法会,本该父亲主持,可他怠懒,反叫我去历练一番。临行前,他拿出一盏药师琉璃灯

我随父亲隐居多年,悉心修行佛法。

仙界举行传灯法会,本该父亲主持,可他怠懒,反叫我去历练一番。

临行前,他拿出一盏药师琉璃灯,要我供奉佛前。

法会上,我正要奉上琉璃灯,一个女人却狠狠推翻我,将灯踩的稀烂。

“手犯贱啊!你哪来的脸供灯?!还不快滚!”

我强忍怒气,好生与她讲理。

她却把我的忍让当成软弱,骂道:“果然是乡下来的穷酸,连钦明佛子的名号都没听过?”

“今天佛子没供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资格上前一步!”

我冷笑:“活佛尚在,哪门子的佛子敢如此放肆!”

1

即便是父亲隐居,世间尚有北海南山两位老禅师。

所谓“佛子”不过是北海禅师的徒弟,何时轮得到他来搞一言堂!

“叫你家佛子出来,让他亲自辩一辩其中的是非曲直!”

女人嗤笑一声,朝身边的沙弥耳语几句。

那沙弥匆匆跑走,又匆匆回来。

“佛子说,一切由兰黛夫人安排,胡搅蛮缠的人,尽快打发了,别脏了众人眼。”

闻言,我忍不住轻呵一声,只觉颇为荒诞。

佛门之内,竟有如此眼高于顶之人。

名为兰黛的女人上下扫了我一眼,面露讥诮。

“连件像样衣裳都没有,供给佛祖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识相的,就赶紧滚!少在这丢人现眼。”

她说完犹不解气,朝脚下恨恨啐了口。

佛门讲究的朴素,在她眼里,竟成了可以随意欺凌的象征。

我站定不退,直勾勾的看向她。

“传灯法会本意为众生祈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心不诚,就算供上东海骊珠,佛祖也不会看一眼!”

“今日我就在这里,谁也休想赶我走!”

“大不了,闹到老禅师跟前,看看谁有理!”

兰黛柳眉倒竖,一口银牙咬碎。

她揪住我的衣领,将我向外边狠狠一扔,差点从台阶上跌下去。

“贱胚子,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告诉你,佛子是代北海禅师行事,谁都没法违抗去!”

“你再不滚,老娘就让人扒了你的衣服丢出去,让你‘威风’一回!”

兰黛拍拍手,几个一脸凶相的精壮罗汉步步紧逼。

一旁的女尼担忧的劝道:

“小师傅,别不自量力了,赶紧走吧,得罪了佛子,决计没好果子吃的。”

“好狗不挡道,就当一回狗,认个错吧。”

认错?我何错之有?

自幼父亲便教导我,佛门之人要谦和谨慎,与人为善。

北海禅师真是晚节不保,教出这样一群混账。

我望着兰黛,冷笑道:“你大可以试试!”

“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佛子,会对你这样狗仗人势的家伙委以重任。”

此言一出,原本围观的僧尼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发出阵阵惊呼。

方才那女尼也慌了神,扯着我道:

“小师傅,这可是佛子大人的亲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

“别作死了,再不给她赔罪,你是神仙难救啊!”

兰黛的一张俏脸已是黑如锅底,随时要爆发。

2

下一刻,她一声怒喝,几个和尚冲上前就要拿我。

我闪身移布,如泥鳅般躲过几人,一一将他们踹下台阶。

山中修行,体术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废物,都是废物!”

兰黛见讨不着便宜,亲手上来要掌掴我。

我一个擒拿,将她双手反扣在身后。

她痛的大叫:“小贱人,你敢打我,就是打佛子的脸面!”

“你就等着被逐出佛门吧!”

面对威胁,我丝毫不惧,反而加剧手上动作。

父亲,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忍不了。

下一刻,一道金光闪过。

一股巨力击中右手,我吃痛,后退几步。

兰黛踉踉跄跄,落入一个怀抱。

“谁允许你在此放肆!”

捂着几乎骨裂的右手,我艰难抬头。

来人一袭白衣,手持金禅杖,神色冷冽,望向兰黛的眼神却满是柔情。

兰黛嘤咛:“都怪你,非要让我跟来,被这小贱人欺负。”

钦明小意安慰她几句,再抬眼,眉心紧锁,不虞之色尽显。

我率先开口:“佛子是吧?你嫂子把我的琉璃灯…”

话音未落,凌厉掌风擦脸而过。

钦明冷冷道:“注意你的言辞——”

“不管发生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胡搅蛮缠,简直丢尽了佛门脸面。”

“你是哪门弟子?师父难道没教过你何为谦恭知耻?竟这般没教养!”

一通通责问,砸的我哑口无言。

好一番颠倒黑白!

若不是父亲叮嘱要我低调,真想搬出他直接压死这些小人。

我微笑:“贫尼慧静,不过是泰山一行脚僧罢了。”

“可要论规矩教养,佛子,难道毁人供奉、仗势欺人也算是有规矩、有教养?”

闻言,兰黛着急要出声,却被钦明拉住。

钦明沉声:“兰黛无心之失,你却斤斤计较,贪念物欲,如此行径,着实秽不可闻。”

他眯着眼,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蔑视。

“慧静,你究竟是行脚僧,还是泰山姑子,本佛子不得不起疑心啊。”

钦明的话如同热油下锅,一石激起千层浪。

“泰山姑子?!那不是妓女吗?”

“天哪,怪不得她一直要佛子出面,是想勾引人家吧,好恶心。”

“还等什么,把这种污秽之人赶出去呀!”

就连方才一直替我说话的女尼,也不由得远离。

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我目光如炬,恨不能将此二人烧成灰烬。

我怒极反笑:“堂堂佛子,也学那下九流污人清白?”

我越来越理解,父亲为何始终在家修行,不入佛门,甚至要隐居世外,任各大庙宇再三恳请也不出山。

和这样一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佛法?

这法会,不待也罢!

“好,佛子大人,你爱怎么认为那是你的事。”

“归根到底,是你嫂子打碎的琉璃灯,我要点赔偿不过分吧?”

“你放屁!”

兰黛再度猖狂起来,上前对着我狠狠啐了口。

“敢情是在这等着,故意来碰瓷的!”

“佛子大人的法宝,随手拿一件,都够买你好几条贱命了。”

兰黛随手扔了几块铜板,恩赐一般踢到我面前。

3

我挑眉,虚虚瞟了眼,捂住口鼻,学着钦明的语气:

“简直秽不可闻!”

那盏药师琉璃灯,别说是千两黄金,就是把他全寺的资产奉上都不过九牛一毛。

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师父在信里是有多么谨小慎微的祈求父亲,将这盏灯带来法会。

寥寥数语,不知出现了多少个“恭请”、“恳切”,连父亲都看得咂舌。

现在,好徒弟还一脸大义凌然的质问我:

“你扰乱法会,污秽圣地,又该当何罪?!”

兰黛双臂环抱,一脸张狂的瞪着我。

看这架势,便是编出个“莫须有”的罪名,也非得让我“付出代价”不可啊。

“哦?那你想怎么罚我?”

我答应的太过轻松,让两人都不免产生了一丝惊异。

“传灯法会事关重大,便是你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

“不过…”

兰黛眼珠子一转,凑在钦明耳边低语几句。

钦明沉吟片刻,忽而长叹一声。

“罢了,净化众生也是佛门的职责,你犯下的罪孽,我寺不计前嫌,姑且收你做弟子,跟着兰黛夫人学规矩吧。”

兰黛忙不迭应下。

他们一唱一和,丝毫不顾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喂,贱蹄子,还不快来给佛子磕头谢恩!”

我斜睨了兰黛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不料刚走几步,金禅杖腾空而起,一下子砸在我跟前。

我冷笑:“真是稀奇,你们砸了我的琉璃灯不赔,还要我给你们为奴作婢,佛门是你家的菜地不成!”

钦明面容冷肃,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冷硬。

“冥顽不灵,放你出去,只会败坏佛门的名声。”

“是怕人把你戳穿吧!”

兰黛忽然暴起,上来就要掌掴我。

“小贱人,还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考虑到佛子在场,我一味闪避,并不去反击。

谁料她恼羞成怒,整个人扑过来。

我躲闪不及,被她抓掉了僧帽,露出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

兰黛惊呼:“好啊,你果然不是个正经尼姑!”

我细细捋顺散乱的头发,面带讥诮:

“呵,世上还有一类人是在家修行的,如同维摩诘那样,你难道不知晓?”

“佛子,这下,你还有资格管我?”

钦明面色阴沉,眼底似乎有雷霆万钧之势。

下一刻,肩头上忽然一重,我整个人直挺挺跪在地上,膝盖磕的生痛。

钦明死死摁着我,沉声:“绞!”

兰黛狞笑,薅起我的头发,一把接一把的扯开、剪断。

发丝上甚至还带着血。

“贱蹄子,好好受着!”

我死死的盯着她,猛然抬手夺过她手中的剃刀,反手向钦明刺去。

金光再次闪过。

腹部传来剧痛,我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在庭院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我吐出一口浊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钦明握着禅杖的手背青筋暴起,使劲往地上杵了下。

他厉声:“把她按住,剃度!”

“再敢反抗,直接打断双腿!跪在殿前,赎清她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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