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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夜嫡姐抱来婴儿,侯爷冷眼说便宜你了,再睁眼我回到满城缟素时

1姐夫靖远侯出殡那日,嫡姐在灵堂上撞棺自尽。被救下后,皇上赞她忠贞,亲自下旨封为节妇。待靖安侯府二公子沈晏袭爵, 姐姐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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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靖远侯出殡那日,嫡姐在灵堂上撞棺自尽。

被救下后,皇上赞她忠贞,亲自下旨封为节妇。

待靖安侯府二公子沈晏袭爵, 姐姐牵线让我嫁入侯府,说有我做妯娌,姐妹相伴,方可解她的苦闷。

沈晏待我极好,没多久我便有了身孕,他更是日日山珍海味,亲自喂我,说要好好将养。

直至生产那天,我因胎儿过大难产,而府中的人只听着我痛苦哀嚎,竟无一人出府为我寻医。

濒死之际,嫡姐抱着一个孩子进来,放在我枕边:“妹妹,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孩子了,你安心去吧,姐姐会帮你把他养大。”

沈晏抱着他们母子,冷眼看向我:“让你做了一年的侯夫人,也算便宜你了。”

“我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朝云一个,若不是她有孕了,我也不会娶你进门做这场戏。”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的陷阱。

我听着他们的笑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再睁眼,我回到了满城缟素,靖安侯棺椁回京那天。

……

嫡姐朝云一身孝衣站在人群中,脸色苍白,唯有红唇一点,分外惹人怜爱。

她与靖安侯成亲第二日,夫君便出征了,不到一年,靖安侯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竟尸骨无存,连抬回来的棺椁里都只剩下一套盔甲。

皇上感念靖安侯英勇,亲自守在城门迎接他的棺椁回京。

一片素白的队伍迎面而来,随着哀乐奏响,嫡姐缓缓朝着那副棺椁走去。

上一世,她便是当着皇上和满朝官员的面撞棺自尽,得了一个贞洁烈妇的美名。

我当时便是那么蠢,冲上去拦了她一下,无形之中助了她的一臂之力。

她被救了下来,我的胸口还被撞得一片淤青。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她如何把这场戏演下去。

我扶着嫡姐的手臂,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暗暗流泪。

她瞥了我一下,眼光一闪,忽然哭出声来:“夫君,你为何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朝云这就来陪你!”

边哭边用力地冲着棺木撞去。

我假装拭泪,手一松,捂着脸哭道:“姐姐,你可要节哀啊,别哭坏了身子……”

嫡姐没想到我会突然放手,冲得又快又猛,“呯”一声,撞在棺上,瞬间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我尖叫一声扑了过去,看着嫡姐瘫软在地上,哭着扑到她身上:“姐姐,来人啊,快叫大夫!”

皇帝身边的宫女们簇拥而来,将嫡姐抬起扶到了一边,靖安侯府的人无不感慨嫡姐的忠贞,夫君死了,她居然要以身相殉。

有贵夫人叹道:“好一个烈女子啊!”

皇后在一旁有感而发:“靖安侯夫人的贞烈之举,可感天地,皇上,如此贞烈的女子,愿与夫君同死,理应封赏一个诰命,为天下女子的典范。”

皇上点头感叹:“皇后所言甚是,来人,拟旨,封靖安侯夫人为二品诰命,以示对她的褒奖。”

靖安侯府众人皆欣喜有加,这可是靖安侯的荣耀,纷纷跪下接旨:“谢皇上隆恩。”

在屋里,沈晏看着还晕在软榻上的嫡姐,担心地问我:“嫂嫂还好吗?”

我看向皇后身边的嬷嬷:“嬷嬷,太医来了吗?快让太医给姐姐看看,她如今被皇上封了节妇,可不能有闪失啊。”

2

如果我没记错,这时候的嫡姐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后面设计让我嫁入侯府,便是为了方便偷龙转凤,好让我给他们的孽种打掩护。

这一次,我偏要让她有孕的事当众爆出来,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的话一出,沈晏马上制止道:“怎好麻烦宫中太医,还是接回侯府,请大夫诊治吧!”

他眼里满是心疼,却又怕太医诊脉暴露嫡姐有孕之事。

我急切说道:“二公子,姐姐替侯爷殉节,可感天地,难道还不配让太医诊治吗?”

“她可是皇上亲封的节妇,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你对得起你兄长吗?”

嬷嬷点头:“秦小姐说得极是,快传太医来!”

太医来得很快,沈晏来不及阻止,上一世秦朝云假意撞棺,人是清醒的,无需太医来诊脉,也无人知晓她有身孕。

如今她昏迷不醒,正是揭露她身孕的好机会。

沈晏还想制止,我上前一步挡住了他:“沈二公子,她是我姐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姐妹情深的模样,谁见了不动容。

皇后甫一进门,便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侯夫人可还好?”

太医马上说:“臣这便给靖安侯夫人诊脉。”

匆匆赶来的老夫人也静待一旁,看着一头是血的朝云,满脸地心疼。

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无从得知,得了一个诰命,装也要装出关心的模样。

太医诊完一脸惊疑,我大声道:“太医,是不是我姐姐出了什么事?”

我泪如雨下,扑在姐姐身边,直喊着姐姐的名字。

太医忙回道:“侯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

“不知是不是臣诊错了,侯夫人竟是喜脉……已有一个月了……”

喜脉二字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怔怔地道:“什么喜脉,侯爷离京已有一年,我姐姐怎么可能有喜脉!”

沈晏有些慌乱起来,厉声说道:“胡说,嫂嫂怎么可能是喜脉。”

我也一脸气愤:“太医,我嫡姐嫁进侯府虽然只有一年,可谁不夸她贤淑,如今侯爷战死,她悲愤之下甚至跟着殉情,如此忠贞的女子,你却污蔑她有孕!”

太医也怒了:“老夫在太医院当差四十年,从未行差踏错,秦小姐,您若不信,自可再去请人来搭脉”

我看着沈晏慌乱不已的神情,再添了一把火,跪在了皇后面前:“娘娘,您可要为姐姐做主啊,求您再叫几个太医来吧。”

“侯爷刚死,便有人往我姐姐身上泼脏水啊。”

帐内的人吵吵嚷嚷,外面的人早听得了动静,皇上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太医。

“给靖安侯夫人诊脉。”

皇上一声令下,两位太医立马领命上前,不过几息,二人便都跪了下来:“禀皇上,靖安侯夫人……确实是喜脉,已一月有余了。”

我惊呼一声,瞬间捂住了嘴。

帐外的夫人们瞬间炸开了锅。

“听说成亲没几日,靖安侯便去边关了,这长夜漫漫,靖安侯夫人不会是守不住寂寞,偷人了吧。”

“天啊,刚封为节妇,转头竟有孕了?真是闻所未闻啊。”

“依我看,这靖安侯府里面也未必干净,啧啧,小叔子到了年纪还不成婚,谁知道呢。”

3

帝后的脸色越来越沉,老夫人也正欲发作,秦朝云“嘤”的一声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着满屋子的人,一脸凄然,挣扎着要起来:“你们为何要救我,就让我随夫君而去吧,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靖安侯老夫人上前啐了她一口:“呸,你还好意思提我儿!还不快说出奸夫是谁?”

老夫人的话像石头一样砸在姐姐的头上,她一头雾水,喃喃地说:“母亲,你在说什么?”

我气急败坏冲上前:“姐姐,你糊涂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姐姐脸色煞白:“什么孩子!”

我指着她的肚子:“太医已诊出你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姐姐你糊涂啊……”

“侯爷可是大英雄,你怎么能因为独守空房便红杏出墙,做出这样的事呢!”

“你让爹娘的脸往哪里放,你让靖安侯老夫人如何想?”

“姐姐,你就跟我说吧,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有人逼你?”

听了消息匆匆赶来的父亲母亲正听到我说的话,险些当场晕倒。

母亲抓着她的胳膊质问:“你自幼读书识礼,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说,是不是有人逼你!”

姐姐喃喃不敢言。

靖安侯老夫人却不乐意了:“国公夫人什么意思,我们侯府治家甚严,能进内院的,只有骨肉至亲,哪里来的歹徒逼她!”

“朝云,你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沈晏在一旁冷汗涟涟,对姐姐哀求的眼神视而不见,这是想让她一个人担下来的意思了。

呵,他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甚至为了在一起,不惜骗婚,活活逼死了我。

这一世,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会不会狗咬狗!

我上前抓住嫡姐的手:“姐姐,你有什么冤屈可要说出来啊,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你怕什么!”

“天子恩德四海,刚刚封了你诰命,你可是御封的节妇,若真偷人,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嫡姐瑟瑟发抖,老夫人气恼地指着她:“说不出来,便拉出去浸猪笼,我们沈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沈家一同跟来的族人也怒极:“家门不幸啊!”

靖安侯府看着皇帝的脸色,先把这顶大锅甩了出去。

我含着泪看向嫡姐:“姐姐,你可是我们秦家的嫡长女,父亲和母亲对你期许良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家门之事?”

父亲沉着脸:“若有人逼你,我们自会替你讨公道,若再不说,秦家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靖安侯老夫人一声厉喝:“不说便拖下去,杖责五十,浸猪笼!”

嫡姐“扑通”一声跪下:“母亲,媳妇腹中的孩子,是沈晏的……“

她的话一出,沈晏直接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我胸中吊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这一世,他们的奸情被当众戳破,我倒要看看,沈晏要如何收这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