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政坛接连发生了三件大事，每一件都和前总统杜特尔特有关。
那个逮捕杜特尔特的警察升官了，被任命为菲律宾国家警察总长。
另有两件事，表面无关，实则共同指向杜特尔特及其家族的未来。
清算已经启动，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5月29日，菲律宾总统府正式宣布，任命尼古拉斯·托雷三世为新的菲律宾国家警察总长。
这一任命引起了媒体和各界的广泛关注。
托雷原是马尼拉市的警察高层，后来调任国家层级，逐渐掌握更大权力。
最重要的是，他是菲律宾政府在配合国际刑事法院调查杜特尔特期间的关键执行者之一。
外界普遍认为，在过去几个月里杜特尔特遭到司法调查的过程中，托雷扮演了强硬执行者的角色。
早在调查初期，菲律宾国内关于是否配合海牙国际刑事法院就已争议不断。
托雷在一些关键行动中坚决配合中央命令，对杜特尔特执法毫不退让。
他的这一态度，得到了小马科斯政府的高度认可。
此次升任，是小马科斯总统直接批准的，显然是对托雷执行力的肯定。
这也传递出一个明确信号，菲律宾的警界高层正在完成一次重新洗牌，亲杜特尔特的人逐步被边缘，而愿意执行当前政策、态度强硬的干部被提拔重用。
托雷的升职也并非突然。
在过去一年中，菲律宾国家警察体系已进行多轮调整，小马科斯政府在警界的人事布局早有苗头。
对于杜特尔特阵营而言，这无疑是一个不利信号。
毕竟，警察系统是任何政治人物维持影响力的重要支柱，一旦这根支柱不再属于自己，政治处境就会变得更加被动。
就在托雷升职的同一周，菲律宾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再次启程前往荷兰海牙。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前往那里，但这一次，陪同她一起出行的人正是艾米·马科斯。
现任菲律宾参议员，也是总统小马科斯的亲姐姐。
根据菲律宾国内媒体报道，莎拉与艾米此行的目的，是与杜特尔特的法律团队会面。
继续商讨如何应对国际刑事法院的相关程序，特别是争取杜特尔特被安全遣返的可能性。
艾米·马科斯在政治立场上，并不完全与自己的弟弟小马科斯一致。
早在上一轮选举期间，艾米就被外界认为与弟弟存在分歧。
那时她公开表示不会为总统候选人站台，被解读为与小马科斯划清界限。
虽然选举后兄妹关系似乎有所缓和，但这次陪同莎拉前往海牙，显然是一次带有政治意义的举动。
外界开始猜测马科斯家族是否在杜特尔特问题上出现分裂？
艾米是代表个人立场，还是代表另一种政治声音？
虽然这些问题目前没有确切答案，但可以肯定杜特尔特案件已经牵动了菲律宾权力结构的微妙关系。
与莎拉·杜特尔特相关的另一个事件，则是此前议会提出的对她的弹劾案，眼下很可能要不了了之。
弹劾案最早由众议院某些议员提出，理由主要涉及预算安排不当和职责范围争议。
但随着时间推移，弹劾程序却没有太多实质性进展。
根据菲律宾议会的相关规定，如果国会进入无期休会，那么所有未完成的议案都将自动作废。
今年的无期休会时间从6月13日开始，一旦弹劾案在此之前无法推进至正式审理阶段，那么这次弹劾就将彻底失效。
菲律宾法律还有一条特别规定，在一年内，不得对同一名官员提出两次弹劾案。
这意味着，即便这次失败，也无法马上重新提交。
分析人士普遍认为，对莎拉的弹劾案已不可能推进成功。
她的副总统职位，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将继续维持。
对杜特尔特家族来说，这是一个暂时的好消息。
在警方人事调整、盟友被撤职等接连打击之下，莎拉能守住副总统位置，至少保持了家族在国家权力核心中的一席之地。
5月22日，小马科斯总统突然宣布，要求所有内阁成员递交礼貌性辞呈，以便对现有团队进行全面审查。
这一举动在菲律宾引发舆论震动。很多人猜测是否要大换血，甚至担心政局是否将出现重大变动。
但最终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
除了总检察长格瓦拉以外，其他部长几乎全都留任，关键岗位，均未被调整。
所谓的全面检视，实际上只针对了格瓦拉一个人。
格瓦拉是他是杜特尔特任内的重要司法官员，被认为是杜特尔特阵营中的核心人物之一。
在前总统执政期间，格瓦拉曾多次公开为杜特尔特的政策辩护，在多起争议案件中扮演了守门人的角色。
这次撤换被普遍解读为小马科斯清理杜特尔特遗产的一部分。
用全面辞职作掩护，精准地实现了政治目的。
这种方式虽不大动干戈，但却更为高明，有效切断了杜特尔特阵营在司法系统内的延伸。
从警界调整到副总统动向，从弹劾案未果到内阁清洗，这一系列变化显示出：
杜特尔特虽已卸任，但他依然是菲律宾政坛无法绕开的中心人物。
小马科斯政府正试图稳住政权、整合权力，在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与杜特尔特家族发生摩擦。
但这一过程显然并不顺利，尤其是在副总统仍由杜特尔特之女莎拉担任的情况下，任何直接对抗都可能带来政治风险。
而像艾米·马科斯这样的人物，其选择更让局势复杂化。
家族政治的特征，使得菲律宾的政治博弈远不止于政府与反对派的简单划分，而是家族对家族、旧盟友对新同僚的多重拉锯。
围绕杜特尔特的风波还不会很快平息。
菲律宾政坛的下一步如何演变，仍需持续关注。
文/编辑：千寻小百科
观察者网：2025-05-29《菲总统任命新国家警察总长，曾带头逮捕杜特尔特》
中国网：2025-05-23《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呼吁全体内阁部长“礼节性辞职”》
新华网：2025-02-05《菲律宾众议院弹劾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
路透社：2025-05-23《菲律宾马科斯保留经济团队，在内阁改组中取代外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