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魏晋时期的名士喝酒,居然喜欢脱光衣服。一群人围着酒坛,光着身子狂欢,喝醉了就随便往地上一躺,放现在谁看了都觉得离谱。
他们真就这么不顾体面、爱耍流氓?其实不是,这种看着怪诞的“裸身之饮”,背后全是说不出的无奈。
要聊这个事,得先知道魏晋那会有多乱。先是三国打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西晋统一了,没安稳几天又闹“八王之乱”“永嘉之乱”,到处都是打仗的,老百姓没个安生日子。

更要命的是司马氏掌权后,为了坐稳位置,见谁不顺眼就收拾谁,不少名士就因为多说了句话,脑袋就没了,朝堂上的人个个都怕说错话。
这种时候,文人们哪敢谈政治?只能把心思全放喝酒、找乐子上,用看着荒唐的举动躲灾祸。最早这么干的是“竹林七贤”里的刘伶,这人是出了名的能喝,还写了篇《酒德颂》。
他喝酒经常脱光衣服在屋里折腾,有人看见骂他没规矩,他倒好,反过来呛人家:“我把天地当房子,屋子当裤子,你们跑我裤子里来干嘛?”这话听着像胡搅蛮缠,其实是用玩笑的方式跟世俗规矩对着干。
除了刘伶,当时不少名士也跟着学“裸身之饮”。

比如西晋的石崇,家里有个金谷园,经常喊文人来聚会,一聚会就搞裸身喝酒。一群人围着酒池,光着身子喝,谁喝不下了,就让侍女唱歌劝酒,场面看着挺热闹。
不过石崇这么干,除了发泄对当时世道的不满,也有点炫富的意思。毕竟能办起这种聚会的,也就他这种有钱有势的豪门。
但别觉得“裸身之饮”就是单纯放纵,这里面藏着魏晋文人的风骨。
那时候文人都信玄学,讲究“越名教而任自然”,意思就是不想被儒家那些礼教绑着,想活成自己本来的样子。

在他们眼里,衣服就是礼教的象征,脱光衣服喝酒,就是把礼教的枷锁打破,做回真实的自己。而且那时候政治太黑暗,他们不敢直接反抗,只能用这种看着怪的方式表达不满。
不过“裸身之饮”也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像刘伶这样,用这种行为躲灾祸;另一种就是有些贵族子弟,借着这个名头瞎胡闹。
比如西晋后期,有些纨绔子弟不光裸身喝酒,喝醉了还抢老百姓东西、调戏妇女,这才是真的放浪形骸。
这两种情况可不能混为一谈,刘伶他们这么做,更多是没办法,只能靠喝酒装糊涂保命。

而且魏晋人搞“裸身之饮”,也不是不分场合瞎来。他们大多是在私人园林或者朋友聚会时这么干,不会在大街上随便脱光衣服。
就像“竹林七贤”聚会,都选在竹林深处,离朝堂和闹市远,既能放心喝酒,也不怕被人抓把柄。
但后来情况变了。到了东晋后期,天下慢慢稳定下来,文人们不用再靠这种方式躲灾祸,“裸身之饮”就渐渐变成少数人享乐的手段。
再往后,儒家礼教的人骂这种行为是“无德之行”,这事也就慢慢从历史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