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朝鲜战场，5名女战士被美军围堵，主动投降，却从此音讯全无。 这个在军史档案里模糊记载的片段，半个世纪后因为一幅泛黄的素描突然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1951年冬的盖马高原，零下四十度的寒风能冻裂钢铁。 志愿军后勤线被美军磁性战术绞杀，前线战士每天只能分到半斤炒面，有些部队连续三天喝不上热水。 五位女战士当时正护送三名重伤员转移，本来想沿着河道走隐蔽路线，但后来发现河床早就结了冰，踩上去咯吱作响在山谷里传得老远。 这五个姑娘里，王文慧是东北军区来的护士长，胳膊上还留着四平战役时被弹片划伤的疤痕。 孙娜娜从上海美专肄业，背包里总装着半截铅笔和硬纸板，走到哪画到哪。 她们不是战斗部队，担架队里还有个怀孕七个月的朝鲜妇女，是之前在村子里救助时非要跟着走的。 迷山那天起了大雾，指南针在强磁场区乱转。 卫生员小李踩着雪窟窿摔断了腿，大家轮流背着她走。 三天后干粮吃完了，孙娜娜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掰给孕妇，自己嚼树皮充饥。 后来在山坳里发现三间废弃民房，本想生火取暖却不敢冒烟，只能裹着破棉被挤在一起听远处的枪声。 美军搜山队出现时，姑娘们正给朝鲜孕妇接生。 王文慧让孙娜娜带着接生工具躲进地窖，自己举着红十字旗走出去。 后来解密的美军战地日志写着“五名中国女性非战斗人员投降”，但没提她们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也没说背包里装着给伤员换药的纱布。 2000年玛丽老太太捐赠的素描里，有幅画能看到地窖门缝透出的光。 这位当年的随军护士在回忆录里说，那天晚上听到中国姑娘用英语喊“别开枪，有孩子”，本来想把她们送到战俘营，第二天清晨却发现帐篷空了，雪地上只有一串带血的脚印通向悬崖。 朝鲜战争失踪人员档案里有七千多个名字至今无法核实。 去年山东郓城筹建纪念馆时，孙娜娜的侄子拿出她战前寄回家的信，里面夹着片枫叶标本，和玛丽捐赠的素描里画的一模一样。 现在DNA技术能从白骨中提取信息，但盖马高原的冻土层每年只有三个月适合挖掘。 这些年轻的生命用最后的选择告诉我们，历史有时候会被迷雾笼罩，但真相永远不会缺席。 如今纪念馆的筹建让更多人有机会了解这段故事，这或许是对她们最好的告慰。 那些藏在素描线条里的勇气，终将穿透时光成为民族记忆里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