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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年间,一位幼儿误吞了一个鱼钩,母亲着急一拽,没想到勾得更紧了,孩子哇哇大哭。

乾隆年间,一位幼儿误吞了一个鱼钩,母亲着急一拽,没想到勾得更紧了,孩子哇哇大哭。名医叶天士见状直接扯断她手上的一串佛珠,一股脑塞入孩子嘴里,吓得母亲大哭:“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天士没应声,神色不变,目光一直盯着那根带血的鱼线。他让随侍的药童稳住孩子的身子,右手稳稳地捻着鱼线不动,只见左手将佛珠一颗颗顺着鱼线滑入孩子嘴中。 母亲吓坏了,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喃喃念佛。周围的人看呆了,没人敢吭声,只听孩子的哭声一下一下低了下去。 这事发生在叶天士七十多岁那年,他已经不再出远门,定居苏州专心行医传学。那段时间,苏州刚经历过一轮温病流行,他几乎每天应诊百余人。 有人曾记下他当时的作息,寅时起身,午时不歇,夜里还伏案写医案,一干就是数十年。 这孩子的事让叶天士想起康熙年间的另一桩急症。那年,他才三十出头,因医术出众被召至京城。当时辅政王爷的长子高烧不退,太医院束手无策。 叶天士看诊后判断为温毒侵营,开了重剂透热解毒,三日内退烧。王爷感念其恩,赠金百两,被他婉拒。叶天士只说:“行医为救人命,金银不可乱沾。” 他在京城没多留,治好病便回江南。那年苏州盛暑,疫病四起,叶天士不顾酷热,每日亲赴病家,带着弟子抄方配药。后来的《叶氏医案》里,那段时间的病例记载极多,一笔一划都是实情。 有人记得他对弟子说过:“温病不同于伤寒,从口鼻入,最忌迟疑。” 他就是这样,遇病不拖,见急不让。回到眼前这事,鱼钩卡在幼儿咽口,若强拉只会撕裂口腔。叶天士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观察了许久,见那佛珠圆滑细致,灵机一动才用了这个法子。 他没解释,因为救人要紧。等到最后一颗珠子咽下,他猛地一提鱼线,鱼钩顺着珠子滑出,带出一点血,却没再伤肉。 孩子停了哭,母亲跪着磕了三个响头。叶天士把鱼钩递给她,淡淡一句:“记得别让他再学钓鱼了。”说完便转身进了诊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人群散去,没人忘得了这天的事。那串佛珠后来被母亲封进木盒,说是孩子的命根子。叶天士没收诊费,只让人送了一包桂枝,说是“清火解毒,养身也养心”。 这就是他,干干净净一辈子,只认病,不认势。 几十年过去,这件事仍被吴中百姓口口相传,不是因为那佛珠,而是因为这老人的胆识和冷静。行医不只是会开方下药,更是临危不乱的心性。 叶天士这一点,哪怕在后世中医界,也是少有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