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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89岁独居老人非常扎心的话: “人到七八十岁会明白:你拼尽全力把孩子培养好,

一位89岁独居老人非常扎心的话: “人到七八十岁会明白:你拼尽全力把孩子培养好,送他们去大城市、送出国留学,他们在外面过上你没体会过的日子,见识你未见过的世界。等你老了、病躺床上,才发现这个优秀的孩子无法在身边尽孝。好一点的出钱雇保姆,差一点的连你的葬礼都得委托机构处理。” 老钟把手机架在药瓶边,屏幕里是女儿小曼在悉尼海边的笑脸,背后是碧蓝的天和飞跃的白色海鸟。 “爸,你看这景儿!等下次假期,一定接你来看看!”声音清脆,带着南半球阳光的味道。 老钟连声说好,手指悄悄把呼吸机面罩往旁边挪开些,怕那嘶嘶的抽气声传过去。 通话十分钟,小曼说了新买的公寓、升职的喜悦,问了问他的血压。老钟把医生上午说的“心力衰竭待查”咽回去,只说“都好,都好”。 挂了电话,房间重新被仪器的低频嗡鸣填满。护工小赵进来送药,随口说:“钟叔,您女儿真出息。”老钟笑笑,没说话。 出息,这个词他用了一辈子。小时候逼她练琴,省吃俭用送她上市重点,高考填志愿时说“往远了飞,别回来”。 她都做到了,飞到了他完全无法想象的生活里。他骄傲,真骄傲。 只是现在,这骄傲像件过于宽大的衣服,空荡荡地罩着他日益干瘪的身体。 他颤巍巍地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有个铁皮盒子。打开是厚厚一沓获奖证书和照片,从三好学生到常青藤录取通知书。 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画,是女儿六岁时画的“我的家”:三个火柴人手拉手,房子有巨大的窗,太阳弯弯地在笑。 那时他们住筒子楼,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让她拥有画里那样明亮的未来。 如今,她住在有落地窗的公寓里,窗外的太阳和画里一样明亮。只是画里手拉手的三个人,一个在天上(老伴前年走了),一个在万里之外的屏幕里,一个躺在这充满消毒水味的床上。 社区工作人员来过,委婉地介绍了“一站式身后事服务”。小曼在电话里急了:“爸,别听他们的!我都安排好了,最好的养老社区……”她的声音被时差切割得有些失真。 老钟安抚她:“知道,爸知道。”他没问“最好的养老社区”里,有没有人会记得他吃药不能喝凉水,记得他腿疼时要用哪个牌子的膏药。 老钟很多时候一个人孤独地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远方,女儿飞的太高,太远,他已经够不着了。 《战国策》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母倾其所有为子女谋划远方与未来,是爱最深刻的体现。 但这“深远”的代价,往往是物理与情感上的遥远。 当子女在“远方”扎根,父母的晚年便成了被“计”划出去的部分,孤独成了这份深谋远虑的无声回响。 鲁迅先生曾言:“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 许多父母正是如此,拼尽全力将子女托举到更广阔的世界。 然而闸门这边的他们,最终独自面对衰老与病痛的“黑暗”,而“光明地方”的子女,因生活轨迹已然不同,难以回身分担这份沉重。 社会学家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指出,中国传统是“反馈模式”,即甲代抚育乙代,乙代赡养甲代。 现代人口流动与成功标准全球化,打破了这一模式。 子女的“成功”定义变为在大城市或国外的立足与发展,传统“反馈”的链条在空间与时间上被拉断,甚至扭曲为单向的、止于经济补偿的微弱联系。 古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说:“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得过。” 《增广贤文》有载:“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 当父母将所有资源与期望倾注于子女的“远大前程”,可能同时剥夺了彼此共享平凡天伦的根基。 最终,优秀的子女成了遥远的风景,而父母的需要,成了风景中模糊不清、无人细察的背景。 子女没出息,父母愁,子女出息了,远在天边,父母更愁。 你说,这种现实的痛,如何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