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社会学家非常现实的话： “亲戚关系再好，也要少来往，远香近臭的道理要明白。去别人家，一顿夸，夸老人、夸小孩、夸环境、夸饭菜。当你成功时，身边会有很多人围绕；当你失败时，很多人会离你而去。越是熟悉的人，越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言多必有失，家丑不外扬，钱财不外露，要谨记。远离总在你面前哭穷的人。” 年初三，杨子提着两盒中档茶叶，敲开了堂哥家的门。门开瞬间，堂嫂脸上堆起的笑容，在看到礼盒牌子后，微妙地淡了一丝。 客厅里坐着的几位亲戚，声音也跟着低了八度，目光像探针似的扫过他身上的旧羽绒服。 “杨子来了！快进来，外面冷！”堂哥招呼着，声音洪亮，却带着一种主人对客套访客的语调。 他笑着点头，换了鞋。他先去阳台，对着正在晒太阳的伯父夸道：“伯父，您这精神头可真好，比去年看着还硬朗。”老爷子笑得眯了眼。 转身看见堂哥的小女儿，他蹲下来：“婷婷又长高了，这辫子谁扎的？真好看。”小女孩害羞地躲到妈妈身后，堂嫂脸上的笑意这才真了几分。 饭桌上，他尝了口炖鸡，自然地接话：“这鸡炖得入味，火候正好。”堂嫂眉开眼笑：“就是家常做法。”他不再多言，只是微笑听着。 桌上话题很快转到谁家孩子考了编制，谁又换了新车。几年前他生意失败时，也是这张桌子，这些声音有意无意地讨论着“有的人眼高手低”。 那时他如坐针毡，每一句都像擦着耳朵过去的冷箭。 如今，他安静吃饭，偶尔附和。堂哥提到最近资金有点紧，他像是没听见，转头夸窗台上的水仙养得好。 他记得父亲，也是退休前说过：“总在你面前念叨难处的人，未必真缺那点东西，有时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或是为日后开口铺个路。” 饭后，他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理由充分又不失礼节。堂哥送到门口，拍着他肩膀：“常来啊！”他笑着应“一定”，心里却清楚，这个“常”大概又是一年。 走出小区，傍晚的风清冽。他想起自己最难的那年，手机安静得像坏了；今年听说他接了新项目，好几个久不联系的亲戚都“顺路”来电问候。他一个都没答应见面，只在电话里客气几句。 远香近臭，他想。不是人情薄，是人离得太近，彼此身上的“味”就藏不住，比较的酸味，攀附的急切，失意的颓唐，得意的刺眼。 隔开一段距离，偶尔走动，只带笑意和夸赞，像看一幅裱好的画，不凑近细看那些笔墨的毛糙处，反倒保留了彼此的好印象，也保全了自己内心的清净。 他慢慢走着，口袋里的手握着车钥匙。车不新，但油箱是满的，能带他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安静的地方。 这份自给自足的踏实，比任何热闹的寒暄都让人安心。 《论语》有言：“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对亲戚朋友，诚恳的建议点到即可，若对方不听，便适可而止。 强求改变或过于密切地介入，往往不讨好反伤情面。 保持适当距离，是尊重彼此的生活疆界，让关系因清晰而长久。 叔本华比喻：“人就像寒冬里的刺猬，靠得太近会刺痛彼此，离得太远又感到寒冷。” 亲戚间往来亦然。频繁接触，难免比较计较、滋生琐碎矛盾；长久疏远，又失了血脉温情。 智慧在于找到让彼此都舒适的那个“温度”和距离，偶尔相聚，温暖而不扎人。 《朱子家训》云：“居家戒争讼，讼则终凶。” 家丑外扬如同打开门户让外人观看内部狼藉。亲戚圈更是信息扩散的温床。 自家得失苦乐，自己消化解决。对外只展示从容与和气，这不是虚伪，而是守护家庭最基本的体面与安宁。 老子曰：“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在亲戚场合尤其如此。夸赞老人孩子、环境饭菜，是安全而积极的“守中”。 议论是非、炫耀成功、倾诉困境，都属“多言”，易招来嫉妒、轻蔑或无谓的纠葛。言语的节制，是成年人应有的自觉。 现实生活中，懂得内守，远离内耗的人，才是聪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