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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堆集当了俘虏的18军军长杨伯涛,后来在回忆录中总结了12兵团覆灭的八个原因,

在双堆集当了俘虏的18军军长杨伯涛,后来在回忆录中总结了12兵团覆灭的八个原因,其中两条是黄维“没有作战经验,掷12万大军为儿戏;指挥外行荒谬,性情孤僻恶劣。” 1948年的淮海战场。 那时候的第12兵团,那是蒋介石手里的“王炸”。全副美械,下辖四个军,核心就是第18军。这支部队可是陈诚起家的老底子,号称“吃肉的部队”。当时的军长名义上还是那只“狡猾如狐”的胡琏,但胡琏借口牙疼,躲在武汉不肯上任,实际指挥权落在了杨伯涛手里。 杨伯涛这人,实战经验丰富,从营长一级级打上来的,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可南京那边呢,非要空降一个黄维来当兵团司令。 黄维是什么人?黄埔一期生,资历是老,但在底下人看来,他更像个教书匠,而不是带兵打仗的将才。杨伯涛在回忆录里评价得那叫一个狠:“没有作战经验,指挥外行荒谬。” 这评价冤枉黄维了吗?咱们看实战。 当时局势紧迫,解放军的中原野战军已经张开了大网。杨伯涛敏锐地嗅到了危险,他给黄维提了个建议:咱们别瞎跑了,就在蒙城固守待援。蒙城地形好,工事坚固,守住了就是颗钉子,哪怕被围,也能崩掉对方几颗牙。 可黄维呢?他脑子里装的都是教条,非要执行蒋介石那个“向北突击”的死命令。他觉得军令如山,哪能说停就停?结果,12万大军一头扎进了华野预设的双堆集口袋阵。 这一进去,就是地狱。 杨伯涛后来回忆那段日子,真是气得牙痒痒。他说当时的决策简直是“掷12万大军为儿戏”。你想象一下,十几万人挤在东西不到十公里、南北不到五公里的狭窄地域里,头顶是飞得低低的炮弹,四周是像潮水一样涌来的解放军。 最要命的是突围那天。 1948年12月15日,眼看大势已去,黄维下令突围。这时候,那个人精胡琏回来了。不得不说,胡琏这人命是真大,也是真鬼。突围的时候,胡琏、黄维、吴绍周三人分乘三辆坦克。 胡琏特仗义,指着一辆崭新的坦克对黄维说:“司令,你坐这辆新的,马力大!”黄维也没多想,钻进去了。结果呢?这辆“崭新”的坦克跑了没多远,趴窝了!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黄维没办法,只能下车步行,结果被追上来的解放军当场活捉。而胡琏坐着那辆旧坦克,愣是横冲直撞,硬生生从包围圈里撕开个口子,跑了! 杨伯涛就更惨了。他带着部队没冲出去,眼看被围,这位当年的“抗日名将”心一横,跳进了旁边一条冰冷的小河里想自杀。结果那年冬天干旱,河水太浅,淹不死人,反倒被冻得直哆嗦,最后被几个解放军战士像捞鱼一样捞了起来。 你说这仗打得,窝囊不窝囊? 到了功德林,这口气杨伯涛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开始反思,开始写回忆录。他觉得,12兵团之所以覆灭,黄维的“性情孤僻恶劣”要负很大责任。 黄维这人确实轴。在双堆集最后关头,他竟然下令使用毒气弹。这事儿在解放军那边引起了公愤,连刘伯承元帅提起来都恨得牙痒痒。这也导致黄维被俘后,一开始那是相当抗拒改造,觉得自己是“文天祥”,要杀身成仁。 反观杨伯涛,他转弯转得快,也转得实。 在功德林,杨伯涛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是抗美援朝爆发后,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吃尽了美军火力的苦头。急需了解美军战术的资料。 杨伯涛二话没说,凭着自己当年跟美军打交道的经验,写出了一篇《美军战术之研究》。这篇文章含金量极高,详细分析了美军的火力配置、机动半径,甚至连美军每30分钟会有一次火力峰值这种细节都写出来了。 这资料送上前线,对志愿军帮助极大。据说黄维听说了这事儿,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副军长又升成了战略家。” 你看,这就是格局的差距。 两人在监狱里掐架的另一个焦点,就是那个“军长”的名分。 黄维死咬着不放,说南京从来没发过正式委任状,杨伯涛你就是个副军长,是“代”军长。杨伯涛心里那个委屈啊: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指挥,胡琏躲在后面看戏,到了战俘营你还拿编制压我? 其实黄维手里有过一份电报底稿,那是双堆集被围前夕,他发给蒋介石的,建议“升杨伯涛为军长”。但这电报发出去就像泥牛入海,南京那边乱成一锅粥,哪有人顾得上这茬? 这就成了一个死结。 这场争论持续了十几年,直到1959年杨伯涛作为第一批特赦战犯获释。临走前,他去跟黄维告别,心平气和地说:“有机会,还是把那份任命书找出来吧。” 黄维沉默了。那张纸,永远也找不到了。 其实,回过头来看,杨伯涛在回忆录里总结的那八条原因,虽然有个人恩怨的成分,但确实切中了国民党军队的要害:派系倾轧、指挥僵化、外行领导内行。 黄维是不是个坏人?在那个立场上,他是个尽忠的臣子,但他绝对不是个合格的统帅。他把战争看成了教科书上的推演,却忘了打仗打的是人情世故,打的是灵活应变。 而杨伯涛,他看清了这一点。他在回忆录里的文字,与其说是对黄维的控诉,不如说是对那个腐朽王朝的最后一点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