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牛子龙杀掉了军统豫站站长,没过多久,上级请他喝酒,想借机除掉他,牛子龙知道来者不善,但还是赴约了。 他不怕死,但他不愿冤死。这顿酒设在洛阳“迎宾楼”,牛子龙身边没人,只能带匕首。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几个月前,他还在河南郏县老家种地,那时候没有谁能想到,这个庄稼汉出身的家伙,能干出在郑州茶馆当众击毙上司的狠事。 时间回拨到1933年,牛子龙跟着冯玉祥的西北军上了长城。他年纪不大,刚过20岁,脸上稚气没退,手上却已经沾了血。 喜峰口那场硬仗,牛子龙靠一把大刀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被日军刺刀划破脸,留下三寸长疤。那疤成了他日后在军统身份的标志。谁见了都知道,这是个豁得出去的主。 长城打完,部队改编。牛子龙不愿在官场混,嫌太多弯弯绕绕。投奔军统后,他干得是最脏的活,锄奸,清除内鬼。他没念过几年书,但眼神准,枪也快。 一年不到,他就成了豫站行动组组长。 张振汉是戴笠近人,牛子龙心里明白,动他等于自寻死路。可张振汉暗中给日军送情报,还挪用锄奸经费搞鸦片,连累三名潜伏特工惨死。牛子龙压不住这口气,告了几次没用,就自己动了手。 枪响之后,郑州茶馆一片寂静。军统内部派系盘根错节,谁都知道,这事不能当真没发生。 一周后,密电来了,说是在洛阳设宴嘉奖。牛子龙没多说话,拎着副本证据就上了车。到了酒席,果然是圈套。照片摔在桌上时,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 牛子龙盯着华中区负责人:“要动手可以,先把证据给戴笠看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牛子龙心里一直记着那几个战死兄弟在狱中刻下的“抗日到底”,那是他的命根子,谁碰他都不答应。 这一闹,他保住了命,但回去后,身份一落千丈。特工队换了组长,身边多了两个“助手”。牛子龙笑笑,回屋把驳壳枪擦得锃亮,依旧带人出去锄奸。 日军悬赏五万大洋,想拿他脑袋,他照样活得好好的。 老家人都知道,村东头那个背上总背着匕首种地的老牛,年轻时候在外头杀过人,也救过不少人。没人敢多问,但每年清明,他都会去山后头那三座无碑的坟前站上半天。 这个人活得太直,也太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