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1402年，46岁的方孝孺被永乐帝朱棣下令诛十族。 南京聚宝门外的刑场，七日内飘荡着837具尸体的血腥味。 46岁的方孝孺穿着斩衰孝服，看着侄子方琬被士兵按在地上，血溅到他素白的孝带上，凝成暗红的花。 这个师从宋濂的明初大儒，此刻正用舌尖舔着嘴角的血沫，准备把最后一句骂辞啐向龙椅上的篡位者。 朱棣的龙袍还沾着靖难之役的征尘，他盯着阶下这个不肯低头的文人。 三个月前攻破南京时，姚广孝趴在马前叮嘱"杀孝孺，天下读书种子绝矣"，那时他还笑着应允。 可现在，这个穿着丧服闯登基大典的人，正用"燕贼篡位"四个字剜他的心肺。 案几上摊着的即位诏书空白着，砚台里的墨汁已经结了薄冰。 方孝孺的父亲方克勤曾是济宁知府，因空印案被朱元璋处死时，他才19岁。 守孝三年间，他在《逊志斋集》里写下"士不可不弘毅"，那时宋濂摸着他的头说"此子可承孔孟之学"。 建文帝登基后召他为侍讲学士，君臣常论及"仁义治国"，御书房的烛火常常亮到天明。 谁也没想到，四年后这些烛火会变成焚烧南京宫殿的烈焰。 锦衣卫把方孝孺的门生廖镛按在地上，这个曾跪求老师降顺的学生，此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哀鸣。 朱棣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汝不怕诛九族？"方孝孺突然笑出声，血沫从齿缝渗出："便诛十族又何妨！"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刺穿了朱棣最后的忍耐。 刀斧手扯开方孝孺的头发，他看见最小的侄女被吓得失禁，而自己的《绝命词》还没写完最后一句。 第七天行刑时，方琬因为未满十岁被免死，流放途中他偷偷藏起伯父写在破布上的诗句。 这些沾着血污的文字，后来在民间悄悄传抄。 清代修《四库全书》时，编纂官发现每部《逊志斋集》都缺了"燕王篡位"的章节，可宁波天一阁藏本里，那些被挖去的纸页间，还留着淡淡的墨痕。 我觉得方孝孺的死最让人唏嘘的，是他用生命捍卫的"君臣大义"，在后世成了罗生门。 黄宗羲说他"三代以下，节义无出其右"，王夫之却骂他"以血气逞匹夫之勇"。 其实翻开《明史》，那些在靖难之役后出仕的文人，大多在永乐朝不得善终，倒不如方孝孺这一死，让"读书种子"四个字在历史里扎了根。 宁海方氏宗祠的墙上，至今刻着方孝孺临刑前写的"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 每年清明，总有白发老者用毛笔蘸清水在地上写这句诗，孩子们蹲在旁边看水痕慢慢消失。 他们或许不懂五百年前那场血腥的权力更迭，但指尖划过地面的动作，和当年方孝孺握笔的姿势，竟有几分相似。